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拿到三億資本的第一時間,王禹行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專門派了一組人,每天盯著自己正在鼓搗的板塊,看看有沒有符合條件的買手。
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工作,即便只盯著單一的板塊,但那麼多票,任何板塊的數量都達到了數百。
王禹行為這組人開了高價薪水,讓跟隨他做票的許多人都覺得不理解。
我們只要專心搞那幾隻票做莊就行了,幹嘛還要盯著其它的票?
王禹行沒有和任何人解釋,他只想和自己最想聯繫的人見面。
自己辛辛苦苦這麼久,為的就是向他證明,自己有資格做他的徒弟!
霍不凡十點鐘買下的十手票,第一時間就被監控人員報給了王禹行。
坐在專屬的貴賓廳里,王禹行看向手下人的電腦屏幕,點頭道:「做個信號。」
所謂的信號,就是先下後上,打個勾。
如果買了這十手票的人就是自己想見的那位,他看到這個勾,一定會有所回應。
只不過這一年裡,王禹行已經做過無數次的嘗試,每次都證明那只是散戶巧為之。
失了這麼多次,王禹行已經不再像最開始那般抱很大的希,讓人打勾,只是習慣使然。
當這個勾打出去后,大約三分鐘左右,監控人員突然喊道:「老闆,有回應了!漲停板突然掛了四百五十手!」
一手是一百,四百五十手就是四萬五千,按照這隻票的價格來算,霍不凡等於把剛才打進來的三十萬一腦全花出去了。
現在這隻科技仍然徘徊在漲百分之零點七左右的地方,突然有幾百手掛在漲停價買,自然很是顯眼。
正常人是不會在這樣的價位,突然掛這麼多的,也許做莊的人會,因為他們必須迷散戶,讓人想不明白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可是這隻科技幾乎所有的低價籌碼,都掌握在王禹行手中,不可能有第二個莊家存在。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真的!
王禹行騰的從座椅上跳起來,快步衝到電腦屏幕前,看著那幾乎瞬間就被吞掉的四百五十手買記錄。
雖然因為保機制,他查不出這次的買家和剛才掛了十手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他心中有種強烈的預,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師父!
一定是他!
「漲停價掛一萬三千六百九十九手!」王禹行急聲吩咐道。
盤手立刻按他說的,在漲停價位掛了這個大單。
一萬多手的大單,讓價幾乎以一條直線向上拉升,同時,很多低於這個價格賣出的票,也被瞬間吞掉。
如霍不凡判斷的那樣,這隻票目前的拉升力太大,一萬三千多手,沒用多長時間就被消耗乾淨了,價停留在百分之七點八的漲幅。
「再掛七萬六百五十一手!」王禹行繼續吩咐道。
盤手看了看他,道:「老闆,現在上行力太大了,這樣掛的話,我們的低價籌碼可能會被抵充掉,到時候就沒能力控盤了。」
「我說讓你掛!」王禹行轉過頭,冷冷的看著他。
他剛大學畢業沒兩年,年紀輕輕,在場的人中,有不都比他年紀大很多。
但是,王禹行的格,卻是那種極其執著,又很冷酷的。
一言不合,揍你都是家常便飯。
當初他只有幾十萬資本的時候,就敢對著一個資產上千萬的大戶吐口水,表示自己的唾棄。你敢跟他板,他就敢去證監會把你所有的黑料都抖落出來!
對很多在票市場盤的人來說,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你去舉報別人,難道別人會放過你?
可王禹行本不管這些,他似乎只一心想賺錢,誰擋自己的路,要麼滾蛋,要麼同歸於盡,沒有妥協,更不會有避讓。
因為這種瘋狂的格,很多人知道有他做莊后,都很明智的不再去搶莊。
時至如今,王禹行積累了數億資金,更是了票市場的一隻大鱷,也就更沒有幾個人敢招惹他了。
也許那些大型機構的資金比他更多,可是黑料也多啊,誰也不敢冒著被王禹行拉著同歸於盡的風險去惹他。
連大資本都這樣,更別說跟著王禹行做事的盤手了。
他這邊一瞪眼,那個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盤手二話不說,立刻按他說的掛了七萬六百五十一手。
雖然這隻票的拉升力很大,但先是一萬多手,然後又是七萬多手,還是把不散戶給鎮住了。
眼見封死了漲停價,許多散戶也跟著買。
這時候,王禹行道:「撤單!」
盤手立刻取消了買單,沒有大單優先,那些散戶的買單立刻被賣單吞掉,價也從漲停價瞬間跌落下來。
以前就說過,散戶都是盲目的,追漲殺跌。
票漲的時候,他們盲目的買,票跌的時候,更是盲目的賣。
這隻力巨大的科技,直接從漲停價跌了回去,並且比之前的價格還要跌好幾個點。
幾乎上演了一出天地板,讓盤手有些擔心,提醒道:「我們這樣作,可能會被約談的。」
正常的莊家是不會輕易這樣弄票價格的,否則證監會那邊很容易出來找麻煩。
但王禹行不管這些,他只興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對其他人道:「你們全部出去!」
眾人一愣,今天的市還沒結束呢,而且剛剛又搞了這麼一齣子,不知道有多散戶得在背後罵娘,甚至去證監會舉報投訴,你現在讓我們出去?
他們滿心疑,卻不敢多問,王禹行的眼神太嚇人了,誰留下就是自討苦吃。
一眾人離開后,王禹行過去把門反鎖上,與此同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上面的陌生號碼,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按下通話鍵。
如果讓那幾個手下人看來,創造了市神話的王老闆竟然會在接一通電話的時候手指發抖,他們怕是下都要驚掉。
幾億的資金進出都從來臨危不,怎麼會為了一通電話抖呢。
手機里,傳出了一個溫和的聲音:「不要問,幫我記個時間。」
電話里的聲音,和想象中不同,但那語氣,那吩咐人做事的氣勢,卻非常的悉。
王禹行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您說。」
「九點三十一,九點三十七,九點三十八,十點零三……」
一連串的時間點報了出來,最後手機里道:「結束后一起吃個飯,時間地點再通知你。」
說罷,手機掛斷。
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王禹行並沒有太過失落,因為他十分確定,自己和師父聯繫上了。
唯一讓人疑的是,師父的聲音怎麼會變那麼多,好像跟以前完全是兩個人。
但他不會因為聲音的變化,就去懷疑什麼,因為能和自己聯繫上,只有可能是那個人!
兩次漲停板的掛單,就是電話號碼,封了兩次漲停,代表最後一個數字是二。
這是獨屬於他們師徒倆的碼,就算電話里那個人不是師父,也一定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低頭看著紙上記錄的時間點,王禹行放下手機,拿起鼠,開始查看這隻科技與時間點對應的買手。
「九點三十一是一千七百手,九點三十七是兩千二百手,九點三十八是一千零九手……」
每個時間點的易數量都被他記錄下來,這同樣是數字碼。
等把所有數字統計出來后,再按照特殊的規律進行組合解,最後翻譯出這樣一句話。
「新三板,長信葯業,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