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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以，既然來都來了，我就教你們一個戲法！」安格爾大手一揮，豪氣的對著兩人道：「說吧，你們想要哪一類別的戲法！」

  「真的？什麼類別都可以？」賽魯姆眼睛一亮。

  「當然，不過僅限於元素側！」系統解析完的戲法，目前來說都是基礎戲法，而基礎戲法中絕大部分都是由元素粒子組。

  娜烏西卡原本在旁看熱鬧，聽到安格爾「吹牛」至此，也忍不住跟著起鬨：「你這麼有自信，那就拿出一個迷霧如何？」

  迷霧，是障目類法的分支。o級戲法中，娜烏西卡只知道黑暗系有一種迷霧，名為黑暗迷霧。除此之外，o級戲法的迷霧便全是特定的神屬才能使用，元素側的o級迷霧卻是沒了。

  娜烏西卡說出「迷霧」，也就是為了打趣安格爾，完全沒想過安格爾真能拿出一個迷霧。

  安格爾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轉頭對賽魯姆道：「娜烏西卡說的是迷霧，你確不確定？如果你們達統一陣線，我就教你們一個迷霧！」

  娜烏西卡笑呵呵的看著安格爾「演戲」，暗忖：明知道賽魯姆是黑暗系，有黑暗迷霧可以學，所以才特意詢問他……大抵上只是想下個臺罷了。

  娜烏西卡自認為了如指掌，不過也沒有拆穿安格爾的謊言，在看來，不過是朋友間的玩鬧，不至於要搞到人尷尬下不了臺。既然安格爾自己找了臺階下，那就順其自然吧。

  不過讓娜烏西卡沒想到到的是，看穿了「安格爾的心思」，卻忘了賽魯姆也有可能出意外。

  譬如——

  賽魯姆其實並沒有學過黑暗迷霧。

  賽魯姆點頭如搗蒜：「就依照娜烏西卡小姐的說法吧，我也正好沒學過迷霧。」

  娜烏西卡正在喝水，聽到賽魯姆的話，差點嗆住。回過頭看向安格爾，現他正在沉默思索，心知對方肯定是下不了臺了。暗嘆了一聲，決定開口和個稀泥，將這件事帶過。

  「其實，我對迷霧也沒有什麼……」娜烏西卡正在想法給安格爾下臺，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回頭一看，卻見一個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

  安格爾還沒看清楚來人長相，就聽到賽魯姆低聲自喃：「咦，他不是說導師回來了，要過去報導麼？我還以為他不會來呢。」

  當賽魯姆將來人迎進來時，安格爾才現，來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魯。

  魯換下了一貫野的打扮，只是穿著樸素的巫師長袍。縱然如此，也遮擋不住那人而來的野氣息。

  娜烏西卡對安格爾道：「半個月前，我們不幸遭了一波深淵齧齒的攻擊，當時我出現了一個意外，跌了齧齒的洪流里。」娜烏西卡說到「意外」時，眼底閃過一厲，「……後來，多虧了路過的魯相救，我才能順利逃，對了，我的右臂也是在那時搞丟的。自那天起，魯便加了我的小隊。」

  「我們今晚的喬遷宴，原本也邀請了魯。不過他聽說芙蘿拉大人回來了，便沒有答應。」

  娜烏西卡將魯到來的原因，給安格爾解釋了一遍。畢竟是不告而來，擔心安格爾會因此對魯生出些不虞或者誤會。

  不過娜烏西卡卻是多慮，當初魯為他抵擋過胡克迪克找來的殺手，安格爾便將他放在了心上，哪怕魯說是「人相抵」，他對魯的激也未曾消減。

  魯席後，見到安格爾時他的眼神亮了一亮，接著卻又黯淡了下去。只是禮節的打了聲招呼，便不再開腔。

  魯的表有點鬱悶，他沒有說，安格爾卻是猜到了一些。估計，芙蘿拉又作妖了吧？

  賽魯姆給魯添上了濃湯與前菜，然後才回到座位。

  多加了一個人，原本歡快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好半晌都沒有人說話。

  最後是娜烏西卡忍不住了，打破了詭異的靜寂對魯問說：「你不是說去找芙蘿拉大人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魯喝湯的作一滯，低聲道：「我去的時候，聽人說導師已經離開了。」

