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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系統只能遵循既定常識來推導。

  所以，最後一步用魔能公式來把排列組合變為戲法模型，卻需要安格爾自己完。因為這已經不屬於「科學」的範疇。

  安格爾讓系統繼續運算下去，他自己則開始將每一種組合都化為戲法模型。

  戲法模型一：「破碎的勾玉於圓心中」。

  安格爾用魔力試驗了番，最後拿出紙筆記載：「似乎沒有太大效果，但周遭空氣的潤度明顯下降，大概有除效果？需進一步的試紙測試。」

  戲法模型二：「破碎的勾玉分布四周，有線連接。」

  這個戲法模型試驗出來的效果有點讓安格爾驚訝，憑空出現了一灘水。比起前面他測試的幾種戲法模型，這個更有「凡」意味。若是在凡人面前施展，都可以被稱為「魔」了吧？

  效果記載：「取空氣中的水分，憑空釋放一灘沒有形態的水，量度約莫一個計量杯。暫且命名……送水。量度提升，需要進一步的測試。」

  戲法模型三：「勾玉被斜進平面中」。

  效果記載：「有小範圍的起風，並且凝聚極微的細小水滴。」

  戲法模型四：「……」

  ……

  一個個的戲法模型，安格爾全都一一測試，從測試的結果來看，基本沒有什麼有用的戲法模型：要麼是水分多了，要麼是風聲大了，有的甚至他都判斷不出來有沒有變化。

  在這大量的試驗中，安格爾也總結出一些規律。譬如，戲法模型如果是「破碎的勾玉系列」，那麼水風元素的平衡側重於水元素。戲法模型如果是「平面與完整勾玉系列」，那麼水風元素的平衡則側重於風元素。

  安格爾將總結出來的規律，記載冊。以便未來可以查詢。

  直到這時，他心中才升起對前人的敬意，能夠總結出完的「清潔」的戲法模型，不知前人是測試了多久……

  大約釋放了15個變種「清潔」後，安格爾現魔源釋放出的魔力，與對外吸收的原始魔力開始出現青黃不接的狀態。

  「看來，目前的滿荷魔力，只能夠施展15個o級戲法。」安格爾默默念叨，這個數據看上去不怎麼樣，但安格爾如果沒記錯的話，書上記載初一級學徒的魔力量，估計只夠釋放1.5個o級戲法，就需要冥想來回復魔力。而他施法的量，基本上是別人的1o倍。

  不過，安格爾也測試過了，他目前榨出來的魔力總量，其實比同儕高不了多。之所以效果能達到1o倍，估計是魔力純度的原因，魔力越純，就能用比別人很多的魔力，干涉質界。

  魔力耗盡，安格爾立刻進行冥想回復。

  在他冥想過程中時，系統依舊在計算清潔本質上水風元素的各種排列組合。

  安格爾冥想了三個小時，魔力大約回復了一半。而此時，系統排列出來的組合已經過百種，越到後面，因為變量越多，導致計算的度越慢。目前新的一個排列組合，用時13分鐘才排列完畢，比起最初的3o秒一個組合，慢了太多。

  安格爾最初試驗的都是簡單的模型，在回復了一半魔力後，他決定試試這種系統計算都要1o分鐘以上的比較複雜的戲法模型。

  將計算出來的結果，通過魔能公式轉換為戲法模型，這一步安格爾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對於這個看起來比原本「清潔」的戲法模型還要複雜的多的新生模型，安格爾心中帶著一期待。

  新的戲法模型：「一半勾玉破碎，平面化為摺疊九邊形將勾玉劃分十三段。」

  安格爾興沖沖的將魔力從魔源中榨出來，然後很仔細的，將魔力引導這個模型的樣子……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將勾玉的一半模擬出來，竟然魔力就消耗完畢了？！

  安格爾整個人大傻眼，明明他覺模型的大小和原先差不多的啊，怎麼魔力消耗的這麼嚇人？

  位于思維空間中的進度只有一半的戲法模型，在安格爾久未繼續構建時，慢慢的開始解坍塌。但解還不要，戲法模型破碎時的反噬，轟然衝撞起整個思維空間。

  安格爾只覺得神一片恍惚，然後大腦像是炸了般，劇痛傳來，耳朵轟鳴，似有從眼、口、鼻、耳里流出。

  接著，安格爾只覺眼前一黑，然後再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安格爾似昏迷又似清醒，明明此刻沒有思維能力，但劇痛又反覆的在神深炸開，疼痛伴隨著無意識的嗚咽，就這麼持續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迷迷糊糊中甦醒過來。

