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爬上一棟高樓,遠眺一條街外的戰場。經過兩個晝夜的對抗,庫克武裝已將極端組織從城了出去,戰線推進到極端組織的本方據點附近。
由于庫克隊伍的準打擊,恐怖分子死傷慘重。宋冉拉近鏡頭觀察時,只看到他們落敗而逃的影。他們進據點打起了守衛戰。
宋冉拿遠鏡觀察地形,據點是建于中世紀的阿勒城古堡,全石壁碉堡,堡壁陡峭高聳,數幾十米高,有多炮火臺。
碉堡豎立在一個綿延的小山坡上,視野開闊。堡壘三面都是無盡的荒漠,而與城區界的這一面,山坡上的灌木叢早被清理干凈,沒有一可潛伏點。誰要是靠近,上山坡的一瞬就會為靶子。
恐怖份子退守回去后,戰役暫時停止。
遠約傳來政府軍的炮火聲。這邊反而安靜了下去。
何塞和宋冉分析形勢,見危機解除,下了樓,繞去火線后方的庫克兵臨時指揮部。那是一個掩藏在多廢墟中的天平房。
隔著老遠,巷子口守著兩個特種兵,不允許外人靠近。
何塞表明了份,但他們不吃這一套。
宋冉憾地與他對視一眼,正準備離開,忽聽一聲親昵滿滿的稱呼:“song~~song~~”(松~松~)
竟是本杰明。
宋冉驚訝:“你也來東國了”
“你想念我了嗎”本杰明張開雙臂,朝咧笑。他一臉的泥土混著些微跡,表有些疲憊,眼里卻充滿驚喜,“我也不知道你又來東國了。”
宋冉說:“我是戰地記者,怎麼能不來”
本杰明指了指里頭,問:“你想進去”
宋冉為難地瞥了一眼守衛的特種兵。
本杰明揮手示意小菜一碟,說:“這是我的朋友。”又道,“但你不許拍攝哦。”
宋冉于是關了機。
只不過,何塞依然不能進。他非常理解,笑道:“宋,你先去,我在外頭等你。”
宋冉跟著本杰明進了指揮部,這才發現他們部有專門的文字記錄員,坐在電腦前飛速敲打著鍵盤。
指揮部里氣氛嚴肅,不時有信號兵進來傳遞報。多支作戰小分隊的隊長副隊長們圍站在一張大桌子旁分析局勢,桌上擺著微觀的地勢圖跟戰局圖。
戰役打到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巷戰街戰,庫克兵不吃虧。可如今恐怖分子殼,撬殼是個大問題。
宋冉悄悄移幾步,一眼看見了李瓚。
他側對著,迷彩服上全是泥土和跡,臉頰上也沾滿灰塵,還有幾細微的刮傷,滲了。人應是有些疲累的,可他的側臉看上去依然堅韌而堅定。
他并沒注意到宋冉,目炯炯注視著他的戰友:“這座碉堡建于中世紀,全是巖石。而且經過力學設計,外表沒有力的切點。”他修長的手指在碉堡平面圖上,用力點了下堡壘的位置,“靠現有的炮彈是轟不開的。唯一的弱點,只有這里。”
他食指敲了敲堡壘正面的大門。
另一支分隊的隊長說:“可山坡地勢高,門框范圍小,又牢固。沒法準打擊。我們試過幾次。”
“想準,自然有準的方法。”李瓚收回手進兜里,背脊筆,說,“我去投放破炸彈。”
現場一時靜了下去。宋冉也吃了一驚。
“我不同意!”本杰明立刻反對,“我不同意。那個山坡本沒法打掩護。你不到半路就會被擊中。”
戰事總指揮也道:“本杰明說得對。”
李瓚微側過子換了下重心,淡笑一聲,說:“沒有掩,可以造。”
“怎麼造”
李瓚眼神微變,一瞬竟似狼一般凌厲:“炮彈轟不他們的堡壘,難道也轟不山坡上的泥土”
眾人怔愣。
一個隊長猛地驚道:“拿炮彈打出地坑,人藏進坑里做掩護”
“對。”李瓚毅然決然。
“可如果他們看到提前打好的坑,猜到戰略想法,你必死無疑。”
“所以不能提前打。”李瓚道,“我潛伏一個,炮兵打下一個。”
指揮:“得靠戰友無間配合,不然半路可能發生意外。”
“戰場上,如果不能以命托付相信戰友,這樣的隊伍不堪一擊。”李瓚說,“我炸開城門,大家再一起沖進去。這個窩點不端掉,后患無窮。”
指揮嘆道:“我認為還是太危險。Lee,你是一個很優秀的破兵,我們寧愿放棄這個據點,也不愿失去你。”
可這時,本杰明輕笑起來,說:“讓他去吧。你沒有和他并肩作戰過,你不知道,他絕對能勝任。”
李瓚亦蹙眉心:“現在我們的關注點是,如何準提高配合能力。不出半點紕。”
指揮沉思半刻,下定決心:“好,布置戰略。”
很快,炮擊手,突擊手,狙擊手,防空手等員全部集合進來,切討論作戰計劃,隨后就地解散各自準備工作。
人群散場時,宋冉立刻蹲下,藏在記錄員的桌子后。這種危急時刻,不想打擾、影響他半分,更不愿給他心里增添半分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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