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家了。

不過，有在，這里就有了家的覺。

簡簡單單三道菜，兩人吃得干干凈凈，米飯也沒剩下。

窗外，夜幕降臨。

這時候國已過零點，正是放煙火年的時刻。

李瓚看了眼時間，說：“還早，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李瓚從箱子里翻出一件厚外套給換上，又給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這邊晝夜溫差大，到了夜里，氣溫能降到十度以下。

宋冉爬上托車，摟他的腰。

托飛馳著向南郊駛去。

穿過空破爛的街道，很快抵達郊外一沙漠的邊緣。

到了夜里，無邊無垠的沙漠竟呈現出另一種風。

夜空中繁星點點，地平線上微天，白日里綿延起伏的金沙漠在夜中竟有些泛白。

夜風很大，揚起陣陣薄沙，像朦朧飛舞的紗簾。

宋冉溜下車，好奇張。以為這就是他帶來的目的。等他下了車，往他邊蹭了蹭。

李瓚偏頭摘下口罩，攬懷，問：“冷麼”

“有點兒。”蹭了蹭他的。

他將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又把剛扯下來的口罩系回去：“冷還把口罩取下來”

擰眉：“萬一你要親我呢”

李瓚一愣，清亮的眸子在夜里亮著。他角揚起笑容，撥弄的耳朵摘下面罩，低頭吻住了。

仰頭靠在他懷里，輕輕含住他的，地輾轉廝磨。

風沙被擋在外頭，狹小的空間只有彼此纏綿的呼吸，溫熱的鼻息融著，在上漸漸升溫。

被吻得意迷，骨頭都了。

待他松開，夜下，眼珠清潤，面頰緋紅，著他的眼神里滿是意。

他心都了，臉頰蹭蹭，低低笑問：“這下熱了沒”

輕輕打了下他的膛。

李瓚笑著掀開托車坐墊，從儲箱里搬出三個正方，并排擺在不遠的沙地上。

竟是煙花。

只不過沒有外包裝，全是一卷一卷的紙管。

宋冉驚喜：“你在哪兒買的”

“買”李瓚蹲在地上引線，回頭看，“現在的東國還有這個賣”

立刻反應過來：“你自己做的你還會做煙花”

“……”李瓚瞧著，眉梢挑了挑，問，“你覺得這東西，比炸彈的技含量高”

宋冉噗嗤笑，撲去他后背上摟住他脖子，搖晃兩下：“材料很難找嘛。”

“不難。”他說，“從平時做炸彈的材料里了些出來。還好，沒被發現。”

“被發現了他們會說你麼”

“不是。那幫家伙，要是發現了，得隔三差五做給他們玩。”

“你沒做給他們玩啊”

李瓚說：“我神經病麼，做煙花哄一群男人開心”

宋冉咯咯直笑，湊近他耳旁，小聲：“那你是哄我開心麼”

“……”李瓚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啄了下他耳朵：“阿瓚，你真好。”

他低著頭沒答話，不經意抿起，又聳了下肩膀，說：“起來了，要點火了。”

“哦。”立刻起，后退開三四米。

李瓚蹭燃打火機，迅速將三引線一一點燃，跑回宋冉后，將環抱摟住。

“噌!”“噌!”“噌!”

禮花騰空而起，兩人同時抬頭仰。

“砰!”“砰!”“砰!”

天空瞬間炸開藍的、紫的、紅的禮花。

宋冉笑綻開，幾秒后，消失的禮花后頭，閃爍出金的點點繁星。

“連這個也有!”驚嘆，仰著，這是第一次站在如此之近的距離欣賞煙花。

、綠、金的花朵，姹紫嫣紅，一朵朵在夜空中綻開，盛大地開放在眼前。星墜落，撲面而來，條件反地脖子戰栗，但那些花兒消失下去。下一朵再升騰而起，鋪滿整個夜空，整個視野。

滿天都是星子，已分不清究竟是繁星還是焰火。

看得忘我，忽然想起要事，搖他的手：“現在是不是該許新年愿了”立刻道，“我的愿是我們平平安安!”

他卻沒有說話。

回頭仰他：“阿瓚，許愿啊!”

他低低說了一句話，正逢煙花騰空炸裂，沒有聽清。

被煙花吸引，向天空。

最后，煙花消散，再無蹤跡。

四周陷一片靜謐，只有呼呼的風聲。而還留地著天際，李瓚摟了，說：“冉冉，春節快樂。”

回家的路上，戴著帽子和口罩，靠在他背后，幸福地閉著眼睛。夜風呼嘯在耳邊，仿佛聽不見，眼前只有那繽紛的焰火。

這個除夕，很快樂。

回到家中已是夜深，兩人簡單收拾下，便上了床。

李瓚闔上眼平躺了一會兒，忽而角彎起：“倒計時三十天，”說著翻將攬進懷里，溫喃喃，“我們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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