  安格爾覺頭疼裂，稍微了太，竟然現手指上沾染了沙殼。他稍微用力了一下臉龐，現落下細碎的起痂。

  看著一地的痂末，直到這時，安格爾才回想起昏迷前的事。

  安格爾很快就從閱讀過的書籍中，找到與他狀況類似的況。

  ——法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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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中記載，導致法反噬的狀況有三種。第一，巫師強行越級施法；第二，戲法模型構建錯誤。第三，構建戲法模型到了一半，魔力不濟，導致模型坍塌。

  安格爾顯然是第三種原因。

  法反噬，這種狀況在巫師界很常出現，但大多是因為第二種原因，其他巫師都是實打實的人腦計算，偶然犯錯可以理解。

  但第三種原因……就算是學徒，也很出現。因為巫師只要按部就班的訓練，就會慢慢的了解自己的底線，所以能避免出現出底線狀況之外的事。

  安格爾卻完全是愣頭青，靠著系統的計算能力，直接翻越一座座高山，毫不清楚自己的底線。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生。

  法反噬的下場，一般都很慘，輕傷是極數，重傷甚至死亡的都有。所以，正式巫師很去胡構建模型，大多遵循前人的腳步，至安全許多。

  安格爾的狀況也不妙，整個思維空間糟糟的。一進冥想狀態，就覺頭疼裂。

  好在他構建的是很低級的戲法模型，而非法模型。所以反噬況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只需要休息十天半個月，就會自緩和。

  十天半個月無法冥想，算是給安格爾這一次魯莽試驗劃下一個句點。

  安格爾看著系統還在自主計算「清潔」的排列組合，想了想，沒有管它，任它繼續計算。他則拖著疲憊的軀，出了靜室，燒水洗澡，將一的痂洗掉。

  泡在溫熱的水中，安格爾的心還沒有緩過來。

  因為對常識的忽略，並且自認為有「全息平板」幫忙，導致盲目自信，結果做出這等魯莽行事。

  也虧他構建的戲法只是o級戲法清潔的變種模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安格爾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這種教訓一次就夠，絕對不能再有下一次！

  ……

  這一段時間暫時無法冥想，安格爾也不想閒著，索整理起全息平板里的資料來。

  他從桑德斯的藏書室攝錄的書籍，多是圖片格式，安格爾只需要分門別類，就能很快的整理完畢。

  但他在魘界裡攝錄的一些資料、羊皮卷，則多是影像格式，安格爾需要一張張的截圖，然後矯正，才能安置到適合的文件夾中。這一過程，又耗時又費神，安格爾只能慢慢整理。

  在他整理的過程中，「清潔」的水風元素組合排列，被系統全部計算出來，一共有63o種。安格爾在戲法文件夾的子目錄里，建立了個「o級戲法-清潔」的文件夾，將系統推導出的所有排列組合一腦的放進去，等法反噬緩解過後，再行研究。

  繁花之月上旬第3天。

  安格爾放下手中的工作，離桑德斯巫花園建的時間已近，距離古德管家說的一周時限，還有一天。

  安格爾決定先去幻魔島上等著，雖然他也不知道所謂的「機緣」為何，但看其他巫師學徒圍在幻魔島附近虎視眈眈，想來這「機緣」也大有來頭。

  安格爾梳洗一番，想要讓自己神一些，但就算穿上華的著，頭也一不茍的梳背背頭，可他毫無的臉頰，以及法反噬後的恍惚眼神，讓他看上去更顯病態，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唉……」安格爾看著鏡中那頹病的自己，最終嘆了口氣，下華而不實的外套，披上從資源分配大廳那裡領到的「校服」——床單樣式的黑罩袍。

  有兜帽遮掩住孱白病容，安格爾才踏出家門。

  在離開時，安格爾沒有忘記上托比。

  「上次在幻魔島的時候，你也聽到了。」安格爾對站在他肩膀上的托比道：「巫花園型時有大機緣，到時候我們一起，說不定你也能撞上機緣，小鳥變凰。」

  凰是地球神話中的神鳥，托比自然沒聽過，但這並不妨礙它理解安格爾的意思，興的點頭。

  安格爾見托比歡快的樣子，心也不自覺的好了許多，笑著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就算這次沒有機緣，等我下次去雲端圖書館時，順道也幫你找找如何魔的修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