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能證明什麼！你也可以剛剛下毒在強詞奪理！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別玩這種花招。你直接把袖拉上來，讓我們看看你的守宮砂啊！」

這就是目的啊。

要給旁人看早已不存在的守宮砂。

百里緋月低低笑了聲，「啊。楊小姐，你這麼想看，來看唄，我讓你看。」

楊兒狠狠的瞪著，怎麼敢去看！

誰知道會不會給下毒！

「我……我……」

「好了！」景帝突然沉怒開口，「你們眼裡，還有朕這個皇帝麼！」

楊兒不說話了，百里緋月卻笑了笑，「陛下，臣眼裡自然有陛下。但是陷害臣的人，眼中怕是沒有陛下。畢竟，為了陷害臣，而傷害了公主殿下的清白和命，簡直其心——」眼中笑意一沉，「可誅啊！」

看看，一切都是多麼的完！

先是太后召見，然後那麼多宮妃公主都去給太后請安了，唯獨今天被害的寧公主母就不在其列！

然後，就那麼巧離開太后慈安宮后，那麼多條來花園的路，而淑妃母要去慈安宮也那麼多條道，偏偏他們還能到一起！

寧公主當初斷舌在看到會到刺激，緒會起伏過大，會恨，都正常。但是寧公主那緒未免起伏太大了！

在沒有任何中毒中蠱，腦子清醒的況下，看見簡直瘋了一樣撲過來，甚至傷了的母妃。怎麼想，怎麼都讓人很玩味了。

寧公主平時都經歷了什麼？

到過什麼樣的暗示？

因為，在一個人還想活下去，還對這個世界有留念眷念的況下。遇到能傷害自己的人或事，自己又明知無法對付時。但凡是個正常的，都只會躲開，所謂趨利避害！而不是衝上去不管不顧的拚命！

再來就是這邊抓到這個所謂慕的男人，甚至出現確實是的綉帕作為關鍵證，再到楊兒想引出不是完璧之。

這其中，要多人參與，多人配合，才能做到這個程度！

本來以為今天的瓊林宴或許會沖著凌斷念來，看來，還是沖著百里緋月來的啊！

「凌婧，你這是什麼意思？」景帝聲音沉沉，不辨喜怒。

「陛下，就是您聽到的意思。陛下可對以下三個人嚴刑拷問，一定能找出害死公主殿下的真正幕後兇徒！其一，臣從慈安宮出來后，那個送臣出來的引路小太監。其二，這位楊小姐。其三，才是地上這個看似兇徒的男人。」

景帝瞳孔微微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楊兒憤怒道，「凌婧，你不要口噴人！干我什麼事！我怎麼會和公主殿下的死和兇徒有關！我本不認識地上這個男人！」

「楊小姐聽不懂我的話？地上的人大不了算是兇徒之一，不是元兇。」

景帝眼中神複雜難辨，「來人，去找，找那個太監！」

又看向楊兒，楊兒嚇得一抖，「陛下，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臣只是說自己的想法。沒有想要陷害誰，更不可能去害公主殿下的啊！」

楊大人現在也顧不得找自己這孽障兒事問了。要是牽扯到殺害公主殿下，烏紗帽不保是小事，全族老小命不保才是大事！

當即拉著自己這個孽畜跪下來，「皇上，老臣這個孽障雖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老臣以命擔保，絕對不敢作出那種害人命的事。何況是公主殿下！皇上，還請明察啊！」

景帝看著他們的眸子，一片暗沉，但也沒說什麼。

既沒立刻讓起來，也沒立刻讓人去拿人。

現場再度繃了的弦一樣，大家腦子裡都怕，突然一下子就斷了。這瓊林宴又變一片海。

直到去尋那個小太監的侍衛回來，帶回來的是小太監的。

還有幾個別的和這小太監一班的小太監。

那幾個活著的小太監瑟瑟發抖道，「小李子他……他聽說公主殿下遇害后，嚇得當即，當即就跳了井……我們沒拉住……」

死無對證！

不人腦子裡湧現這四個字！

景帝直接抓起面前桌幾上的東西就擲了出去，「混賬！」

「混賬！拖出去！鞭！誅九族！！」

聽得宮太監護衛們立刻又跪了一地。

「把他們拖下去……不，就在這裡，給朕用刑！直到招了為止！」

楊大人一聽這話，直接暈了過去。侍衛去拉拽楊兒時，楊兒才真的到害怕了。

尖聲道，「萬歲，臣真的不知道啊！不要啊！真的不關臣的事啊！」

然而沒有人理會的嚷。

這次，刑的直接是皇帝的近侍衛。

全場都是楊兒和那男人的慘聲，聽得人簡直會做噩夢那種慘。暈過去了，就再度潑醒繼續。

但不管楊兒也好，那男人也罷，都不是什麼鋼不壞之軀，反而，比一般人都弱些。侍衛不過潑了一水，發現他們沒靜了。

一探鼻息，沒氣了！

「陛下，這兩人……斷氣了……」

現場冰窖一樣。景帝震怒，「混賬！你們幹什麼吃的！」

侍衛們又跪了一地。

「拖下去，統統拖下去，斬！斬！」

朝臣們又是一波又一波的『皇上息怒』。

有大臣老淚縱橫道，「皇上，現在兇手既然已經杖斃了，還需得安排公主殿下的後事啊！您可千萬要保重龍啊！」

「是啊！皇上！保重龍啊！」又有大臣應和跪下。

一聲聲的息怒中，保重龍中。

景帝閉了閉眼，半晌，再度睜開，「剛剛行刑的侍衛，各打一百大板！至於那死了的太監和這死了的男人，立刻，去，抄滿門，誅九族！至於楊大人，他兒……」

立刻有大臣道，「楊大人兒一直著冤枉，就這樣死了。陛下，楊大人素來也算謹小慎微，為國為民……」

景帝再度閉了閉眼，「讓他把其兒的領回去吧。」

「皇上聖明！」

那邊淑妃又哭又笑，「死了，兇徒死了。可是我的寧怎麼辦啊，我的寧，誰把我的寧還回來啊！」

對於失去孩子的母親，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直接的，間接的害死自己兒的人。

眼看著太監宮人開始清場，開始清洗地上的跡，甚至要去抬走寧公主的時，淑妃再度瘋了。

「放下！不準！不準我的寧，不準！」

惡狠狠瞪著不遠的百里緋月，「你也是害死我寧的兇手，你不死，我的寧誰都不準！」

景帝冷聲道，「把帶下去。」

「不，我不下去，我不下去！誰敢過來，我就死給他看！我要為寧報仇，我要給報仇！都得死！都得死！」

景帝不容置疑，「帶下去！」

「我不！凌婧，你這個煞星，你這個賤人！你和長孫無極狼狽為，你們都不得好死！你們這樣害我寧！你們這對殘忍惡毒的鬼，你們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皇上！臣妾不甘心啊！臣妾怎麼甘心啊！臣妾的寧沒了啊！沒了啊！」

景帝沒說什麼，直接讓人押住淑妃。一揮手，邊的太監唱和道，「皇上起……」駕字還沒喊出來，一道低沉疏魅的聲音帶點兒笑意響起，「皇兄這麼急，本王才來，這瓊林宴就要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