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洵和上丞相有些詫異。

上丞相笑著道，「這……」

「是府中姨娘，前陣子得了病突然腦子不清醒，應該沒什麼事。」凌晟解釋了一句，幾步踏出去，皺眉道，「藍！你胡說八道什麼！」

藍姨娘直拍手，跳著歡快笑道，「真的呀！老爺，你看我都認出你了，五小姐真的要死了。我看了一眼，在地上滾得好厲害呢！」

凌晟眉頭越皺越深，「跟著你的下人呢！」

「看五小姐去了呀，好多人都去看去了，要死了，要死了~」好像腦子很清醒聽得懂凌晟的問話，還回答了，那模樣和形態，又實在不像個清醒的樣子。

上洵反而有點擔心，「嫣然質一向不算很好，凌將軍，我有點擔心。可否前去看看？」

凌晟點頭，雖然於理不合，但是他們都要親了。何況他這裡，一向不是很講究這些規矩，不然也不能讓凌若藍領了朝廷的職位和俸祿，不能送百里緋月出去拋頭臉學醫。

上丞相本來不方便去，不過見凌晟沒說什麼，害怕自己兒子單獨和凌晟相，凌晟藉機在教訓自己兒子。

兒子嘛，當然是自個兒的自己心痛，也就順道跟上去了。

只是他們越往凌嫣然的院子走，越不對勁，看到許多從凌嫣然院子那邊巍巍跑出來的僕人，個個臉卡白，看見凌晟他們幾人，更是見鬼一樣幾乎跳起來。

凌晟越看越不對勁，難道嫣然真的出了什麼事？

他第一反應就是病了之類的，而且是突發的，很嚴重。

因為凌府從小到大的孩子，以前養活不容易，實在給凌晟的記憶太深刻了，當下腳下如風，快步往那邊院子而去。

上洵自然也很擔心，飛速跟上。

凌嫣然所在的院子，外面圍了一大圈人，此刻竟然沒有人敢進去一步。

「老爺來了！」不知是誰巍巍喊了一聲，那一大堆人驚詫的四散開。

「嗯~」

就在那堆人散開的瞬間，院子，門扉大開的小客廳里，/糜的一幕赫然驚悚的暴在凌晟等人眼前。

只見一個近乎作狂暴的男人，下纏了兩個白條條的人！

正做著……

做著……

其中一個人的臉剛好對著外面，凌晟看到這一幕，看到那一張悉的臉時，腦中『轟』一聲巨響，震得他三魂七魄五臟六腑都散了架一樣！

「滾！都滾！」

暴又嘶啞的怒吼聲，抖得剜心剔骨的痛。

那些下人哪裡敢呆，跑都跑不贏，然而他們的刺激不比凌晟小，腦子裡一樣轟隆隆一片，跑得顛三倒四。

還有人沒滾，沒跑。

那就是上洵和上丞相，還有之前隨長孫玨一起送問品來的那些隨從和護衛。

「混賬！」

「簡直混賬！！」

凌晟雙眼赤紅，目就不敢落在地上凌嫣然們的上，而是一把提起正在作的長孫玨，當下一掌擊飛了出去。

長孫玨的護衛不幹了，個個上前，拔刀相對！

「凌將軍！你再過來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今天就要剁了這畜生！」

那些護衛飛快護住長孫玨，當即冷笑道，「凌將軍這話就好笑了！我們王爺好心好意得了惠貴妃娘娘的旨意來給傷的凌三小姐送藥材和補品，竟然有人湊上來勾引我家王爺，凌將軍有什麼立場責怪到我家王爺一人頭上！」

在護衛眼裡，自家王爺不就是睡了兩個人，有什麼大不了。

這凌大將軍雖是惠貴妃娘娘的親兄長，但是在尊貴能尊貴過天家脈麼！就為這麼點事敢對自家王爺手，是要反天不！

就在凌晟和長孫玨的護衛一即發時，還是上丞相這個勉強的局外人最先回神，說話也有點艱難，「凌將軍，這事還是問清楚才好。不便這樣一來就手的。」

那邊護衛也知道自己只有這麼十來個人，這位凌大將軍可是戰場上手刃敵人無數的人，他們很難應付，再說這是凌府，萬一這凌大將軍不要臉，傳來護衛家丁，他們不是對手。

而自家王爺現在狀態有點不對勁，被他們拉著了，還癡癡著那邊地上的兩個人，大有在過去的架勢。

所以在上丞相和凌晟說話時，當機立斷，拉著衫不整的長孫玨飛速撤離。

自家王爺家命最重要！

皇家王爺在他們手裡，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護衛不力。不止他們自己，包括他們全家老小安能活！

凌晟要去追，又被上丞相拉住，上丞相嘆了口氣，臉上倒是沒有多餘喜怒，就事論事道，「凌將軍，你還是先理……屋裡的人吧。」

凌晟理智回籠，幾大步過去，上的外袍憑直覺落在地上兩個溜溜的人上，正要吼丫鬟，地上的凌嫣然嚶嚀一聲，因為男人靠近的雄氣息刺激，竟然一把抱住凌晟的往他上蹭！

「你……荒唐！孽障！」

本來迷迷糊糊的凌嫣然聽到這一道震耳發聵的，又悉極了的聲音，眨了眨迷濛的眸子，瞬間一激靈清醒了過來。

然而，腦子裡清晰的那一下子，排山倒海的湧起了所有記憶，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臉如死灰。

仰頭看著凌晟，未語淚先流。

嗓子幾乎都啞了，「爹……」

才說了一個字，突然看到院子門口站著的背過去的上丞相，和……和心心念念的洵哥哥！

不知道洵哥哥眼中的神，也不想去知道，絕的大了一聲，「不！」

這一激，凌晟落在上的袍也掉落了，又出那紅紅青青紫紫的大白來。

此刻竟然顧不得自己上毫無遮擋，幾乎是迫不及待往外面爬。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洵哥哥，不是你看到這樣的……」

凌晟氣痛得子都發抖。

再也顧不得許多，顧不得父之別，撿起地上的袍三兩步過去，提起凌嫣然，閉眼往上就是幾裹。

凌嫣然也完全顧不得這位父親，比起失去這位父親，更怕失去上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