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很久的公，也走了很久的路，等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

    看在近在咫尺的大門，卻鼓不起勇氣敲門。

    的拳頭握再鬆開，如此往返了很多次，最後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就在打算放棄的時候，沒想到安叔出來開門了。

    “許小姐，你怎麽在門外不進來，你不是錄指紋了嗎？”

    “哦……我剛到……”

    許意暖結結的說道。

    “快進來吧，先生難得這麽早回來，要和你一起吃飯呢。”

    “什麽？”

    許意暖懷疑自己聽錯了。

    顧寒州都看到和言諾那樣了，怎麽還要和自己吃飯。

    難道是……最後的晚餐？

    許意暖進去後，特地看了眼鏡子，臉上的妝沒散開，看不出那掌印。

    深呼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踏了進去。

    顧寒州在餐廳等著自己。

    走過去，顧寒州剛好從廚房裏走出來，端了一盤可樂翅。

    “坐下吧，我辛苦弄這一桌子不容易，你等會給我吃的好看點。”

    顧寒州角揚起，出一抹笑，走到麵前了的腦袋，一如既往的寵溺。

    許意暖怔住，他不是都看到了嗎？

    怎麽還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還是在做夢？

    不，不可能的啊……

    僵著子坐下，顧寒州給夾菜：“別著了，免得傳出去，還說我待你，不給你飯吃了呢。”

    “你去學校了嗎？”

    許意暖難以下咽，輕聲問道。

    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許意暖頓時明白，這一切的平靜都是偽裝出來的。

    他什麽都知道，但是卻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可怎麽可能呢，如果可以，倒想把程櫻的那番話忘得幹幹淨淨。

    “你也都看到了，是嗎？”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我相信你，所以也沒什麽可問的。”

    顧寒州一直在強忍著，他想要息事寧人，但許意暖卻不如他所願。

    偏偏，挑開這傷疤，鮮淋漓。

    他臉上俊朗的笑再也維持不住，節節崩壞。

    “我想了想……跟你在一起力實在是太大了，很不自在。談個還要的。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我們不適合。”

    “分手？”

    顧寒州聞言狠狠瞇眸。

    他重複一遍，這兩個字從那菲薄的瓣裏溢出來了，帶著寒意。

    許意暖深呼吸一口氣，重重點頭：“嗯。”

    “如果我說不呢？”

    “不管你說什麽，都沒有用，我心意已決。我祝你前程似錦，祝你找到更好的，再見。”

    許意暖急急起，想要落荒而逃，可顧寒州追了出來。

    在路燈下，從背後將一把抱住。

    “你可以不我，我你就好。我不準你離開我，你聽到沒有。”

    “顧寒州，其實你心裏也明白，我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進你的世界很痛苦，你來我的世界同樣痛苦，本沒有兩全其的辦法。我覺得很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累，得我不過氣來。”

    “我不喜歡你變帥，不喜歡你為J．C的總裁，你這樣的份讓我覺得自己很渺小。你就當是放過我，好不好？”

    許意暖痛苦的說完這番話。

    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地刺向心髒。

    鈍刀割的痛苦，大概就是這樣。

    顧寒州聽到這番話，龐大的軀狠狠一。

    這些話，許意暖從未對他說過。

    他已經竭盡所能的保護，可是還是不開心。

    “這是你的真心話？”

    顧寒州鬆開了手，雙想是灌了鉛，背脊僵。

    “嗯。”

    “是我強人所難了，嗬。”

    後傳來顧寒州自嘲的一聲，那一聲短促的冷笑，敲打心扉。

    許意暖的心在那一瞬間，鮮淋漓。

    “你走吧，不要回來了，東西隨後我會讓安叔送過去。”

    “好。”

    現在隻敢發單音節的聲音，生怕顧寒州聽出聲音裏的哽咽。

    他殊不知，藏在袖擺裏的小手已經起，用了全部的力量去懲罰自己。

    提步離去，宛若走在刀尖。

    最後，出了大門。

    顧寒州還站在原地，視線鎖定在離去的方向。

    他多麽希許意暖回頭看看自己。

    但……真的走了，一去不回頭。

    “安叔。”

    他狼狽的了一聲。

    安叔急忙上前，他都不知道好端端的兩人怎麽吵架了，甚至……算分手了？

    “先生，你沒事吧？”

    安叔看他子踉蹌了一下，嚇得趕攙扶住他。

    顧寒州一手狠狠地扶著牆壁，強撐著子，道：“你去跟著許意暖，別讓發現，要把安全送回學校，明白嗎？”

    “先生，可是你……”

    “快去，不能出事！”

    “好，好吧……”

    明明心裏還記掛，可偏偏選擇放手。

    等安叔平安將許意暖送到學校後，回來就看見顧寒州喝了很多酒，滿桌子的飯菜一口沒。

    就算鐵打的人也不了啊。

    他趕撥打了厲訓的電話，說明原委。

    顧寒州宿醉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頭疼裂的醒來。

    “意暖……”

    他看到床邊有個模糊的人影，以為是許意暖，可還沒高興幾秒就恢複了清明，看到了厲訓。

    “看到我很失？”

    厲訓捕捉到他眼底的暗淡，無奈的說道。

    “不是。”

    顧寒州淡淡的說道。

    他起，道：“安叔太大幹戈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我要準備去集團了。”

    “看來你不想和我好好聊聊，我還以為我們兄弟間，已經無話不談了呢。”

    顧寒州聽到這話，角微微僵。

    他不是不想談，而是那些話太過苦，說不出口。

    有一種撕開傷口，再次撒鹽的覺。

    “我可以自己調整過來。”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的，你當年就是這麽走過來的。隻是，一些事憋在心裏，不難嗎？你既然不想跟我說，那我也不必告訴你，今天在醫院附近，我遇見了許意暖……”

    他隨意的說道，就要轉離去。

    顧寒州聽到這話，頓時急了，趕衝了過去，扣住了他的肩膀。“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