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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舒把厲子安傷的要點細細代給嚴鶴鳴,讓他先行回去。
厲子安在營地等了許久,最終只等到嚴鶴鳴回來,立刻就急了。
「我不是說過麼,不能將潼娘子留在城中!」
「烏蠻人不肯放人,為了不起衝突,所以潼娘子便主要求留下了。」嚴鶴鳴跪在下面,頭都不敢抬。
「是為了顧全大局,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麼!潼娘子若是有什麼閃失……」厲子安真是越說火氣越大,恨不得現在帶人直接進城把人接出來。
范炳榮見狀忙勸道:「世子爺,如今烏蠻人還需要靠潼娘子給那個嘉林治病,剛才鶴鳴也說了,潼娘子看起來還是有把握的,既然如此,只要病人沒事,潼娘子肯定就不會有事。」
厲子安心裡當然明白,但就是控制不住地焦心不已。
「而且之前潼娘子用姜神醫的印章就讓鬼主同意半夜送藥出城,單憑這層關係,他們也應該不會對潼娘子不利的。」
最後在范炳榮的好說歹說之下,厲子安才勉強同意等一天看看再說。
這一夜,嘉林一直低燒不斷,烏蠻人在沈天舒的指導下,一直用溫水幫他,在額頭上敷冰帕子,所以沒有始終沒有轉為高熱。
第二天早晨的藥吃過之後,嘉林發燒的熱度也有所提升,幾位長老心急如焚,但是誰也不敢去驚準備與神明通,為嘉林祈福的鬼主,只能焦急地圍在病房外,不斷跟齊飛說著什麼。
齊飛被煩得焦頭爛額,但還是抗住了力,沒有讓他們進來打擾沈天舒。
四名近衛從昨天夜裡開始就流值守,任何時候都有至兩個人守在沈天舒邊。
一個個兒神經繃得的,生怕有什麼突發況。
沈天舒卻依舊不慌不忙,即便發現嘉林的溫再度上升也並沒有著急。
從藥箱取出梅花針,人小心地給嘉林翻了個,在他大椎的位置不斷輕叩。
梅花針死再針柄一端裝了七枚小針的一種治療工,針尖出極短,在皮上叩過會留下形如梅花的痕跡,故而又名七星梅花針。
之後又在嘉林背後拔上了幾個火罐。
嘉林毒氣氣都很重,沈天舒都沒敢讓火罐停留太長時間,取下來之後,拔罐就已經一片黑紫,有要起水泡的跡象。
沈天舒取了些藥膏給他塗上,這才重新把人安頓好。
叩針和火罐的效果不錯,嘉林的熱度很快就退了下去,繼續維持在之前的低燒狀態。
此時烏蠻人又來報信,說嚴家人要求見他,說既然他們將潼娘子扣留在城,那麼就要送服侍潼娘子的人進城。
齊飛出去一看,嚴家要送進城的是一男一兩個人。
而且嚴家大老爺的臉也不怎麼好看。
冒充做嚴家大老爺的范炳榮臉怎麼好的起來。
厲子安本就不聽勸,非要進城,他左右也說不聽,只得找了這麼個藉口,安排厲子安和明卉一起進城。
「服侍潼娘子,有丫鬟不就夠了,怎麼還有男人?潼娘子邊不是已經有護衛了麼!」
齊飛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出潼娘子邊的四個人都是練家子。
怎麼還要送男的進城?嚴家人打底打的什麼主意?
厲子安搶先開口道:「我們兩個都是潼娘子的學徒,我之前聽說,這次的病人是傷了骨頭,之後不得還要正骨接骨,這可是力氣活,潼娘子一個人本做不了,必須得有我幫忙才行。」
這話說得倒是沒什麼病,齊飛思考半晌,最後還是同意了下來。
厲子安就這樣跟明卉一起進了城。
沈天舒剛給嘉林刮掉今日已經敷到時間的藥膏,人幫他清洗傷。
經過兩天的敷藥,雖然況暫時還看不出太大的好轉,但是況卻沒有繼續惡化下去,水和膿也比之前了一些。
沈天舒對這樣的變化十分滿意。
嘉林到底還是年輕,不僅原本素質好,而且骨的再生能力也都還在。
但凡換個上了五十的人,估計就算能撐到這個時候,這條也早就壞死不能要了。
沈天舒檢查過況之後,正準備把齊飛進來,讓他看看如今病人的況。
沒想到齊飛卻帶進來兩個人道:「潼娘子,嚴家把您的兩位學徒送進來了,說是能幫您打個下手。」
學徒?
沈天舒一下子被他給說懵了。
抬頭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厲子安和明卉。
明卉倒也罷了,厲子安傷還沒好呢,過來湊什麼熱鬧!
明卉進屋就忙活起來,將剛才用過的梅花針、火罐一一清理乾淨,收回藥箱。
看著明卉利索的作,齊飛對是學徒這件事更信了幾分。 (5,0);
「我在這裡沒什麼事,你們何苦還非要跟著進來。」
「我們是你的學徒,自然應該跟著你才對,哪有讓你在裡頭忙活,我們兩個待在外面無所事事的道理。」
厲子安雖然給自己安上一個學徒的份,但稱呼用的卻還是你,而不是您。
好在齊飛離開大齊也有好幾年了,整日在烏蠻族生活,除了尊重鬼主之外,其他禮節上早就不太講究了,所以也沒聽出什麼問題。
「那不是因為你來的路上了傷麼!」沈天舒道,「現在傷勢怎麼樣了?」
厲子安舉起胳膊活了幾下道:「放心吧,早就沒事了。」
沈天舒聞言皺眉,原本還打算用這個藉口把人趕送出去呢!
結果嚴正安倒是把的路都給堵得死死的。
「潼娘子!」後的齊飛突然間驚呼一聲,「您快看,嘉林醒了!」
沈天舒轉一看,果然見嘉林微微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是迷茫和痛苦的神。
他的視線在屋裡逡巡一圈,最後落在齊飛臉上,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
「嘉林,你想說什麼?」
齊飛乾脆跪在床邊,握住他的右手,將耳朵湊近他的邊。
但是好像睜開眼睛就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嘉林本沒有力氣說話,只用力握了一下齊飛的手,接著又陷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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