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電火石間，猜想到什麼，百里緋月又確認了一次，「你確實沒看到？」

這話多半問的廢話，出事素兩隻眼睛肯定不會離開的上，但還是又問了一遍。

素雖然覺得有點奇怪，還是很肯定的點頭，「真的看不到，小姐。當時我還鬆了一大口氣。」

百里緋月長睫微落，眼中不解異一閃即過。

只有一種可能，這種其實也勉強做得到。

原理很簡單。

攝魂高深的人，能同時短時間給大批量的人腦子眼睛都造一種錯覺。

畢竟，當時長孫無極確實沒有拿什麼給擋，那就只有這個解釋了。

長孫無極的攝魂無疑是能做到的，問題是……

對大群的人使用攝魂，那是非常耗費心力的事，他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

證明清白的方法有很多，他卻用了最辱的一個，那顯然不是純粹為了幫。既然他和過不去，想出那種法子，也切實做了，何必又多此一舉？

……

馬車大半個時辰後到了攝政王府外面。

駕車的，幾乎零存在的夙把馬車停下后，百里緋月下了馬車，發現旁邊的拓跋麗雅此刻到拘束起來了。

也沒管，直接讓素把自己的帖子拿過去給門口石雕一樣沒什麼表的侍衛。

很快，侍衛回來，「凌三小姐，王爺有請。」

喲，還快。

百里緋月挑挑眉，帶著素踏王府。

至於夙，就在外面等著吧，都進了攝政王府了，也不需要的保護了。估計，真要有個什麼事，也未必會保護。這畢竟是前主子的地方。

然而，百里緋月和素才剛過府門，後傳來侍衛依舊沒什麼波瀾的聲音，「這位小姐，你不能進去。」

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攔住的拓跋麗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上唰就不高興了。「我為什麼不可以？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侍衛眼皮都沒多抬一下，「這不重要，我的職責只是不能放閑雜人等府。」

拓跋麗雅差點跳腳，不可置信，「我是閑雜人等？本宮堂堂北漠公主，來拜訪一下你們攝政王，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把本宮拒之門外！」又一指百里緋月們，「們你怎麼不攔著！」

那侍衛被罵瞎了狗眼，也沒什麼緒波，都沒回答。

越是這種漠視無視的態度，拓跋麗雅的怒氣當下就被蹭的挑起來，「凌婧本宮都不說，邊的丫鬟都可以進去，本宮怎麼就不能進去了！本宮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低賤的丫鬟？」

偏要進去！

然而依舊被攔住。

低賤麼。

這邊本來只是閑閑看熱鬧的百里緋月聽到這裡，面紗下的角微諷的勾起，「公主殿下，如果你現在願意充作我的丫鬟，那就是我帶的人了，想必這位侍衛也不會攔你。怎麼樣，公主殿下，要不要先委屈一下，給我噹噹丫鬟？」

「你……」拓跋麗雅咬牙，「凌婧，你簡直太過分！」

「公主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這還好心好意幫公主殿下你想辦法，怎麼就是過分了？」又轉頭看向那門房侍衛，「這位侍衛大哥，若願意當我丫鬟，可否進去？」

那冷麵侍衛被了大哥，眼中原本無波的神一閃，「凌三小姐您已經得了王爺的允許，要帶丫鬟進去自然無可厚非。」

百里緋月一臉『看吧』的表又看向拓跋麗雅，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公主殿下聽見了。要不要進去，公主殿下隨意。不過我來是有事的，沒多時間等你。」

「你……你……你就是後悔了！你出爾反爾！你簡直欺人太甚！」為北漠公主，怎麼可能來給大景一個將軍府庶當丫鬟！

別說的驕傲不允許，若真是做了，哥哥也饒不了。

拓跋麗雅咬牙切齒看了百里緋月一眼，「凌婧，你給本公主等著！」

話落恨恨轉上馬，一甩馬鞭，飛速跑得不見蹤影了。

百里緋月收回視線。這位北漠公主的水準不過如此，之前真是太高看了。

這樣的想要長孫無極，大約只能……做夢。

攝政王府，白天也是第一次來，昨天晚上那不算。

然而，和這幾個字給人的冷寒覺不同，和昨晚上看到的那片寒潭的冷也不同。

路過的地方，可見花木扶疏的琉璃樓閣，八角挑檐的古涼亭，團團錦簇的奼紫嫣紅，舞蝶戲蜂的生機。

完全是一片鮮活的景象，沒有任何冰涼或者死氣之。

繞過一個波粼粼的碧玉般的湖泊，轉曲橋蜿蜒后的華迴廊，最終，在行了小半柱香的路程后，在一門扉前，引路的侍衛恭敬退下。

素不由自主也有些張，吞了吞口水看了百里緋月一眼，百麗緋月無語，先前不還是長孫無極的擁護者嗎！

一口一個攝政王殿下的！

「你在外面等我。」

素就鬆了一口氣，「好的，小姐！」

出息！

看了半敞開的門扉一眼，這個位置格局，這屋子當然不是客廳。長孫無極居然在書房見？還真是心大！

象徵的敲了一下門，「王爺，臣進來了？」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守規矩。」男人慵懶疏魅的聲音含著幾分笑意傳來。

百里緋月一聽，則是在琢磨這人恢復了點『正常』沒有。

「呵呵，王爺說笑了，你是攝政王，臣在你面前，自然要守規矩的。」

「那你不必進來了，本王有些乏，你可以回去了。」

百里緋月挑眉，「長孫無極？」

屋一聲低笑。

百里緋月心底嘖了一聲。徑直走進去，一眼，實在有點……這的確是書房的樣子？但是真沒見過這樣的書房！

哪個會把書房的任何椅子都換榻的！

而此刻，戴著面的男人優雅地斜躺在靠窗那邊的榻上，一襲翩然華麗的紫袍，下擺呈暖雲的弧度彎彎繞繞搭在榻邊沿，層層疊疊，流斂影，冶魅人。

這人果然是沒長骨頭的。

男人戴著面的臉微微看向的方向，「所以，本王未來的王妃第一次主來找本王，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