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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開始變著法的哄騙綠貓頭鷹玩偶回魘界。

  因為安格爾害怕關閉通道後，會被奧莉察覺並攻擊。他使盡渾解數，終於將奧莉哄進魘界去通知那王，準備大兵進攻巫師界。

  當奧莉回到魘界後，安格爾立刻關閉了通道，然後演了一段自己「作失誤」不小心關掉通道的戲碼——

  「然後，我就看到白霧消失了。接下來的事，導師應該都知道了。」安格爾說道。

  「除此之外，你有沒有遇到其他怪異的地方？」桑德斯問說。

  安格爾思慮片刻，「……說到怪異的地方，的確有。」

  「比如說？」

  「所有的魔似乎都認識我，而且稱呼我為……莎娃。但莎娃是誰，我本不知道，也不認識。」說到莎娃時，安格爾一臉迷惘：「我猜他們認錯人了，但這種誤會也好的，至我能順利打他們部，從奧莉口中套出關閉通道的方法，也是因為莎娃的份。」

  桑德斯搖搖頭：「巫師級的魔，會認錯人？你覺得這個機率高嗎。」

  「的確不高，但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其他合理解釋了。難道我還真莎娃嗎？這怎麼可能。」安格爾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有些說不通，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其他猜測了。

  「為什麼不可能？」桑德斯沉默了半晌，突然反問道。

  「安格爾，你還記得巫師對於魘界的評價嗎？」

  ——投影現實，照進虛幻，生真實。安格爾慢慢念叨出這一句話，當他念道「生真實」時，臉上出現驚恐的表。

  「導師的意思是，魘界裡有我的投影？」安格爾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骨悚然。

  世界上還存在另一個你，不是人，而是一頭魔？！

  「有可能，雖然我以前沒見過人類被投影，但我猜測你的魘魂等級極高，因而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桑德斯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這也只是一個猜測，如果你在魘界真的有個投影分……嗯，暫且稱之為影分吧。」

  「如果真有一個影分，他的所有特應該也是你的特，才能瞞住巫師級的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值得推敲的地方……」

  「那群魔，憑什麼就認定你是莎娃？」

  桑德斯的問題，看似就是他的解釋。但安格爾立刻反應出，桑德斯這個問題的：「導師的意思是說，莎娃其實沒有在魘界？！」

  只有莎娃不在魘界，那些魔才會想當然的認定安格爾就是莎娃。要不然，莎娃如果在魘界的話，它們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將一個名頭掛在安格爾上。

  「我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或許還有我們不了解的原因，這些還需要更多的線索去求證。」桑德斯也沒有篤定，魘界實在太神也太龐大了，或許那個莎娃其實在魘界的另一個角落，也說不定。

  「但莎娃明明是個人的名字啊……」安格爾有些在意這一點，如果世界上真有另一個他，而且還是個人，那就太奇怪了。

  「巫師很在意一個人人外貌，記住一個人，不會單純記住他的皮相。他的氣質、靈魂閃、信息素等等……就算外貌變了，別變了，但其他的要素只要符合三項以上，就可以大致判斷一個人的份。」桑德斯道。

  安格爾：「那鏡姬大人……」

  桑德斯直接打斷他的話：「某些熱值的巫師除外。」

  「關於這個事，我會記錄下來，作為一個新的魘界課題，進行長期討論與研究，你也會是這個課題的重要參與人。」桑德斯說到這，拿出一張淨白的皮卷，羽筆蘸墨，一手極其漂亮的紅花字出現在皮卷中央。

  《魘界投影特研究科目三（生投影）》。

  主導人：桑德斯.伊古

  參與人：安格爾.帕特

  安格爾現桑德斯在寫姓氏時稍微停頓了一下。「伊古」，這還是安格爾頭一次知道桑德斯的真名。

  放下這張皮卷後，桑德斯再次抬起頭看向安格爾：「除此之外，你還現其他的異常況了嗎？」

  安格爾想了想，其實的確還有一個現，譬如為什麼魘界魔用的是他們帕特莊園的人名，但這個況剛才桑德斯解釋了，或許就是某種「生投影」。雖然安格爾還奇怪，既然是投影為什麼樣子變？不過安格爾沒有細究，畢竟他的投影還很有可能是個人呢。

  「沒有了，其他的我剛才都說了。」安格爾仔細回憶道，除此之外，他還真找不到特殊的地方，因為本那次事件就很特殊，他怎麼召喚出魘境的？為什麼想著那人構建幻境，那人就真的來了？

  在本就特殊的事件中，找更特殊的地方，安格爾已經盡力了。

  桑德斯聽完後，眉頭皺起。莎娃的事，以後再研究。但是，按照安格爾所說的流程，雖然打敵人部，從敵人口中套出方法，聽上去有點過於戲劇化，但還是有機會實現。而且他也一直暗中使用法觀察，安格爾並沒有說謊。

