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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德斯在慨的時候，尼斯也聽到了。

  他氣的跳腳！桑德斯果然知道那灰霧氣的真相！

  尼斯消耗數年的修為，最想要的自然是想從安格爾上的灰霧中，得到「新的靈魂法」的數據，然後靠著自己多年靈魂巫師的經驗，去拷貝、學習它。

  但是！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忒麼本不是什麼靈魂法！

  這是法則的象化！是法則的律啊！

  法則的律他怎麼可能學得會？那是世界意志給予幸運兒的饋贈！其他人想要接到法則之力，並且解析法則的意蘊，至要達到傳奇巫師！

  他這輩子能進階二級巫師都懸，還別說什麼傳奇巫師。

  所以尼斯才大吼桑德斯在坑他。

  桑德斯可是重力花園的擁有者，雖然他不曾擁有重力法則，但他日日接到重力法則啊！所以他不可能看不出來那些灰霧氣的真相！

  尼斯哭無淚，被這一對無恥至極的師徒聯手給坑了！他又損失修為，又沒得到什麼好，白白做工了一整天，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尼斯帶著無比的怨念，質問桑德斯。

  桑德斯毫無波的道：「剛才看到那波軌跡，有一點想法，但無法確認。」

  「所以你就坑了我？」尼斯滿臉委屈。

  面對尼斯的滿腹冤屈，桑德斯依舊面不改：「只是做個試驗，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豈不是賺大了。所以也不算坑你，只能說你運氣不好。」

  ……

  安格爾曾經在與寄生娘對陣時，釋放過一次灰霧氣，但那種釋放其實只是讓灰霧氣離開魂，彌散到周圍。這種釋放因為沒有「能」，並沒有真正的激出灰霧氣的威力，頂多算是讓灰霧氣換個地方存在。

  而這一次的釋放，卻是借著尼斯傳來的純靈魂之力，徹底的激了這些灰霧氣，讓它次顯現出真實的效果！

  就在灰霧氣被安格爾激出來時，他立刻明白了灰霧氣的功效。就如他釋放其他戲法一樣，這個時候他對灰霧氣擁有絕對的掌控權。

  重力！他覺到了，這是重力的脈絡！

  難怪他一直覺得灰霧氣讓他有種悉的覺，因為托比就領悟了重力脈絡，他經常和托比進行對戰訓練，對於托比掌握的重力脈絡他怎麼可能會陌生？

  重力的脈絡讓他領悟到了很多東西，他隨手對著不遠的鐵墩子一指，那數十斤重的鐵敦子立刻懸浮到空中。

  「將它對準我，釋放你能掌控的所有力量，向我攻擊。」桑德斯一個閃站到了安格爾面前。

  安格爾正懸浮著那鐵敦子想著攻擊什麼地方，桑德斯就站了出來。

  安格爾毫不猶豫的點頭。然後將所有能控的重力脈絡全部裹在鐵敦子上，朝著桑德斯襲去。他不知道這一擊會擁有多大的力量，但他一點都不擔心鐵敦子對桑德斯會造危害。

  鐵敦子原本懸浮在半空，就在安格爾將重力脈絡全部裹在鐵敦子上時，它原本從靜止狀態直接達到了安格爾能賦予的最大加度。就像天降隕石一般，毫無徵兆的與空氣中可燃氣燃起點點火星，一瞬間產生巨大的轟鳴！然後直接捶擊到桑德斯上！

  桑德斯一不的站在原地，鐵敦子沒有砸在桑德斯上，而是被一層半明的壁障給阻擋住了。嘶鳴聲大作，鐵敦子崩解出大量的鐵屑，天散花般向四周散開。

  「颯颯」的聲響過後，鐵屑扎進周圍的金屬牆壁中。

  與此同時，桑德斯外的那層明壁障微微有點浮，但很快就回復了正常。已經被圓球的鐵敦子最終冒著青煙，落到地板上出清脆的敲擊聲。

  「這威力！果然已經略微高於戲法範疇，雖然離法還有很長距離，但只要對重力脈絡的領悟加深，威力加強也是指日可待的。」尼斯臉上帶著羨慕嫉妒恨：「真是幸運兒啊，以後等他晉級正式巫師後，直接就擁有一個不消耗巫位的瞬招數，而且還是攻擊大招！可惡，真的好羨慕啊！」

