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爸爸手機關機了,不知道去了哪。」寧雪晴回答說,臉上的憂愁,清晰可見。
糖糖雖然是個孩子,卻因為家庭環境的原因比較早,一眼就看出了媽媽的擔心。
晃了晃寧雪晴的手,道:「哎呀,你放心吧,爸爸那麼厲害,才不會出事呢,他一定是跑去吃好吃的了!哼,等晚上回家我再教訓他!」
寧雪晴知道是在故意逗自己,兒的懂事和心,讓心裡頗為欣,便點頭道:「那等他回來,你好好教訓他一頓,吃好吃的竟然不帶我們一起!」
母倆互相安著,坐車回家。
寧雪晴想著,也許到了家,會看到丈夫已經在那做飯了,然後告訴關機是因為手機沒電或者壞了。
可事與願違,回家開門后,屋子裡一片漆黑,空無一人。
黑漆漆的屋子,讓寧雪晴心裡更慌,連糖糖都到了一種難言的抑,發出低微的聲音:「媽媽,爸爸呢?」
寧雪晴沒有說話,也很想問這個問題,丈夫到底去哪了?
包括沒有被察覺到的董天青,也在遠著漆黑的屋子,眉頭微微皺起。
從最近的接來看,這一家子的非常好,霍不凡每天都會準時到家給母倆做飯吃,除非去了外地,否則沒有一天例外過。
但是今天,他離開寫字樓后就再也沒有出現,而且據寧雪晴的表現,董天青也可以判斷出,兩人沒有聯繫過。
否則的話,這個人不會和孩子在門口站那麼久。
難道是出事了?
這讓董天青心裡下意識到欣喜,霍不凡知道他心底最大的,甚至還用這個把他拉攏過來做了保鏢。
說實話,董天青一直為這事到不爽。如果有一天霍不凡意外亡,他可能是最高興的人之一。
但隨後董天青又想到霍不凡之前說過,那個未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若是他死了,另一個知道的人,很可能就會把這一切公布出來。
從這個角度來說,董天青又希霍不凡能長命百歲。
心裡的矛盾,讓他到莫名的煩躁,這個男人到底去哪了!
想起兩個小時前上了麵包車的男人,董天青有種直覺,也許和那人有關。
按照他的個,既然有懷疑,就應該去查查看。
但霍不凡之前給他的代,是無論發生什麼事,先保證寧雪晴沒有危險。
看向小屋的方向,寧雪晴和糖糖已經進了屋子關上門,昏黃的燈,從窗戶照耀出母倆的影。
董天青遲疑了片刻,最後罵了一句,還是選擇了在這裡留守,防止出現意外。
與此同時,海亮幾人已經匯合,從迪聖特西餐廳接了另一名手下后,對方一上車,海亮便問:「怎麼樣?」
「餐廳的人確實知道他,執行經理一提起他,就滿臉的恭敬,不像是假的。雖然他們不是特別清楚這傢伙的底細,但都很肯定的說,一定是個很有來頭的人。」那名手下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然後問:「你那邊況呢?」
「和那小子說的差不多,他老婆親口承認一個月確實能賺幾百萬,不過辦公室是新租的,裡面也沒什麼員工,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另一人道。
「亮哥,你覺得這事真的假的?」
坐在副駕駛的海亮沉一番,其實最開始聽手下人彙報說,寧雪晴是在網上賣減產品的,海亮很懷疑自己是被騙了。
他沒怎麼接過電子商務,也不覺得普通人能把這玩意經營好。再說了,減產品又不是什麼高檔貨,一個月能賺幾百萬?
但是現在,他心裡的懷疑已經因為第二名手下彙報的消息減弱了許多。
一來能賺幾百萬不是霍不凡自己說的,連寧雪晴也是這樣說。二來,這家極為高檔的西餐廳,執行經理親口承認,那個李書恆的男人可能很有來頭。
這說明,那小子可能沒有撒謊,真的只是想裝低調,故意裝窮。
否則的話,人家迪聖特西餐廳的執行經理,憑啥覺得他牛?
聽了海亮的分析,兩人都眼睛發亮,道:「那現在咋整,讓那小子錢?」
「不行,咱們又不是真的綁匪,讓他給家裡打電話要贖金,不就落把柄了嗎。」海亮想了想,道:「我覺得應該熬熬那小子,省的他搞什麼幺蛾子。等他實在不了的時候,咱們再出面說這事,也容易得手。給強子打電話,讓他倆在那守一夜,明天再說。代他們,沒事就給那小子樂呵樂呵,別讓他睡覺。人家熬鷹,咱們熬人。」
「還是亮哥想的周道!」一名手下滿臉恭維的道。
兩名手下論打架,是一把好手,可論智謀,卻都是半吊子。他們對這種事也沒什麼好主意,反正海亮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隨後,其中一人拿起手機打電話,另一人則開車往飯店的方向去。
距離市區二三十公里的遠郊農舍,胳膊上紋著豹子的男人放下手機,對同伴道:「亮哥說了,讓咱倆今晚在這給他找點樂子。回頭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別讓這小子睡覺。」
「行。」另一人瞥了眼霍不凡,然後道:「那你先看著,我去整倆菜,買瓶酒去。」
「你去吧,有我在,這小子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另一人道。
霍不凡的雖然被封住,但耳朵沒什麼影響,從這兩人的對話,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應該得點折磨,但不會太嚴重。
看樣子,那個頭已經去過公司和西餐廳了,而且打聽到的消息,讓他有些猶豫究竟該怎麼做。
否則的話,他現在應該回來要麼把自己手筋腳筋挑斷,要麼讓他拿錢走人。
看著留下來的那個紋男,霍不凡不斷剖析著這個人的格特點,希能夠找出對方的心理弱點。
可能他打量的眼神過於明顯,或者那個紋男本就是個暴力狂,見霍不凡老是往這邊瞅,直接掄起地上不知道幹嘛用的鐵皮罐子砸了過來。
「瞅你爹呢!」
鐵皮罐頭準確的砸在霍不凡的額頭,發出「砰」一聲大響,對方用勁之大,讓霍不凡整個腦袋都往後仰了一下。
他能覺的到,有溫熱的順著額頭留下來,應該是被罐頭邊緣割開了傷口。
紋男並沒有因為霍不凡額頭傷流有任何的害怕和驚慌,反倒滿臉兇狠的道:「再眼珠子轉來轉去,老子給你摳了信不信!」
額頭的疼痛,讓霍不凡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但心中並沒有失去冷靜。
「暴力型人格,缺乏同心,以自我為中心,有待心理,應該是年時期造的心理影……」
心不斷剖析著對方的格特點,越是危險的況,霍不凡就越顯得足夠理智。因為他知道,失去冷靜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只有不斷思考,才能幫助他離困境。
沒過多久,另一人提著下酒菜和一瓶酒回來。
兩人隨手拉了紙殼子坐在地上,開始準備痛飲一番。
而霍不凡則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一開始那兩人都沒打算理他,但霍不凡很是執著,最後紋男又氣沖沖的跑過來,對著他就是一腳,罵道:「嗚嗚你大爺呢,吵死了,信不信老子把你牙敲掉!」
霍不凡不斷用眼神和作,示意他摘下封住自己的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