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斷念藏別這事莫說凌晟,就是當初的百里緋月衝擊力都很大,都著實被震撼了一下好的。
但現在,可不是管凌晟心裡想的時候,百里緋月又冷靜開口,「一切如常。」
凌晟深深看了一眼,在面紗外的眼睛,一如往日,就事論事,沒有多餘的任何個人緒浮。
是的,一切如常,現在必須一切如常。
到底是經歷過戰場的大將軍,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嘶啞開口,「好。」
正在這時,祠堂外面忽然遙遙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李夫人胎氣不穩,大夫們有些……有些……束手無策。」
李氏胎氣不穩?百里緋月眼底閃過一興味,看了凌晟一眼,「爹,不如我去看看?」正好名正言順提前出祠堂了。
凌晟還能有選擇麼?
他沒有!
他此刻只能把所有希都寄托在這個深藏不的兒上!
而李氏的院子里,此刻兩三名大夫滿頭冷汗,李氏躺在床上,捂住小腹又又嚎。
「好痛啊~!」
「保住我孩子~」
「一定要保住我孩子!」
凌斷念肯定不方便現在到晃的,再說他也不允許,先行回了百里緋月住的清風閣。
而百里緋月跟著凌晟再次踏李氏住的地方,看見的就是李氏痛苦無比,卻又心心念念孩子的模樣。
那幾個大夫看見凌晟進來,都非常為難的開口,「將軍,我們真的儘力了。夫人畢竟有了年紀……」
凌晟揮揮手,「勞煩各位了,管家,先請幾位大夫出去休息。」又對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道,「你們也先下去。」
所有人都出去后,屋裡就剩下百里緋月他們三人。
李氏在看清凌晟後走出來的百里緋月時,臉就是一變,見了鬼似的,「老爺,老爺……救我,救救孩子。…………不安好心的!」這個賤人!
這個小賤人把嫣然害得那麼慘,居然這麼快,好好的又出現在面前!
怎麼會這樣啊!
百里緋月挑眉,似笑非笑,「夫人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我雖然不喜歡你,也不至於害你肚子里無辜的小生命。還是先讓我給你把把脈?」
「不,老爺!不能,不能讓給妾把脈……」李氏下意識往床腳。先不說這小賤人是不是要趁機害,就說這胎可不是走正路來的,這個小賤人可是浮屠閣神醫,萬一看出了什麼……
凌晟皺眉,「現在還胡鬧什麼!讓婧兒給你看看!」
李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可是懷了他的孩子啊!懷了他的骨啊!
「老爺,……一定不安好心的……」
「夫人,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會不安好心啊?」百里緋月角的笑意味深長。
「你……」總不能說曾經害過這賤人的孩子,李氏知道不能說!立刻住了口,面對百里緋月探過來的手,心底又是恐懼又是恨意。
卻在凌晟有一句,「讓看看!」中,咬牙都吞了下去。
百里緋月號上李氏的脈,又看了面龐幾眼。
喲,還真的懷孕了。
只是奇了怪了,這屬於絕對早早孕了,這懷孕不過十來天,要按常理,再高明的大夫都不一定號得出來喜脈脈象,畢竟,實在太早,非常不明顯。就算李氏因為年紀大了,胎氣不穩稍微明顯點,也沒道理明顯到這個程度吧……
難怪那些大夫都號出來了,這真的是相當明顯的有孕喜脈。
百里緋月丟開李氏的手,掏出手絹了給號脈的手指,淡淡道,「緒起伏太大,了刺激,脈象的確有些不穩,不過,目前看來倒不是什麼大事,我正好有一副凝神靜氣安胎的方子,李夫人只要按照方子抓藥來喝,暫時保住孩子應該沒問題。不過嘛,這緒方面必須要自行控制一下了,否則,在高明的大夫也保不住……」
現在弄李氏?
不,不會。
還會幫儘力保住孩子!
凌晟把手指的作看得清清楚楚,眼底深深。
婧兒對這個凌府是有多厭惡和嫌棄了……
心底又苦笑,或許還有自己這個父親一份功勞?
轉眸卻看向李氏,「安心養胎。」
「老爺!妾怎麼能安心啊……嫣然出了那樣的事,要是活不,你妾怎麼活啊……」
李氏一聽百里緋月這樣說,抓住不能緒起伏這事,仗著肚子里的孩子,心底就開始有恃無恐起來。
誰料凌晟聲音驀地冷冽,「做了那等孽障之事,你這個為娘的也逃不了責任!還有臉在這裡鬧!」
「老爺……你……」
「安心養胎,我會讓管事多分些人來這裡照顧你。」冷淡說完這一句,凌晟率先出去,百里緋月對著李氏意味不明笑了聲,也跟著出去。
出了李氏的院子,凌晟和百里緋月一起默默走了一段路。
「婧兒,來書房,我們需要談談。」
談談?
談唄。
百里緋月不痛不,跟著到了書房,先是寫了一張安胎凝神的方子凌晟讓人送出去了,然後,凌晟就看著沉默,好半晌,「今日下午,你提到你師父……」
「爹您應該猜得到啊,兒所掌握的醫毒之,若沒有師父,就靠自己學,爹您覺得可能麼?」百里緋月笑了笑,「我師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的確,凌晟早就在想,聽到確實有個師父也不算意外。
只是,什麼樣的師父會教徒弟,人活在世,無外乎『你死,我活』四個字,這也太自私太極端了,實在不像什麼正派之人說出來的話……
又看這個兒現在的思想和行為,也越來越……
凌晟又深深看了百里緋月一會兒,「柳氏突然暴斃,找不出任何中毒或者任何被人害了的癥狀,大夫說是突發心悸,然而……」
「然而,柳夫人從沒有過心悸這種病,對嗎?」百里緋月接過話,角的笑帶了點邪氣。
凌晟眸中黑更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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