  此時，安格爾將不屬於自己的靈魂之力消耗一空，那種飽脹沒了，覺格外的舒爽。經過靈魂熔爐的煅燒，安格爾如今的靈魂變得更加的純淨與粹。

  安格爾帶著一臉神清氣爽飛了過來。

  「導師，我覺到了，這是重力的脈絡。」安格爾興的道。

  桑德斯點頭道：「的確是重力脈絡，而且比起托比而言，你的重力脈絡比它領悟的要深厚很多。它目前只能將重力加諸自，而你已經可以將重力加諸於外了。」

  別看桑德斯面不改，但他心其實也很複雜。作為重力花園的擁有者，他沒有領悟到重力法則，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但偏偏他的徒弟卻領悟到了，不僅如此，連學生的魔寵都領悟到了，這讓他何以堪。

  不過，這種負面的緒對於閱盡世間百態的巫師而言，只是稍微在腦海里一個來回，就消失殆盡。

  「雖然你領悟到的重力脈絡比托比深厚，但同時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憾，至你現在無法再次調它。」說到這，桑德斯的臉上閃過一疑，「不過我還有點疑，當初在重力花園構建功時，你真的沒有毫覺？」 (5,0);

  一般來說，巫花園構建時，世界意志開始灌輸法則，這個時候一旦有人領悟到了法則的脈絡，領悟的人自己都會很清楚。譬如托比領悟後，幾乎就立刻明白這就是重力脈絡。這是很玄妙的東西，剛才安格爾對灰霧氣不明朗，但當他激灰霧氣後，也對重力的脈絡有了清晰的認識。

  所以，當時安格爾說他沒有領悟，就是真的沒有領悟。

  安格爾思索片刻：「當時我的確沒有領悟到重力法則。」這個答案安格爾可以確定。

  「但是……在世界意志灌輸法則時，我似乎於一種奇怪的狀態。」

  「奇怪狀態？」

  安格爾回憶著當時的形，竭力用語言描述著那種狀態：「那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狀態，不是冥想，但我覺周圍特別的空靈與安靜，思維就像一片偌大的草原……可以容納無盡的風，無邊的雲，還有無際的藍天。而且在這種狀態下，我覺自己能清晰的窺探到周圍的一切變化，包括世界意志灌輸法則時產生的那韻律。」

  尼斯眼中帶著疑，看向桑德斯，暗中傳音道：「怎麼覺他描述的狀態，有點像……」

  「靈靜！」

  桑德斯與尼斯幾乎同時說出這個詞。

  、心、靈。對應了冥想的三種境界。靜，也就是「絕對的安靜」，是凡人與凡之間的第一道關卡。因為凡人心思雜，很難做到絕對安靜，只有達到靜，才能進冥想之中。

  心靜，則是「相對的安靜」。縱使在鬧市之中，周圍喧囂不已，也能做到迅的定冥想。這就是心靜，一般來說，只有巫師才能做到。

  而更高層次的靈靜，意味著「靈魂的安靜」，連靈魂都安靜下來，周圍的一切不再是擾，而是升華思維的一個跳板。

  靈靜的狀態，對巫師來說是一種可不可即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幾乎能察所有事理，領悟能力達到逆天的狀態，是所有巫師都夢寐以求的冥想狀態。

  而如何進靈靜狀態？這一直是南域巫師界爭辯的話題，因為所有曾經進過靈靜狀態的巫師，級別都不是固定的，高的有傳奇巫師，低的甚至有巫師學徒。

  所以，進靈靜的要求，並非是自力量級別，而是另有原因。

  但也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見，他們翻出遠古的羊皮卷，裡面記載著只要達到高階巫師就可以進靈靜狀態。遠古的高階巫師，換算如今的巫師級別，估計至是六級巫師。

  六級巫師是什麼概念？

  如今南域所稱的「傳奇巫師」，自力量層次需要達到四級巫師，且踏上真知之路，才能被封為傳奇。

  六級巫師，比傳奇巫師都還要高上兩階。而南域巫師界，自從千年前扭曲大巫師澤爾離開後，南域未曾再現傳奇。

  所以，這些人翻出的遠古羊皮卷，無法得到證實。

  故而如今的南域巫師界，基本上對於進「靈靜」的門檻，依舊歸結為「機緣」。

  「莫非安格爾撞了大運，進了靈靜狀態？但這也太巧合了，早不進晚不進，偏偏在世界意志灌輸法則時進靈靜狀態。」尼斯傳音道。

  「或許進靈靜狀態，並非單純歸結為機緣，它還是有條件的。而世界意志的降臨，則是條件量變引條件質變的引子？」桑德斯暗忖。他也不信世間有如此巧合之事，進「靈靜」狀態，肯定是有條件的，而安格爾或許恰好就達到了那個條件。

  安格爾還在繼續講述：「我覺到法則灌輸時的那韻律，就像是活潑跳躍的音符，在演奏著一場起伏跌宕的音樂會……但是，這種狀態沒持續多久，就被沉悶的鼓點打破，在那種鼓點之下，我直接被迫到趴在地上。直到法則灌輸結束時，才覺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