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斷念側頭看著，眼中閃過不知名的緒，不怒反笑了起來，「阿姐以為我是為了這個？」

他狠狠的磨牙，雙手猛地一下探上百里緋月的腰，就開始撓。

「嗨，幹什麼！」百里緋月扭了幾下，啪的一掌甩在凌斷念手臂上，凌斷念那隻可憐的手臂霎時紅了，他也不放，索一下抱住百里緋月的腰，張牙舞爪小野貓一樣把百里緋月撲倒下，作勢就要去咬脖子。

當然，過程很注意避開了百里緋月傷的左胳膊，包括之前給手，左手都是非常注意的在。

靠！

百里緋月沒想到給來這麼一出，實在不習慣這麼親的打鬧，親姐弟也不行！「你是不是找死啊！」

凌斷念微微抬起頭俯瞰著，漂亮黑眸溢出層層疊疊的笑意。

簡直……

百里緋月無語，「下去，否則別怪我出手不顧及你這破了。」

凌斷念卻孩子氣地更勒的腰，「阿姐，你不會的。」

不會？

試試看會不會！

他們彼此又不是三歲孩子，不帶這麼玩的！

就在百里緋月不管三七二十一要一掌把這人飛出時，凌斷念只是輕輕抱著，把下擱在百里緋月頸窩，聲音略顯沙啞，緩緩道，「阿姐，我當你的親人，好不好？就這麼抱著你，也很暖和……」

百里緋月出的手，就是一僵。

聲音也冷了幾分，「你說什麼？」

「我當你的親人，阿姐。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沒有爹，沒有關係。我來當阿姐的親人……」

還是第一次，有本來就是名義上親人的人說來當親人。

但是百里緋月卻明白，在這凌府這麼多所謂親人，說到底，這府中又一個親人也沒有。

而眼前，有人說，他來當的親人？

敏銳聰明如凌斷念，今天的事想必也聽說了。

也知道心中的癥結點，知道多還是在乎凌晟這個爹的，所以才跑來說來當的親人麼？

不管他有沒有私心，百里緋月語氣都和緩了一些，「先起來。」

凌斷念乖乖起，百里緋月面對面看著他。看得凌斷念噗呲一笑，「阿姐，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下次在沒大沒小沒輕沒重的玩兒，看我不廢了你！」

凌斷念微微歪頭，絕的臉上，是貓兒一樣慵懶又可人的笑意，「阿姐我沒玩兒。」

他眨眨眼，「阿姐，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會覺得很有趣，五姐姐上吊自盡沒死，被救了。然而，五姐姐出事和上吊這兩件事不知道怎麼還是傳到李夫人那裡去了，李夫人這段時間子本來就沒好過，一刺激暈倒了，正好我們府中這會兒請了好幾個大夫來。大夫給李夫人一看，你猜怎麼著了……」

他笑得特別無邪，「真是老蚌懷珠啊……李夫人有喜了呢。」

李氏，有喜？

百里緋月眸一閃，卻是道，「不知怎麼傳到李夫人耳里的？難道不是你讓人故意傳到耳里的嗎？」

凌斷念無辜的拍了下手，又拉過百里緋月的右手給，低垂眉目，「李夫人兒出了事，我這是好心啊。」

百里緋月明白了，想必李氏暗中還是給凌斷念和白姨娘使過絆子的。

就算白姨娘和凌斷念再低調，李氏那樣的人，就不可能看得慣凌晟別的人和孩子。

凌斷念手上替百里緋月手暖手的作沒停，上繼續聲道，「所以，爹今晚真的沒空來找你的。只有我在這裡陪你落。」

「不用你陪，我還不想明天自己邊就多了一。」

凌斷念停了手中作，抬頭看著，「阿姐，真的有這麼嚴重麼？」

百里緋月這就好笑了，挑眉，「你自己的破你自己不知道？你覺得你能在這涼浸浸的祠堂熬一晚上，吹一晚上冷風還不死？」

「我明白了。」凌斷念緩緩起，「那阿姐，我走了。」

「滾吧。」

凌斷念當真就走了，出去后百里緋月還聽到他抑的咳嗽聲。

切，咳嗽這個事，最是忍不住。凌斷念忍了這半天，已經是個變態一樣的程度了。

轉而，百里緋月眼神又沉了下來。

李氏居然懷孕了？

倒不是說李氏這個年紀就一定不能懷孕，而是上次扎李氏針的時候，號過的脈象。李氏的脈象顯示早年生養子虧損，別說這個年紀了，就算是才二十齣頭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再懷孕！

而據所知，凌晟這個爹回府後，就在李氏院中住過一晚上！

這實在有點反常啊……

沒等百里緋月想明白這個反常，在凌斷念離開后不過小半個時辰，祠堂外面再度響起腳步聲，是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應該還是凌斷念，而另一個，卻顯得又沉重又微微凌。

很快，祠堂厚重的門再次被推開，百里緋月看到凌晟一臉說不出的表。

「爹？」這會兒他怎麼都沒空來這裡才對吧。

「你先起來。」凌晟沉聲道。

這覺……非常不對勁……

心底雖然狐疑，可是誰願意跪這冷石地板，百里緋月起，這一起跪久了發麻，還晃了下才起來。

「阿姐！」凌斷念立刻跑過來扶住。

凌晟看見他們這樣子，眼中神更深得看不到底了。半晌，艱的開口，「婧兒，你是不是早知道，斷念他，他……」

就算是百里緋月，這下也有點被驚到了，這，凌斷念是把自己是男兒這事告訴了這個爹不？

這也……

「噓~」卻在凌晟話沒說完阻止了他，「爹，這是真正人命關天。那隻手不出來，這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真的會非常危險。」不是說著玩的，也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能在將軍府這樣的地方，這麼多年害得將軍府子嗣不消停，那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做得到的。

凌晟心中的覺無法形容，從剛剛凌斷念找到他，直到現在，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還在做夢。一個不知道噩夢還是夢的彷徨夢中。

府中下午到晚上發生的這一切，再到凌斷念竟然對他說自己是男兒！

養了十幾年的兒，是男兒！

何其荒唐，又何其……

何其什麼？

何其可怕！

他的孩子竟然要打生下來就扮兒，才能茍延殘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