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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之力也可以借？

  還沒等安格爾思索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見尼斯帶著抱怨的語氣大聲嚷嚷：「我說老夥計，你這就不對了啊，為了自己的學生來坑老朋友，太傷我心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那灰霧氣的真相嗎？」桑德斯雙手環，一副置事外的樣子。

  「想是想，但也不急於一時嘛。等安格爾再長一段時間，靈魂力量足夠了，不就可以了嗎？」尼斯不介意等個幾十年，反正巫師的壽命長，有時候研究一個課題就要花數年甚至數十年。說不定等他將手上的兩課題研究徹時，安格爾的靈魂之力就達標了。

  兩人相近百年，雖然關係不像尼斯口中那般「一口一個老友」，但也還過得去，至桑德斯足夠了解尼斯。一看他撅屁，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桑德斯：「你覺得你徒弟能等個幾十年時間才對安格爾下手嗎？」

  尼斯皺眉，心下暗道：是啊，他可以等幾十年，但說不定等到安格爾靈魂之力足夠的時候，撒卡已經將安格爾給殺死了。

  不過，尼斯轉頭又想：「殺死了也沒關係啊，反正靈魂還在。」

  桑德斯嘲笑道：「我說過安格爾就算死，我也會帶走他的靈魂。你覺得到時候我會將靈魂借給你嗎？」

  尼斯：你會！但到時候肯定要坑我一大筆魔晶！

  桑德斯又說：「就算你徒弟沒有殺死安格爾，等到安格爾的靈魂之力型後，必然已經晉級正式巫師，到時候他自己就能知道那灰霧是何，又何必來求你呢？」

  尼斯想了想，似乎有道理。

  桑德斯進一步加大：「就算到時候他同意讓你研究，從等價換原則來說，一個巫師將最赤城的靈魂暴在另一個巫師面前，代表他連命都豁出去了。他用命作為易籌碼，那你又能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讓他不惜命與你易呢？」

  尼斯的表出現一掙扎，因為桑德斯最後這番話簡直扎心。似乎只要錯過了今天，無論他怎麼選擇，都會付出很大一筆代價，才能得到研究安格爾靈魂的機會。

  但如果現在就想知道灰霧的真相，他必須付出靈魂之力。而且為了不被安格爾的靈魂排斥，他必須付出最為粹的靈魂之力，這等同於消耗他自修為，為安格爾凝練他的靈魂。

  一邊是現在消耗修為，另一邊是未來付出不菲的代價。尼斯臉上很猶豫，有點難以抉擇。

  而被兩人當做「籌碼」推杯換盞的安格爾，卻覺莫名淒涼。

  過了一會兒，尼斯盤算了片刻，終是下定決心：「好吧，我把靈魂之力暫時借給他。」尼斯轉過頭對安格爾道：「這一次算便宜你了，為了借給你我會消耗至兩年的修為，你的靈魂還能藉此更加純……你可真是拜了個好導師啊！」

  桑德斯：「也沒有誰便宜誰之說，你自己不也很想知道那灰霧是什麼嗎？作為一個靈魂大師，或許你還能解析出灰霧的更多涵，說不定你也能修煉這道靈魂法呢？所以，你想用這種話空手套人，未免太輕鬆。」

  尼斯剛才點出靈魂之力對自己的傷害以及對安格爾的好，自然是為了討一個人。雖然安格爾目前很菜，但未來誰說得清楚呢，隨口就能討個人，何樂而不為。

  尼斯被桑德斯這麼破心思，他也不惱。反正安格爾要不要記下這個人，也不是桑德斯能阻止得了的，全看安格爾自己的價值觀；他只需要點到即止，讓安格爾明白他接下來做的事是什麼，其他的讓安格爾自己去判斷。

  「每個人修煉出來的靈魂之力各不一樣，異種靈魂之力會被排斥，所以我只能將粹過的無屬靈魂之力借予你。」尼斯一邊對安格爾待，一邊開始粹自己的靈魂之力：「你自己心裡要有數，等到靈魂之力充盈你全，且足以撬那片灰霧氣後，你自己主要遠離我，否則就算是粹過的靈魂之力，但終究不是你自己累積出來的的，多了對你也沒有好。」

  等到安格爾確認無誤後，尼斯走到桑德斯面前：「我的就給你看護了。」

  說吧，尼斯盤坐下，接著一個魂綬，尼斯的靈魂便直接殼而出。

  安格爾現，尼斯的靈魂與其他人的靈魂不一樣，他更加清晰更加凝實，從外觀上看沒有一點靈魂的特徵，完全就像真人一樣。如果安格爾不是當面看著尼斯靈魂出竅，他也難以判斷。

  化作靈魂後，尼斯漂到安格爾邊。

  「我要開始了，等我的靈魂之力進你的魂後，你就要開始準備撬那片灰霧。」

  「明白！」

  下一刻，尼斯的上出現點點瑩，那些都是最為粹的靈魂之力。這些瑩圍繞在尼斯邊，就像是螢火蟲一般夢幻。

  「吸收它！到了能夠撬灰霧為止。」尼斯喝道。

  吸收這些瑩，似乎是靈魂的本能，安格爾只需要輕輕靠近瑩，靈魂就會主的將這些瑩納。

  隨著粹的靈魂之力，安格爾覺得靈魂的深仿佛出現一個巨大的火爐，它將靈魂熊熊燃燒。

  每一點瑩進，都仿佛是助燃劑，直接落火爐之中，將那無名之焰燒的更加灼燙。 (5,0);

