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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碎骨陣布好了!」王鏊喊道。
「把他丟陣里!」柳元山冷道。
兩名男子翻下馬,直接趕著白夜與潛龍大帝進了陣。
柳元山親自下馬,走到陣旁發魂力,激活大陣。
「我要你渾骨骼碎,讓你嘗嘗碎骨的痛苦!」柳元山猙獰道。
白夜見狀,拔出腰間那柄長劍,在陣上點了幾下。
柳元山幾人看的莫名,但也沒在意。
嘩啦。
碎骨陣催,陣噴出如刀一般的魂氣,在陣肆意竄。
「哼!」
「這回看你怎麼死!連柳師兄都敢得罪!」
柳元山等人騎著馬立於一旁,冷眼旁觀。
一些路過的行人瞅見這一幕,皆不敢久留,急匆匆的離開,他們認得這是天鴻宗的服飾,這麼一群天鴻宗人圍著個年輕小伙,這小伙肯定要倒霉了。
然而。
碎骨陣魂氣激盪,白夜立於陣中,卻如無事人一般,那恐怖的魂氣每每經過他邊,便立刻繞開,本不沾其半分。
外頭的柳元山等人皆皺起了眉頭。
「張鑫,王鏊,你們布的陣是不是布錯了?」柳元山沉問。
「師兄,沒錯啊,這陣咱們以前整了許多次了,絕不會錯啊!」王鏊忙道。
「定是這傢伙上有什麼破解碎骨陣的法寶!」張鑫也急忙道。
「難怪這傢伙會如此配合,原來是有後招呢!」
柳元山自然不會相信是二人布陣失誤,他狠的盯著白夜,將法陣催停,翻下馬,直接拔出腰間掛著的長劍,走向白夜。
「既然碎骨陣用不了,我就親手把他的骨頭挖出來敲碎,也是一樣的!」柳元山冰冷道。
白夜見狀,眼裡閃過一戾芒。
當柳元山步碎骨陣的剎那,陣印突然自行催起來,可怖的魂氣瘋狂肆,柳元山臉大變,軀立刻被數魂氣侵,人直接倒在地上,瘋狂.搐,裡更是大口大口的吐著,而後便是陣陣悽厲的慘。
他的四肢全部綿綿的攤在地上,骨頭已經完全碎了!
「師兄!」
幾人大驚。
王鏊與張鑫連忙翻下馬,一劍斬碎陣印,大陣停止催。
劇烈的疼痛讓柳元山幾昏厥。
「師兄,您沒事吧?」
王鏊焦急道。
「把這個人的手腳斬了,帶回宗派,等師兄好了,再由師兄發落!」張鑫喊道。
「是!」
其他弟子立刻朝白夜圍去。
「好厲害,僅僅是改變了幾個陣點,就完全控了這大陣,這反轉兩儀陣果然名不虛傳!」
白夜看到這一幕時,已是驚嘆連連。
以魂力為脈絡,以脈絡作為法陣的陣紋,覆蓋於這碎骨陣上,幾乎是剎那之間便將這法陣完全解析、聯通,完全掌控了這法陣的白夜只需稍微篡改下法陣的陣點,便可將這碎骨陣的功效置換。
這就是反轉兩儀陣的威力嗎?
雖名為陣,實則改陣。
「這不過是些小手段而已,若是上複雜大陣,你想要用反轉兩儀陣破陣改陣,可得花不功夫。」潛龍大帝得意道,那張發胖的臉滿是驕傲。
白夜對潛龍自是極為佩服,也知道它之前定是不得了的存在,但現在局勢還沒有那般樂觀。
在場這些天鴻宗的人都是絕魂境一階存在,可不是大夏國的魂修能比。
見對方殺來,白夜毫不客氣,提劍朝最前方的一人斬去。
「找死!」
那人大怒,區區氣魂境七階之人,面對這麼多絕魂境強者,不僅不下跪求饒,反而抵抗起來,這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氣魂境的螻蟻也敢在我們面前班門弄斧?給我死!」
那人單手扣劍,劍鋒下,蠻力催,而無半點魂力,照他看來,對付白夜這樣的存在本用不著魂力。
咚!
恐怖的震盪聲響起。
便看白夜三尺青鋒震去,那人軀突然裂開,就像被大錘砸爛的西瓜,四分五裂,鮮濺,直接慘死。
朝白夜衝來的那幾人立刻僵住了,恐怖充斥著他們的雙眼。
這是怎麼回事?一劍將人活活震死?
