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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醫成凰》 第173章 說得太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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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氏和念巧主僕二人面面相覷,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老爺走前說的什麼?」許氏不確定地問。

  含巧也有些含糊,猶豫著說:「老爺好像是說,找到潼娘子給夫人看病了?」

  「他是說潼娘子?」許氏又將目投向周圍的下人。

  聽到的人也是面面相覷,最後遲疑著點頭道:「奴婢聽到的,好像是潼娘子。」

  許氏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間迸發出希芒,一疊聲催促道:「那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給我更。」

  含巧一邊吩咐下人去準備熱水和裳,一邊打發香梅去前面找墨澤問問況。

  老爺和夫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夠僵了,若是再弄出什麼誤會,可就更難和好了。

  含巧用熱水給許氏拭過子之後,香梅就從前頭回來了。

  將更的事兒給其他人,出來低聲問:「怎麼樣?」

  「含巧姐姐,墨澤說了,的確是找到潼娘子了,不過潼娘子不肯出診,老爺打算帶夫人去登門看病。」

  香梅說完就忍不住嘆了口氣,這若是讓夫人知道了,怕是又要生氣了。

  含巧也沒辦法,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屋裡許氏換好了裳,甚至還人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將散了大半個月的頭髮盤起來,人也顯得神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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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巧,我這兒都收拾好了,你趕去問問,潼娘子來了麼?」

  含巧無奈,只得重新進去,將屋裡其他丫鬟都打發出去,自己撲通一下跪在許氏面前道:「夫人,奴婢有件事跟您說,求您千萬不要生氣。」

  許氏皺眉問:「你這是唱得哪一出?難不老爺本沒找到潼娘子,他就是唬我的?」

  「不是。」含巧趕道,「的確是找到潼娘子了。」

  「那我生什麼氣,只要找到潼娘子,我的病很快就要好起來了。」

  許氏最近幾乎把全部希都寄托在了潼娘子上,分明從來沒見過,也不知的信心是打哪兒來的。

  「潼娘子那邊不肯出診,老爺派人去請沒能請過來,只能帶夫人過去看診。」含巧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許氏的臉,見陡然一變,立刻飛快地說,「夫人,您先別著急,您聽奴婢說。這件事兒上頭,老爺真的已經是盡心盡力了,這位潼娘子,既然醫高明,想必也是有些怪癖的,左右都是在城裡,離著也不會太遠,您也許多天沒出過門了,如今外面暖和了,好多早春的花兒都開了,可好看了,您就當出門散散心好不好?

  「再說了,咱求的不就是趕把病治好麼,在這麼拖下去,您的子可都讓這病給拖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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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算不為自個兒,也該想想二姑娘和爺才是……」

  許氏神不明地坐在床邊,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含巧的話聽進去。

  含巧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再勸上幾句。

  許氏突然站起來道:「行了,不用說了,不就是去看病麼,去就去,人備車!」

  家裡備車準備送許氏去看病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沈天舒耳朵里。

  等著沈仲磊親自陪著許氏出門之後,也從後門出去,繞到信安大街的宅子裡,換好裳從暗門過去。

  沈仲磊這還是第一次來潼娘子的宅子,只見雖然門口掛著醫館的招牌,院子裡卻緻,毫沒有醫館的樣子,也不似醫館那般都是藥味。

  不過進正堂便看到了一面牆的簇新藥櫃。

  高山見沈仲磊的目在藥柜上打轉兒,便解釋道:「我家娘子剛回來,醫館還在籌備,本來是不接診的。後來聽說是知府大人的夫人生病,我們娘子說,沈大人是個不錯的好,這個診還是要接的,這才破例一次的。」

  沈仲磊心道,自己是從郭家那邊聽說的消息,郭夫人帶著郭姑娘都已經來看過病了,此時又說破例一次,看來這位潼娘子,也未必就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不染塵俗,怕不是在故弄玄虛,抬高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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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高山繼續道:「我們娘子也是難,樹大招風,今個兒剛給郭姑娘複診了一次,結果消息就傳出去了,剛才還有個羅公子來詢問,娘子都讓老奴給擋回去了沒見……」

  高山將沈仲磊一行人引到正堂稍坐,人上後面去請沈天舒出來。

  不多時,沈天舒戴著帷帽從屏風後走出來,雖然厲子安送的面很好,但是一下子面對好幾個沈家的人,還是擔心會被識破,所以又用上了帷帽。

  自打沈天舒進屋,許氏就一直盯著看。

  雖然早就得知潼娘子素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當到自己的時候,卻還是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

  做個大夫為什麼要這般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

  但是此時有求於人,只能將自己的不滿都咽下去。

  「哪位是病人,請坐過來。」沈天舒在桌後坐定,看著含巧將許氏扶到自己對面坐下。

  含巧剛想開口簡單介紹一下病,許氏卻一言不發,直接把胳膊搭在脈枕上。 (5,0);

  「潼娘子醫高明,哪裡用你多。」

  大夫看病本就講究聞問切,不讓問是什麼道理?

  沈天舒知道這是故意刁難自己,倒也不惱,將三手指搭在許氏的手腕上,輕輕彈幾下便收回手,從旁邊拿起一方帕,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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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氏的眼睛瞬間就瞪圓了,剛要發作,就聽對面傳來冷靜的聲音。

  「沈夫人最近是不是白天似睡非睡,晚上睡不安穩,覺得渾無力,心慌健忘,食不振還時常腹脹腹瀉?

  「但是緒又起伏波很大,一下子會突然煩躁起來,恨不得大喊大來紓解一下,一下子又會突然悲觀起來,對什麼事兒都提不起神和興趣,恨不得誰都不要理會自己,讓你能自己一個人哭上一場?」

  沈天舒一番話說完,許氏跟含巧全都已經聽得瞠目結舌。

  這、這也說得太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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