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攝政王府,還有人給引路。
百里緋月真正帶著殷離走出攝政王府那剎那,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想這樣把人帶出來。
嘖嘖……
上了馬車,還是夙駕車,「城南悅來客棧。」
「是,小姐。」
一路上,殷離很是乖巧,百里緋月給他把了脈,也沒有什麼問題。看來,長孫無極雖然做事詭譎了點,好歹還有點風度,至沒對無辜的小娃娃出手。
與此同時,京都另一。
和百里緋月一道去攝政王府,在府門口就吃了閉門羹的拓跋麗雅不爽的回到使館邸,剛回到他們北漠使團居住的院子,一眼就看到客廳里自家哥哥在和一個一華服的男人喝茶。
那是誰?
拓跋麗雅走進去,那華服男人,也就是長孫玨微微頷首,「公主殿下。」
僅僅四個字,拓跋麗雅漂亮的眼睛就瞪圓了。
這聲音……「你是那個搶了本宮『尾』的人?!」
旁邊長得頗異域風俊,卻眉目戾的拓拔胤冷聲道,「坐下。」
「哥!他是不是在拍賣會上搶了我們『尾』的人?你居然和這樣的人坐在一起喝茶?」拓跋麗雅不服氣得很,他們出門在外,上沒那麼方便,要是在大漠,難道還怕搶不過嗎!
本來對七弦古琴不執著,但是沒得到,那尾又堪稱七弦古琴中的絕品,心底就不舒坦了。
拓跋麗雅必須都要最好的東西!
「坐下。」拓拔胤再次這兩個字,這次沒帶什麼緒,拓跋麗雅卻吞了吞口水,坐下就坐下!
長孫玨視線不過在拓跋麗雅上一下就移開,「太子殿下,本王就先告辭了。」
「來人,送齊王。」
自然有北漠的隨從上前來送長孫玨,長孫玨離開后,拓跋麗雅不滿的了一聲,「哥!他來幹什麼。」
「給你送『尾』。」
「送什麼尾……什麼!」拓跋麗雅突然反應過來,「尾?!」視線在屋滴溜溜一轉,果然看到那邊有一個金楠木的大長琴盒一樣的東西。
迫不及待過去打開,那火焰似的七弦琴,不正是尾是什麼!
拓跋麗雅兩眼放,之前被攔在攝政王府門前的鬱悶一掃而,本來不怎麼稀罕,此刻也不釋手了。
「哥,這個是送我的?」
拓拔胤仰頭喝下一口酒,淡淡一個字,「嗯。」
拓跋麗雅就心花怒放的把琴抱起來,「那個什麼齊王,這還有點像話。」
拓拔胤卻看向,目涼涼,「是不是,攝政王府的府門都沒踏?」
這話,拓跋麗雅心花怒放瞬間只剩下怒放,「哥,都怪那個凌婧出爾反爾,說了要把攝政王讓給我,可是臨到門反悔了。」又自通道,「哼哼,只要到時候使臣宴,那攝政王看到我的貌,我就不信,他能對我不心!」
「到此為止。」
「哥,什麼到此為止?」拓跋麗雅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對大景攝政王不該有的妄念到此為止。」
拓跋麗雅不幹了,「哥,你不是答應我,看我自己本事嗎?我不幹!反正都要和親,我當然要和最強最厲害那個人和!我就要大景攝政王!」
「你沒得選擇,本宮已給你選了更合適的人。」
拓跋麗雅也不算笨,立刻反應過來,「難道就是剛剛走了那個齊王?」突然又低頭看著自己抱住得尾七弦琴,瞪大眼,「他就用這麼一個破琴,就想要得到我拓跋麗雅不!」
話落氣憤的就要把那琴扔出去,卻被男人戾無比住雙手,「你摔摔看。」
拓跋麗雅眼淚都痛出來了,似乎骨頭都要給斷,聲音都弱了幾分,卻還是不服氣,「我就是不願意嘛!這琴我又不喜歡彈,我不要了!」
「由不得你!」拓拔胤扔掉雙手,冷冷道,「自己把琴放回去。」
拓跋麗雅知道自家哥哥怒了,心不甘不願的把琴放了回去。
心底卻打定主意,到時候使臣宴,自己當著所有人率先提出來,到時候用大景人的話說,生米做飯,就算是自家哥哥,也拿沒辦法!
而百里緋月把殷離送到悅來客棧,給殷玄墨后,也沒多停留。
直接去了回春堂。
自從開始解蠱,到現在解蠱完了也有三兩天了,回春堂外圍觀的人一直就沒散過。
此刻,看見凌府的馬車出現,馬車裡下來的人戴著面紗,有人就抑制不住激道,「是凌三小姐!」
「什麼凌三小姐,既然在這回春堂,應該凌大夫!」
這馬屁拍得,是相當明顯了。
不拍馬屁不行啊,因為自從解蠱完后,這位凌三小姐,哦,凌大夫的本事就不說,那是毋庸置疑的。關鍵是,雖然的診金還是沒變,還是六千兩,拿葯還要另算。買他們回春堂一瓶回春丸都要千兩。
他們普通百姓依舊塵莫及。
但是!
凌三小姐說了,每三日接診半天,若遇到有緣病人,也會酌醫治。萬一他們能為那個有緣的病人呢!
酌醫治,不就是說可能不會收那麼駭人的診金麼!
誰不想來運氣啊?每三日半天的概率,可比之前浮屠閣每三個月出一個醫牌的可能大多了。何況,浮屠閣都被燒了,怕是那三個月一枚醫牌都不會有了。
是以,在今天這第一個三日,回春堂前面早就排起了長龍。
第一個排隊的人走回春堂,診案臺後的百里緋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的病不用我。」
那人滿臉失,果然他不了那『有緣的』病人麼。
卻不料百里緋月又淡淡補充道,「就在這條街,第一家,做謝家醫館的,就能治。」
這話,那人一愣,這凌三小姐自己不治,卻給推薦別家醫館?他可從沒遇到過這種大夫。別的大夫就算說自己治不了,去別家看看。但是不會指明去哪家啊。
這……這……
這個第一位求診的人,整個人都有點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