  賽魯姆皺著眉：「又沒有見到？你這導師也真是的，什麼也沒有教你，簡直……」

  「賽魯姆，謹言。」娜烏西卡面嚴肅的打斷他。

  賽魯姆嘆息一聲：「就是有些為魯不值，你也知道，在深淵外層時魯的戰力與天賦，都絕對是一等一的，要不是沒有學習太多法，說不定當時我們就能把那個混蛋留住……」

  娜烏西卡也靜默了，半晌後才道：「他跑了也好，我會親手將他斬下。」

  安格爾聽的迷糊，「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混蛋？」

  娜烏西卡卻是點燃菸草，橫斜著菸斗，輕吐煙霧：「沒什麼，不過是一個暗中算計的小人，我自己會理的。」

  娜烏西卡說到這個份上，顯然是不想讓安格爾繼續詢問。安格爾張了張，最後還是沒有問那個小人是誰，只是淡淡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5,0);

  娜烏西卡頷道：「放心，我不是逞強的人。」

  娜烏西卡話落，突然魯開口道：「也沒有，至導師教了我引導法。」

  眾人懵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魯是在回應賽魯姆的話。

  「引導法人人都有，連這個也不教的話，也說不通吧？」賽魯姆道。

  聽到這，安格爾默默的了太，說起來芙蘿拉還真沒有打算傳授引導法給魯，那本引導法還是他給魯的。

  安格爾看了眼魯，想起當時桑德斯說的「隨便你教不教，反正他的命運早已註定」，便心中一陣黯然。

  也不知道魯是不是自帶靜默氣場，在賽魯姆說話後，場上又沉默了，只能聽到咬合咀嚼的聲音。

  這一次打破沉默的是安格爾，他笑著對眾人道：「接著剛才的話頭說吧，既然賽魯姆也想學習迷霧，那我就教你們一個迷霧。」

  賽魯姆兩眼放：「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這一茬！」

  娜烏西卡也驚疑的看了眼安格爾，先前魯的到來打斷了這個話頭，還暗暗鬆了口氣，不用想著找臺階給安格爾下……沒想到這傢伙自己又踏上了臺階。

  難道，他還真重組出一個迷霧？如果是真的，那絕對有里程碑的意義啊！

  娜烏西卡驚疑不定的時候，安格爾直接開始解釋道：「這個迷霧，其實不是一個單一的戲法，而是一個複合戲法，需要學會霜降為前提。」

  霜降是極其基礎的減緩，是學徒使用最多的負面效果，別說娜烏西卡與賽魯姆，就連魯都在雲端圖書館兌換了這道戲法。

  「複合戲法？這好像是……極其高端的技巧啊，我只在書中看到過這個詞。」賽魯姆回憶道。

  「我連聽都沒有聽過，什麼做複合戲法？」娜烏西卡道。

  安格爾簡單的解釋道：「就是兩種戲法合在一起使用，就複合戲法。」

  安格爾其實只是說了複合戲法的外在表現，但其在所蘊含的東西，卻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的。若是有其他懂行的巫師在此，聽到安格爾說出自己創造了一個複合戲法，估計眼珠子都要驚的掉下來。

  要知道，複合戲法可是真知之路的敲門磚！

  「這個複合的迷霧，需要學會霜降，以及另外一道我通過除塵改良的戲法，名為「塵埃」。」

  聽到安格爾在教授一種戲法，魯震撼極了，能夠傳授的戲法要麼是在外界得到的，要麼是自創的。聽安格爾的意思，應該是後者。

  魯出苦笑，同儕都已經開始達到自創法的地步，他卻只學了兩三個沒什麼用的基礎戲法。他雖然心的很想繼續聽下去，但也知道這不是說給他聽的，便準備起道別。

  「你也一起聽吧，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戲法，只是遮掩障目罷了。」安格爾願意在魯到來後，繼續說起這個話題，自然是有心將這個戲法教給魯。

  當初芙蘿拉讓他隨便教給魯一些戲法，其實就沒想過安格爾會去教。因為傳授戲法的條件很苛刻，安格爾顯然達不到。

  不過芙蘿拉沒有想到的是，安格爾會通過重組排列，創造出新的戲法。

  聽到安格爾的話，魯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抵擋住，低聲道了句：「我欠你一份人。」便重新坐了下來。

  安格爾卻是毫不在意，繼續道：「我將它命名為：塵霾……」

  ……

  月上中天，安格爾才道別離開。

  院子裡，娜烏西卡、賽魯姆、魯卻是拿出紙筆，不停的記錄著什麼，眼中盡皆迸出奪目的亮。

  娜烏西卡看著紙張上推導出來的結論，眼裡帶著震驚：「沒想到原型真的是除塵，而且還這麼穩固！」

  以為安格爾豪言「什麼類型的戲法都可以」只是一個吹牛，沒想到卻是真的！先前，安格爾還演示了一番「塵霾」的效果，雖然無法完全遮擋視線，還是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影子，但這絕對已經夠得上「迷霧」的門檻了。

  娜烏西卡在驚喜的同時，心中也略有失落。

  「與你的差距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