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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雙帶著瘋魔緒的眼眸,單單一個對視,安格爾就覺背上一陣涼意。
紅髮濃妝的線人,勾起角向安格爾展一抹癲狂的笑容,笑的前仰後合,黑桃心冠冕隨著作前後搖晃。
安格爾發現這個人散發的緒,和魔食花王一樣,他能接到,但里擁有複雜的信息,他卻本讀不懂。就像是只學習過基礎漢語的人去閱讀文言文,大部分字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就是不明白。
雖然讀不懂的緒,但安格爾到這份緒中的瘋狂與躁鬱,以及無與倫比的殺意。
「不能讓出來!」這句話不僅僅是安格爾心此刻所想,也是桑德斯對安格爾的戒言:「安格爾,想辦法將魘境結束!」
那一排閃耀七彩芒的蜻蜓隊伍,讓桑德斯覺寒意。最初的茶杯樂隊,用巫師的分級來看,只不過二級學徒的地步。但七彩蜻蜓,已然達到了半步巫師的階段!而且,那一排蜻蜓的數目不下百隻!若是群起攻之,巫師單對單恐怕都不敢說完勝它們。
「魘境是什麼?我怎麼結束啊?」安格爾焦急道,他自己為連接兩個世界的載,所以可以像上帝視角般,同時觀察兩個世界。
但讓他關閉魘境,他卻一頭霧水。
「魘境是魘界與現實界的中間紐帶,只有擁有魘魂的巫師才能開闢出來,魘界裡的魔想要離開魘界,唯一的方法就是走魘境!」桑德斯幾乎嘶吼出來:「你說的那個人,至是魘界中心區域的魔,等級絕對超越傳奇達到不可估量的地步,不能將放進魘境,否則別說我們,整個南域都可能要遭驚天劇變!」
桑德斯說完後,用鄭重的眼神看向安格爾:「你說過,你第一次進魘界到那人,是在你家裡。所以一旦出來的話,很有可能連邊緣島也會被洗。所以你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你的家人,絕對不能放出來!」
安格爾焦急道:「那我怎麼做?」
「迅速關閉魘境,不要再放任何魔出來了!剛才的魔已經半步巫師了,下一次出來的魔就很有可能是巫師級的了!」
「怎麼關閉魘境啊?還有……我阻擋不了,貓頭鷹已經出來了!」
「貓頭鷹?」桑德斯疑了一下,不知道安格爾在說什麼。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一隻綠貓頭鷹卡通玩偶,撲騰著呼呼的翅膀,從安格爾上的白霧中飛了出來……
貓頭鷹玩偶乍一出現,桑德斯就滿臉戒備:「果然已經是巫師級的魔了。」
桑德斯想起貓頭鷹出來前,安格爾就已經預言,他猛地反應過來:「你能看到魘界裡的況?」
安格爾:「能看到!」
桑德斯心中一驚,他開闢魘境的時候可看不到魘界的形!但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事,他立刻問道:「後面還有多魔?」
安格爾哭喪著臉:「很多很多,鋪天蓋地麻麻的,本看不大盡頭。而且我還看到了那個人,坐在魔中央的巨大寶座上……」
桑德斯聽到後續還有這麼多魔,他無奈的長聲嘆氣:「你真是給我添麻煩!」
「現在該怎麼辦?」安格爾都不知道,事怎麼會變這樣。前一刻還在為個人生死擔憂,下一秒他就要為整個南域的生靈負責?開玩笑吧,我只是不想死構建了個幻境,怎麼就跟打開潘多拉魔盒似的!
桑德斯咬了咬牙:「原本你要到正式巫師時,以你的幻造詣才能接下一方魘境,但現在沒辦法了,我去幫你斬斷這方魘境!你想辦法阻攔魔,不能讓魔再出來,尤其是那個人!」
安格爾還想詢問桑德斯時,對方已然轉離開,不知去向,空氣中只傳來桑德斯淡淡的警告聲:「你是兩界的介,你必須想辦法關閉那條通道,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安格爾一臉懵,我想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
綠貓頭鷹玩偶在白霧中盤旋了片刻,最後落在了安格爾的頭頂。它似乎還有點潔癖,看到安格爾的金髮上沾滿點點跡,它還順道噴了一口綠霧,那綠霧似乎有淨化與治癒的作用,在綠霧的滋潤下,安格爾的頭不僅恢復乾淨,連頭頂的傷口都癒合了。
安格爾還在思索著如何隔斷通道,所以沒有理會那隻貓頭鷹玩偶。
雖然桑德斯說貓頭鷹玩偶是巫師級的魔,但安格爾沒有覺到等階威,而且玩偶的造型實在是太過欺騙人,安格爾竟也沒有懼怕之意。只是在心中恨恨道:為什麼鳥都喜歡停在他頭上啊?!
