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是說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凌嫣然手指關節都幾乎凸出來了。
凌若藍輕裊的看了一眼。「許是凌婧這次回府的真正目的。」
若只是眉眼相像一兩分,實在不足為奇。天下間眉眼相似一兩分的不是沒有。只是當昨日得到這張孩子的畫像時,心底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本來,之前不是不知道城南悅來客棧有人替凌婧邊那個丫頭解了蠱,也多打聽到對方是異族人。能解蠱的異族人,原是沒打算去招惹。
可誰讓前幾天,那異族人主找上景帝,做了一筆易。
就那麼巧,擱在景帝邊的人聽到了易的容。
那異族人還不是普通的異族人,南疆皇族!
這也罷了,主要是他們來的目的。找一個人,找一個五年多前可能在京都城郊外棄過孩子的人!
本來就懷疑凌婧回來別有目的,本來就懷疑的孩子也許沒死,才吩咐冰月讓人去燒了浮屠閣,就為了順藤瓜查到凌婧的老窩,也許還有意外的收穫。
沒想到啊……
呵,雖然浮屠閣被燒,凌婧完全不為所,沒有任何私底下作。然而,現下……
想想凌婧,可不就是在若有似無的接近城南悅來客棧那些人麼!現在更是一起替蓉城的人解蠱!
就更不得不把他們往一塊兒想了!
直到弄來這張畫像……
心底某個想法幾乎完全肯定了!
真真是有心栽花花不。
得來卻全不費功夫!
凌嫣然不知道凌若藍所想,只是飛快反應過來,恨得幾乎嘔,「也就是,凌婧那賤人的孩子可能還沒死?還長這麼大了?!!」
「我若是說,這孩子就在城南悅來客棧,你是不是想去弄死他?」凌若藍淡淡譏嘲。「或者,再告訴你,皇上找的和凌婧合作解蠱的人,就是這孩子的養父。不僅如此,這孩子一行人之前還為凌婧邊那個素的丫鬟解了蠱,也就是你賠了夫人又折兵作繭自縛下的那蠱。你是不是更恨老天爺捉弄你了?」
「哦,還不止。那孩子昨日還出現在回春堂,和凌婧看上去很悉,關係很好。」
凌嫣然才恢復自由也沒幾天,而且之前府清理,的人幾乎全部沒留下!
的確不知道這些事,也無從知道。
當然想弄死孩子,當初沒弄死的小野種,要是現在弄死,讓凌婧那賤人也嘗嘗的,肝腸寸斷痛不生的滋味!
但是,連被心的洵哥哥退親,連在心的男人面前被別的男人糟蹋都忍了,都咬牙活下來了。
微微笑了一下,「二姐說什麼呢,這麼好的一個大污點,一個讓凌婧那賤人必被唾棄,必被踐爛泥的大污點,我恨不得能自己保護起來,怎麼會去弄死他呢……」
凌若藍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當初,凌婧到底是和誰懷的孩子?」
說起這個,凌嫣然咬牙切齒,「本來是給準備了些好貨,誰知道那賤人中了葯還能逃那些男人的圍堵!等我和洵哥哥第二天找到時,一個人躺在黑黢黢的房間里,昏迷不醒,邊一個人也沒有。誰知道和什麼玩意兒媾和了!我私底下賄賂小二問過,小二說那房間那晚上本沒人住!」
那晚上的事本不好查,因為早就準備好了要算計凌婧那賤人,就已經多方面做了掩飾份和痕跡的事,就連一起去的洵哥哥,都是找到凌婧那賤人後,主承認了才知道,但細節都是絕對不知道的!
後來,也暗暗把那晚客棧所有住的人都打聽了一遍,然而,沒有任何一個可能像是可疑的人。要是能找到那晚上的男人,凌婧這賤人回府這段時間,和娘吃了這麼多虧,早就把那男人弄出來,讓凌婧敗名裂,狗都沒得鑽了!
不就是怕那賤人死不認賬,還把自己先拖下水了麼?後來又知道醫高明,就更不敢輕舉妄,萬一那賤人能假造守宮砂呢!
所以,瓊林宴本也是利用長孫玨試探一番,看看守宮砂『還在不在』,誰料到本都沒看到!
不過,現在看來,找得到找不到那男人,都不重要了。
畢竟,真是沒想到啊。
凌婧這個賤人,活該五年前五年後都要栽在肚子里的小野種手裡!
只是……
想到安園自己那個九弟,那個和凌婧那個賤人明顯關係很好,也毫不避諱自己關係和好的九弟。他畢竟是這將軍府的唯一男丁,又封了異姓王,只要他還在這府里一天。就算凌婧那個賤人被拆穿,他多半也要護著的!
到時候爹那裡,怕是也要搖!
所以,現在依舊不是好時機。
而且,還沒齊王府,出凌婧那賤人的醜事,就要做好自己也暴的準備。只有了齊王府,凌晟這個爹不能再把怎麼樣了……
再等等,再等等。
這次要的,可不是不痛不讓凌婧那賤人跪跪祠堂。而是找準時機,致命一擊!
此刻,攝政王府。
男人面下的紫眸詭魅半瞇,漫不經心重複兩個字,「轎子?」
向聳聳肩,「凌三小姐以及凌府護衛和那些殺手手時,那轎子路過,怎麼想也不是巧合。」只是,轎子里的人他一點頭緒也沒。
「主子,需要去查?」
男人卻意味不明低笑了聲,輕描淡寫丟出三個字,「東方卿。」
向詫異,「主子您是說,那轎子里的人是西月國七皇子,東方卿!」
西月國七皇子東方卿,那是個非常棘手的人。雖然之前接到的消息,這人的確也先於該到的時間悄然京了,但之前也就去參加了個拍賣會,而且並未拍賣任何品。
其他時候此人相當低調,向還真一時沒想到。
這西月國七皇子,刻意去看凌三小姐被刺客圍攻?意何為?而且,那些刺客可不是普通刺客,不至於泄消息。那麼,這位七皇子到底是如何知道凌三小姐那個時候,會在那個地方遭遇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