「絕魂境存在的這般脆弱嗎?」白夜皺眉。
「這個傢伙太大意了,竟然不用魂力庇,只用蠻力攻擊你,加上你的力氣超出了氣魂境存在,才會造這樣的效果。若他全力以赴,即便是絕魂境一階,多多,也是能夠接下你幾招的。」旁邊的潛龍大帝道。 (5,0);
「原來如此。」
白夜點頭,目冰冷的盯著其餘幾人:「你們剛才說要殺我,對嗎?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聲音落下,大勢綻開,殺將過去。
「大勢?」
「這般厚重,比雲師兄的還要強,難道...此人的大勢超過了雲師兄,擁有五重大勢奧義?」
一人驚而吼。
「氣魂境存在,怎麼可能會擁有五重大勢?怎麼可能一擊殺絕魂境一階之人?他...他藏了修為!他肯定藏了修為!」王鏊悽厲大喊。
張鑫想也不想,拔就跑。
「跑的了?」
白夜冷哼,毫不留,追上去提劍便斬,這些人完全被白夜詭異的手段所震懾,幾乎不敢反抗,眨眼之間便被斬掉了三人,那之前告狀的褐人也難逃劍刃,被生生斬斷了嚨。
白夜追了一陣,便停了下來。
「幾個絕魂境人居然被氣魂境的傢伙打的屁尿流,這些傢伙,真是沒用。」
潛龍大帝哼哼道。
「沒想到一出大夏就有麻煩,不過還好,不用走路了。」
白夜笑了笑,但眼裡有一凝重遍布。
他走到那幾名天鴻宗人留下的馬匹前,選了匹好馬,翻上去,縱馬狂奔。
沿著大道奔襲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視線當中出現一片寂靜的小林子,白夜想也不想,便朝林子裡竄去。
潛龍大帝掛在馬屁上,一言不發。
了林子後,白夜縱一躍,竄旁邊茂的灌木叢中,發潛龍戒指,屏蔽氣息,小心的看著林子口。
沒過多久,林口快步衝來一名蒼老的影,這影速度極快,踏地無聲,若不是看到其影,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本大帝意識廣大,能應到這傢伙的存在,但你小子是怎麼發現的?」
旁邊的潛龍大帝奇怪問道。
原來白夜在解決那些天鴻宗弟子時,便已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
「大勢!」
白夜低聲道:「我釋放大勢之際,捕捉到了這人的一點蹤跡,儘管他在第一時間蔽起來,但還是被我察覺到了。」
「此人實力可不是路邊那些小嘍囉能比的。」潛龍道。
「你害怕了?」
「笑話?本大帝有一百種方式可以殺他!」潛龍鄙夷道。
「那不就得了!」
白夜白了它一眼,取出樹枝在下快速畫布著一個小型法陣。
潛龍著目一,微微吃驚。
「寂龍劍陣?」
雖說法陣看起來比較彆扭,陣紋、陣點都不算標準,但要知道,從它傳授給白夜劍陣到現在,也不過數個時辰的功夫,白夜居然就學會了?
然而,寂龍劍陣施展完,白夜還未停下,又用樹枝在劍陣上的幾個陣點揮了幾下,而後朝裡頭注元力。
反轉兩儀劍陣?
潛龍沉默了。
這個傢伙,居然在大陣之上再度施陣!剛剛教給他的兩套陣法,他竟活靈活用,恰到好的融合起來。
只是,他要在寂龍劍陣上施展反轉兩儀陣作甚?
如此一來,一旦催劍陣,劍氣必會朝外飛去,離陣源,以至於劍氣的威力大減。
離陣源?
潛龍猛然想到什麼,出些許笑意。
「這臭小子!」
「喂,你是在找我嗎?」
白夜從灌木叢里跳出來,衝著那邊四張的老頭喊道。
老頭面凝起,盯著白夜:「原來你發現了我的存在。」
「從下船之後,你便一直跟著我,你是誰,跟著我作甚?」白夜問。
「我只是想問你要一件東西,那東西本不屬於你!」老人沉道。
「東西?」難道是死龍劍?還是潛龍戒?
「你可還記得,當初在大夏王都,你於王行換大會上,換得一口古鼎?」
「朱雀鼎?你是那個賣鼎的老人家?」白夜回想起來。
「那口鼎是我故意賣給你的,否則就憑你那點魂丹,本不可能換得朱雀鼎!」老頭搖頭道。
「那你還與我換?」
「我不過是寄存你那,那段時間,我被一個人追殺,自難保,為了不讓朱雀鼎被人奪走,這才換給你,現在那人已經被我解決,那麼,朱雀鼎也該拿回來了!」
老人眼裡泛著殺意。
白夜皺眉:「看你的樣子,好像我即便將朱雀鼎還給你,你也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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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鼎的存在是個,我要守住這個,而這個世界上最能保住的,只有死人!」
老人冰冷說道,踏步衝來。
但就在他作的一剎那,旁邊的灌木叢中,突然竄出大量劍氣。
老人面一沉,微微側躲避,立刻後退,可就在這時,白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