貓頭鷹玩偶落到安格爾頭頂後,毫不避諱安格爾,踩著塌塌的金髮,開始向四周釋放著強烈的威。
白霧外的巫師,全都覺到了這威。一部分學徒不了,癱在地面大氣。正式巫師倒是無事,只是眉頭皺,不知里出現了什麼變故。
在貓頭鷹玩偶釋放威過後,先前在白霧裡逡巡的七彩蜻蜓重新飛到安格爾面前,列隊在貓頭鷹玩偶面前。
一陣恍若實質的綠波紋從貓頭鷹玩偶上向四周盪開,所有的七彩蜻蜓都包含在綠波紋的輻之中,包括安格爾。 (5,0);
安格爾又知到了一道緒,從貓頭鷹玩偶上知到的。不過比起那位線人的不可解讀,這個貓頭鷹玩偶的緒他解讀出來了。
大致意思是讓這群七彩蜻蜓去開闢道路,為王出巡做準備。
安格爾估著,貓頭鷹玩偶說的王,就是那個王座上的人。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那裡的王?該不會是魔食花說的那個王吧?
貓頭鷹玩偶在下達命令後,數百隻七彩蜻蜓飛出了白霧。
當其他人看到七彩蜻蜓時,眉頭都皺了起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都是些什麼魔?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
「該不會是那小子弄的幻境搞鬼吧。」有一個看上去就很無賴的巫師對著暮嘲笑道:「你們就是平時太霸道了,別人明明都已經重傷了,沒有行力了,你還要對一個小輩趕盡殺絕。看吧,現在這種況還不是你們吃虧。說不定,這就是桑德斯大人給他弟子的底牌呢!」
暮現在已經氣得不打一來,這個巫師的話,更是讓不爽。但是暮的拍賣,別人錢進暮拍賣場,出現這種狀況的確是他們的錯,所以現在也不能反駁,只能拳頭,將所有的恨意都撒在安格爾上。
莉迪雅聽到那個無賴巫師的話,眼珠子軲轆一轉,笑嘻嘻的將暗箭向芙蘿拉:「噢,我可憐的芙蘿拉小妹妹,桑德斯大人還真是厚此薄彼呢,當初你多麼狼狽,他也沒有救過你。但為了這個弟子,竟然還派駐了這麼多保護者呢。」
莉迪雅說完後,還不忘最後補一句:「唉,姐姐真為你心疼。」
因為小紅的鬱郁不振,讓芙蘿拉的表一直於霾,白霧裡傳出的連續兩次詭異笑聲,更是讓小紅眼眶中的魂火都開始不穩定,芙蘿拉心疼的不得了,被莉迪雅挑撥,也沒有分出更多注意力,而是淡淡道:「你相信是桑德斯乾的嗎?只能說我那小學弟太會折騰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先想想這些蜻蜓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它們該不會和那些茶杯一樣,攻擊無效吧?」這時,暮開口了。
一個暮護衛隊的隊員,對著一隻停在某詹壁燈上的七彩蜻蜓釋放了一道戲法。
他驚訝的發現,七彩蜻蜓的翅膀出現了一個小。
攻擊有效?!他興的轉頭對暮高呼,但下一秒就見暮用神力手,一把將他甩到另一端。
然後只聽轟隆一聲,他先前站定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坑。而那隻七彩蜻蜓的周,環繞著道道元素之力。
「別發呆,這些七彩蜻蜓至也是頂階學徒的層次,差一步就可以邁進巫師行列。」暮喝斥道。
既然可以消滅,暮直接吩咐護衛隊配合,然後開始掃七彩蜻蜓。
近百隻七彩蜻蜓,在巫師聯合的消滅下,幾分鐘就消滅了一大半。就在暮準備繼續時,突然七彩蜻蜓的上出現了芒變化,所有的蜻蜓在眾目睽睽之下——了?!
有人使用破妄類法,也依舊看不到蜻蜓的去向。但使用大範圍的招數,倒是殺死了幾隻蜻蜓,可見蜻蜓並沒有離開大廳。
但好在有一點的是,只要不去攻擊蜻蜓,蜻蜓也不會主攻擊人。雖然有些奇怪,但在找不到蜻蜓真的況下,能夠不被攻擊也是一件好事。
這時,一陣充滿飄渺變化意味的魔力從白霧中激盪而出。
「這是!」芙蘿拉的眼神一凝,滿臉疑:「導師的魔力?」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桑德斯從白霧中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釋放著某種法。同時,他從耳釘里取出奇怪的道,像是玻璃片一樣的東西,每走幾步,就會隨地丟出一個作為跡號。
「桑德斯大人?」「咦,桑德斯大人怎麼會在這裡?」
「果然是因為徒弟被欺負,桑德斯來砸場子的嗎?」
竊竊私語四溢。
芙蘿拉飄到桑德斯邊,低聲詢問道:「導師,你怎麼會在這?這裡怎麼可能會出現魘境,是安格爾搞出來的?」
「他的事有點複雜,現在暫且不談。」桑德斯臉鄭重:「你做好麓戰準備,如果安格爾沒有關上連接魘界的通道,我們只能強行進位面夾道逃跑了……」
「這麼嚴重?」芙蘿拉皺眉。
桑德斯低聲道:「遠超傳奇級的魔,已經在界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