  在安格爾沒有說謊的況下，那麼現在暮拍賣生的事，又該算在誰的頭上？ (5,0);

  桑德斯先前之所以從外面回來，正是因為去鏡外世界接收了一條加急的魔訊。

  「我之所以這麼著急你來，是因為我剛才得到了一條訊息。」桑德斯看向安格爾，觀察著他的表：「關於暮拍賣場的訊息。」

  安格爾皺著眉：「什麼訊息？不會是暮在背後說我壞話吧？昨天都堵了我兩次了，要不是芙蘿拉小姐及時出現，我可能都死了。」

  桑德斯注意到，安格爾的反應很正常，各項生理指標都沒有生太大的變化，只是在提到暮時，有些氣急敗壞。

  桑德斯暗忖：看來安格爾真的不知。

  「昨夜，暮拍賣會場被魔襲擊，迄今無人攻進場，所有進場的生全部死亡，包括正式巫師。」桑德斯頓了頓：「如無意外的話，應該是一隻狐貍琴師與另一隻青蛙歌者乾的，或許還包括一張奇怪的小丑卡片。」

  「福克斯與弗格？」安格爾驚疑道，還有王牌？

  桑德斯點點頭，安格爾上回和他提過這兩隻的名字：「應該就是它們了。」

  「這不可能啊……」安格爾低聲嘀咕：「它們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兩隻，和那隻綠貓頭鷹玩偶一樣，都是巫師級的魔，為什麼你覺得沒有這麼大能耐？」桑德斯笑著反問。

  「它們應該屬於異界來客啊，實力不是該大幅度降低嗎？怎麼可能還能殺死巫師？」安格爾說到這時，隨手布置了一個空白幻境，然後從靡麗魘境中拉出一個心紋飾的茶杯放在桑德斯面前：「導師你看，它們的實力降低了99，連普通戲法都無法反彈了。按照這個推理的話，福克斯與弗格的實力也該降低啊？」

  桑德斯搖頭道：「不是你這麼算的，這個茶杯之所以實力降低到這樣，是因為它們的實力本就只有這麼多。它們是第一波從通道中出來的，自然是魘界中最低等的生。之所以能夠免疫且反彈攻擊，或許還有其他原因，但絕不是它們本的力量。」

  「是這樣嗎？」安格爾拿起茶杯，又將茶杯丟回了靡麗魘境，然後撤銷了空白幻境，「對了導師，這些茶杯樂隊還有積木士兵，我該怎麼理啊？」

  「這些等會再說，先解決這邊的問題。」桑德斯沒好氣的打斷安格爾跳的思維：「在百年前，我不小心從魘界放出了一隻巫師級魔。那隻魔的實力，和現在的芙蘿拉差不多，在降臨了巫師界後……其實力一點也沒有降低。」

  「實力沒有降低？！」安格爾驚訝道，「為什麼？」

  「異界來客不降低實力的原因，大致有兩種：其一，魔修的力量和巫師之力很相似，是源流於自，不會隨環境變化而實力降低。」桑德斯說完這個原因後，直接就否定了：「但魘界的魔，其實很多都在其他世界中找得到，就像你遇到的魔食花王，巫師界其實就有。你覺得魔食花王這種靠本能的魔，修行之法能和縱貫萬千位面的巫師相提並論？」

  「其二，世界意識有意放過它。並不是所有的異界客，對巫師界都有壞的。只要對巫師界本是有好的，世界意識會忽略它們，譬如一些異界魔植。」

  桑德斯頓了頓：「以上兩種，我覺得都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種況。」

  「還有一種？」

  「你覺得你會被巫師界排斥嗎？」桑德斯沒有直說，而是反問安格爾。

  「導師的意思是……」

  「如果它們本就源自巫師界，擁有巫師界的本源印記，世界意志自然不會找他們麻煩。」桑德斯說到這，又舉了魔食花王的例子。

  「魘界的奈落城，投影自巫師界的奈落城。如無意外，奈落城中的魔食花王，也是從巫師界投影的。所以，其本源還是來自巫師界，我相信就算奈落城的魔食花王來到了巫師界，它的實力也不會降低。」

  安格爾：「按照導師的意思，如果是其他位面投影的魔，譬如從寒特世界投影進魘界的魔，來了巫師界，因為本源不同，還是會被世界意志給強行降低實力？」

  桑德斯點點頭：「沒錯。」

  「那隻狐貍琴師和青蛙歌者絕對是從巫師界投影的，本源在巫師界，實力並沒有降低。」桑德斯說到這，長嘆一聲：「而且它們並非出自魘界外圍區域，恐怕他們的實力不是單純的巫師級，而是比擬真知之路的巫師級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