  靈魂的能量原本是死寂不堪的，但這一刻，所有的能量都開始活躍起來、沸騰起來，安格爾覺自己就像是熱鍋里的水，不停的往外冒著煙吐出滾燙的氣泡。

  靈魂被煅燒著，力量開始沸騰與充足。安格爾雖然覺有點不適，但想到尼斯的話，強忍著靈魂的灼燙，開始著手撬那片深藏在靈魂深的灰霧氣。

  隨著靈魂之力的擴大，安格爾控起灰霧氣更加的得心應手。

  安格爾最開始只能些微調，如今已經可以控制一小片霧氣往外移。

  約莫一兩分鐘後，瑩帶來的效果開始飽和，靈魂之力被火爐燃燒到了最極點，安格爾覺靈魂極其充足與飽滿，灰霧氣在他的控制下，已經足以做到往外彌散。

  與此同時，安格爾的靈魂開始脹。他立刻離了瑩的範圍，飄到更遠。

  尼斯見到安格爾離開，他也收回了外的瑩。

  此時，尼斯的靈魂比起最初的凝實來說，稍微多了一點飄忽，雖然還是不明顯，但如果心細的人已經可以分辨出真人與靈魂的區別。

  尼斯回到了**中，他的臉有些白，神要比先前萎靡。

  「這次虧大了，我以為頂多消耗一兩年的修為，但那小子的靈魂質量居然達到了這種地步，連靈魂熔爐都出現了！這一下我至消耗了四、五年的修為！」尼斯連連抱怨，對著桑德斯咆哮道：「你確定這傢伙真的不是靈魂系？就算是魘魂，靈魂質量也不至於這麼高吧？」

  「魘魂也是分等級的。」桑德斯指著安格爾：「他的魘魂等級應該比我高。」

  「魘魂分等級？這系還有階級之分？」尼斯對魘魂不了解，只知道這是桑德斯鼓搗出來的特殊質：「你確定他沒有靈魂系天賦？我的靈魂熔爐也是二級學徒時才勉強召喚出來，這傢伙沒有修煉過靈魂，竟然靈魂質量高到可以生靈魂熔爐？！」

  「沒有，他就是幻天賦。」桑德斯雖然話說的篤定，但他其實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樹靈在給安格爾測試天賦時曾經說過，安格爾除了神側幻系天賦外，他還有一種天賦，且也是神系天賦，不過他的神海防過嚴，強行突破會對他造傷害，所以樹靈並沒有檢測出第二種天賦為何。

  桑德斯暗忖：難道他的第二天賦是靈魂系天賦？

  不管安格爾有沒有靈魂系天賦，反正在他沒有晉級正式巫師前，桑德斯沒打算說出來。如果連一個天賦都顧不上，就貿貿然涉獵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領域，到最後可能什麼都沒學到。

  「天賦只是參考，並不是衡量一個人未來走向的必然條件，我覺得安格爾學習靈魂法應該也會有所就。」尼斯道。

  「可能吧。」桑德斯淡淡道，「不去看看效果嗎？」

  「去去去！」尼斯憤憤道：「這次真的很虧！我的五年之功，至抵那小子修煉十年八年的，他的靈魂經過這一次的熔斷，估計在學徒階段再也沒有人的靈魂質量能過他了。」

  桑德斯笑了笑：「換個思路想，至霜月的人看到你這樣，應該不會再攛掇你上前線了。」

  「霜月聯盟……」尼斯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尼斯將安格爾帶到專門試驗法的更深的地下窟，這是個完全金屬製造的房間，地底還刻有魔能陣保護。尼斯讓安格爾站到正中間，各種鍊金道對準安格爾，只是為了記錄灰霧氣的準確數據。

  「應該足以釋放一次靈魂法，就在這裡，讓我看看這灰霧氣是什麼吧。」尼斯眼睛放著：「如果能被解析出來，我這次就不算太虧。」。

  靈魂之力的飽脹，讓安格爾一直於痛苦的煎熬狀態，聽到尼斯的話，他那制的狀態終於可以放鬆。

  鼓盪著靈魂，安格爾一腦把從尼斯那兒得到的所有靈魂之力全部釋放出來，安格爾的灰霧氣在這一刻瘋狂的往外涌去！

  就在灰霧氣離開安格爾的靈魂時，一種異樣的氣息籠罩在這地下窟……

  當灰霧氣瀰漫開來時，渾厚、沉穩的力量立刻被他們應出來。

  「怎麼可能？！這是……」尼斯的眼中充滿訝異：「我想起來了，我就說怎麼會這麼悉！這忒麼就是那天出現的法則律！」

  尼斯立刻反應過來，大吼一聲：「可惡！桑德斯，你又坑我！」

  桑德斯覺那悉的脈絡，眼中閃過瞭然之：「果然沒錯，這就是……重力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