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早就忍不住了。

更莫說司蕾這樣說！

因為百里緋月沖微微搖頭，慕青才勉強克制住自己要站出來抱打不平的心。

剛剛才險象環生勉強過去，現在風波又重提。

一直提了一口氣的素左看右看，不知道慕青是被百里緋月眼神按捺住的。

素沒看到幫自己小姐說話的人，又急又氣，「春獵會奴婢也在，分明是司小姐你自己惱恨在心，我家小姐本沒放在心上！」

「啪！」

誰都沒料到，站得離素最近的司夫人當下就是一掌狠狠甩過去，呵責出聲道，「這裡還不到你一個丫鬟說話！」

素被打得腦袋一歪。

雖然痛得很，卻半點不示弱。

百里緋月見了，眸一狠。

「司大人司夫人真有意思，既然你們認定是我指使丫鬟的手，怎麼，素作為被我指使的人，連說話辯解的機會都沒了？這是想屈打招，還是想蓋棺定論呢？」

「你的丫鬟當然幫你說話！」司夫人狠狠的瞪了百里緋月一眼，在看看自己兒那樣子，心都碎了。

「呵，」百里緋月冷笑一聲，眸如冰刀子，不見刀鋒也見，「一張，什麼都能說。那也得看我認不認了。」要是司家人一直這麼嘰歪，倒是不介意真的尋個機會讓他們一下，百里緋月的毒！

目清冷，滿是嘲諷，「你們有本事就當著聖上的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強行扣帽子把我解決了。否則，就慢慢耗唄，可以試試看誰耗得過誰。」

呵呵，畢竟，百里緋月又沒中毒！

來耗啊。

現在又多了那麼一門該死的親事，全心都不爽。他們要湊上來。那就來！

好像為了印證耗這個字，司蕾似是撐到了極限，又一連吐了好幾口，口劇烈地疼痛起來，好像那毒，瞬間傾了的五臟六腑！

「蕾兒……！」

司夫人驚著跑過去，司蕾幽幽盯著百里緋月，口中喃喃自語，「解藥，我要解藥……給我解藥。」

「解藥！！你把解藥給啊！！你把解藥給啊！！」司夫人瘋狂的哭吼道。

百里緋月懶洋洋的看了們一眼，「這就好笑了，我沒下毒，哪裡有解藥給？」不過，這司家人一定聽不懂人話的。

「凌婧！你也是將門之後，怎心思如此歹毒，要這般害我的蕾兒！」

「誰知道呢。」百里緋月聳聳肩，「我一天這麼忙，哪裡能注意到被你兒這種阿貓阿狗惦記上了。」

「你！」

司夫人上完全不是對手，只恨得心底都快扭曲了。這凌婧真的不是個東西啊！

司都尉就不一樣了，目冷寒，「你是怎麼都不出解藥了？」

「怎麼？司大人要學學司夫人打我丫鬟那樣，當眾也打我一掌不？」百里緋月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和一閃即逝的殺氣。

司都尉冷笑一聲，「既然凌大將軍不管，你對旁人做什麼也礙不到我。可現下你害的是我兒！就算還你一樣的痛苦，也是該當的！」

百里緋月還沒說什麼，一直沒在說話的椿善開口，「大人，您這樣和三小姐打口水仗，吃虧難的是司小姐。」淡淡垂眸，「奴婢能證明，下毒之人是我家三小姐。」

素震驚的瞪大眸子，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個吃裡外沒良心的東西！

椿善沒理會素吃人的目，只平鋪直敘道，「我家三小姐五年前遇到山賊，被浮屠閣神醫所救。大家多應該聽過浮屠閣神醫的醫和名聲。三小姐在浮屠閣神醫邊五年，就算是在旁邊看，也該看到些醫皮了。」

又就事論事道，「前些日子，老爺覺得三小姐很有醫天分，送三小姐去學醫。三小姐既然在醫館學醫，要弄到各種藥草練毒應該也不難。」

椿善擲地有聲，「奴婢此番算是出賣主子，也沒打算還能活。但在奴婢最困難的時候，是將軍府給了奴婢一個容之。奴婢實在不想看三小姐再錯下去，犯的錯更大，到時候連累整個將軍府，奴婢那時候就是死，也難辭其咎了！」

旁邊開始人格擔保的凌嫣然了什麼打擊一樣，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幾步，「三姐姐，難道真的是你？」

惶然出聲，「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你怎麼……怎麼就想不通了呢？！」

又開始求百里緋月，「三姐姐，快些把解藥拿出來吧。我和你一起求，只要求得司大人一家的原諒，皇上仁慈，一定會從寬理三姐姐你的。三姐姐，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啊！」

椿善，凌嫣然。老實說，這些人之流還不放在眼底了！百里緋月心底冷笑，是不屑一顧，面上嗤笑著看好戲，反正，又不難，耗得起。也不多說其他，還是那兩個字，「沒有。」

凌嫣然捂，「三姐姐……你……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殘忍？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三姐姐麼？」

百里緋月看了一眼。

你說呢，我的好妹妹。你說我百里緋月還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三姐姐？

嘖嘖……每次都不得不嘆，凌嫣然不去做戲子都可惜了。

「不行了！老爺，蕾兒已經不行了！」

那邊司夫人哭著了一聲。

司都尉咬牙恨聲道，「好一個毒！出解藥！」

百里緋月好整以暇地著他，面上還帶著興味的一笑意，彷彿就是在等司蕾死似的，「司大人，我若是出了解藥，豈不是自己坐實了自己的罪名？所以想要解藥，我只有兩個字——沒有。」

這態度，簡直差點把司家人氣炸。

「你！你！老夫絕不放過你！！」

百里緋月依舊眉眼帶笑，一點不為所。氣啊，直接氣死就要放鞭炮慶祝了。

至於解藥麼，大概能猜到在哪裡。

不在司蕾自己上，就在凌若藍上，或者椿善上。

可是，偏偏不提出來。

想必們自己也不會眾目睽睽拿出來的。

就讓司蕾著吧！

「蕾兒，蕾兒~！！」

司蕾開始不停地嘔，顯然是中毒已深，堅持不住了！司夫人一聲聲喚，旁邊來來去去的太醫滿臉冷汗，可就是一時找不出克制辦法。

司都尉平時很看重司蕾這個兒，當下實在耐不住了。

哪怕有景帝在上面，作為一個武將，直接做了最常的反應。

上前一步，猛地手卡住了百里緋月的脖頸，「解藥拿出來！否則，老夫你給蕾兒陪葬！」

陪葬？！

百里緋月可以避開的，沒避。

任由司都尉卡住自己脖子，角依舊勾著幾分似笑非笑。這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多活一天都是賺的，會怕這種威脅？！

何況，司都尉一家又算什麼東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