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想著，總要給凌婧那賤人留一條命，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生無就行。

也以免被爹懷疑。

畢竟，一個人要是死兩次，怎麼都會顯得蹊蹺了。

現在！

對的威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凌嫣然不怕鋌而走險，再走五年前的老路！

只是這次，凌婧那賤人再也不會有五年前的好運氣了！

凌嫣然到時候定要把一塊一塊剁碎喂野狗！

看再有能耐不死！

這邊凌嫣然心中各種算計著怎麼弄死百里緋月，那邊皇宮裡，惠貴妃看著眼前的李公公以及長孫玨。

長長呼出一口氣，「沒功，那就好，那就好。」

李公公很是不明白，自己從將軍府回返路上就遇到急匆匆的齊王殿下，第一時間就問他得手沒。他本以為齊王殿下是要怪罪他，誰料他戰戰兢兢說出沒得手后，齊王殿下什麼都沒說，就把他帶回宮了。

「娘娘，這……」

惠貴妃輕掀眼皮，「總之，這事暫且擱下，你也不用再去了。」原因，當然不會給一個公公說，哪怕自己在寵信這個公公。

「奴才明白了。」李公公也知道主子不說，不能多問的道理，只是，「娘娘，還有一事，凌三小姐的確沒親自清點，那柳氏卻主清點了，清點時還了幾樣貴重嫁妝品，且禮單也過手了。這……」

惠貴妃冷笑一聲，「一個姨娘而已。既然自尋死路，管那麼多。」左右那毒一天又死不了！凌晟這個哥哥怎麼都不會懷疑到頭上來的！

畢竟，那禮單又沒毒。

那些貴重的嫁妝上也沒毒，只是抹了另一種花。只有過兩種花才會中毒。而，那嫁妝上的花是有時限的，兩個時辰就消散了，到時候別人同時了也不會有事。

神不知鬼不覺！

見這麼說，李公公瞭然。娘娘這是記著柳氏在宮宴上被抬為平妻，淑妃趁機落了娘娘臉的事。

柳氏先不論，就如娘娘所說，骨子裡不過是個姨娘而已。

想到那凌婧居然死不了，雖說他只是個聽命於人不會多管閑事的奴才，也覺得真是恨得牙。

那樣的人，居然不用死了，可恨！

面上不顯，「娘娘，那奴才先退下了。」

惠貴妃揮手，李公公退下后才道，「皇兒，看來那凌婧是你命中注定該得的。」又微微皺眉，「不過，李公公這次是怎麼辦事的。凌婧在宮宴上昨日我們走後，對司夫人下毒就能看出來，那小蹄子懂毒。李公公居然還是想的這種對人下毒的主意。本宮若是沒改變主意，真要他殺了凌婧。他這個主意當真殺得了人嗎？雖下毒手法高明，也不能保證那凌婧就發現不了！誰知道這幾年跟在浮屠閣神醫邊都學了些什麼！」

「母妃應該慶幸，李公公這次腦子犯蠢，沒用別的不可挽回的方法。」

左右沒事，惠貴妃不想說這個了，「這些先不論，現在首當其衝是……」輕輕劃拉著尖尖的指甲套，「我們該想想，怎麼讓凌婧最快的為你的人……」

長孫玨眼中鬱一閃即過，「母妃放心。凌婧再出格也不過是個人。」而對付人，還是不用討得別人心甘願的，那就太容易了！

見他如此篤定，惠貴妃也沒多問。

「那就好！本宮送出去那些嫁妝，原本想著給凌婧陪葬也值了。現在，得讓把那些嫁妝帶回你的齊王府！」

畢竟，也是舍了好東西的，哪能白白給凌婧！

到時候凌婧了皇兒的人，那些嫁妝還是會落到齊王府。惠貴妃這樣一想，心裡頓時舒坦多了。

百里緋月此刻沒去想自己被多人惦記了的事，畢竟給活人換皮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且椿善本就被打得半死不活，還要注意換皮途中保證不死。

何況，手臂上還不是有傷，要知道昨夜去盜國庫路過長孫無極的玉華宮時，被高手從背後襲擊，雖勉強避開了，手臂卻沒完全避過，只不過比九凰那手好很多而已。

想到這裡，百里緋月就想到九凰送自己那瓶上好的療外傷聖葯。

好，胳膊用了一點之外，其他的，都給九凰自己的手用了。

不過，既然人家那種關頭先救，雖然痛那葯，還是捨得的。

此刻，百里緋月已經給椿善換好皮，餵了葯，包紮了傷口后，上樓躺在椅上。

去盜這一躺國庫，也不是沒收穫。

看著檯子上擺著的被急搶救的出來的那些藥材，百里緋月勾了勾。

雖然藥材在跳下死水后泡了水，部分藥效大打折扣，可還剩下部分經過及時搶救，還是保存了大部分藥效下來。

目落到那株罪魁禍首——龍草上。

龍草，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了眼天，消失得有點太久了。

龍草可以慢慢研究琢磨，現在得回將軍府去。

百里緋月回到將軍府後，也沒去找凌晟問問他想得如何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清風閣。

素看見回來，心裡提著的一口氣才放下。

誰知道小姐昨晚做什麼去了，今天天亮時才回府，結果稍微躺了下洗漱過後又出去了！

百里緋月往椅上一攤，「素，我了。有飯沒？」

換皮還是力活啊！

「小姐，一直給你備著呢！我可是對廚房的人說了，時時刻刻給你準備著。我這就去端來！」

很快，素上了一大桌子菜，還都是百里緋月吃的。

「小姐，快趁熱吃。」

百里緋月懶洋洋坐起來，一手提著點面紗，一邊把飯菜從下面喂到吃，素看得都替難，言又止，一早就想說了，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小姐，在外人面前也就罷了，我不怕小姐你臉上的疤的。小姐你不用每次吃飯都戴著面紗，還要一隻手揭一點面紗，一隻手吃飯，這得多累啊！」

「嗨呀，小素不怕，可我怕小素看著這張臉，吃不下去飯啊。」

百里緋月隨口玩笑一句，沒想到素卻紅了眼眶，小丫頭眼中含著兩包淚，到把百里緋月嚇了一大跳。

當下眼神一冷，「怎麼了？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