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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江城東,陸家商鋪。
夜幕下的陸家商鋪很忙,有人在清點白天的銷售,把白天的銷售全部記帳。也有人指揮著人搬運糧食,把庫房囤積的糧食送商鋪,確保白天能源源不斷的銷售。
商鋪一片紅紅火火的景象。
後院中,燈火通明。
陸家的總掌柜陸通坐在主位上,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他四十出頭,微微發胖,穿著一的華服,手中端著酒樽,輕輕搖晃兩下,更是從容愜意。
陸通目掃過顧烈、虞翔和魏善上,笑道:「諸位,已經快要進一月,今年的寒冬不會持續太久。咱們要賺錢,要抓時間。」
「否則,再過十天半個月,天氣開始暖和,想賺錢就沒現在這麼輕鬆。我的想法是,咱們四大家族的商鋪,再一次統一提價,把糧食價格定在二十文錢一斤。」
陸通問道:「你們覺得呢?」
顧烈三十開外的年紀,個子很瘦,一雙小眼睛著狡黠。
他喝了一口酒,捋著鬍鬚道:「陸掌柜的建議,我是支持的。不過陸玄今天回了舒縣,咱們繼續提價,是否會遭到打?十五文錢一斤,府能承,張昭也沒有反對。一旦價格太高,惹怒陸玄就不好了。我們不懼陸玄,也不想發生衝突。」
虞翔搖頭道:「顧掌柜,你想得太多了,陸掌柜是陸家的人,陸玄是陸家的掌舵人,都是一家人。陸玄怎麼能對付自己人呢?更何況我們賺錢,合理合法,誰規定糧食不能二十文錢一斤。」
他眼中略過冷。
虞家的公子虞翻,死在廬江郡。
雖然沒找到是誰殺的,連都沒有找到,可是有消息表明,虞翻和陸玄都去過雲鼓峰,可能和陸玄有關。
攪廬江,虞翔自然。
這是虞家的報復。
虞翔喝了一口酒,繼續道:「我反而認為,法不止既無罪。咱們二十文錢一斤太便宜,我認為,可以二十五文錢一斤,。我們要賺錢,就是寒冬,錯過了就沒了。」
魏善是年紀最大的,五十歲左右,他眼神貪婪,說道:「我也贊同二十五文錢一斤,糧食買賣自由,我賣這麼貴,你不來買就是。」
「咱們四家,陸家和顧家和陸玄都有關係的。」
「虞家和魏家都是大族。」
「陸玄真的拿我們怎麼樣,事鬧大了,各大家族施,陸玄也扛不住。難道他陸玄為了區區賤民,要弄得滿目仇敵,徹底得罪江東大家族嗎?」
魏善說道:「我認為,陸玄不可能也不敢的。」
虞翔道:「魏善說得對。」
陸通思考了一番,微胖的臉上浮現出冷意,說道:「那就試一試。」
顧烈皺眉道:「提價可以,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懼陸玄,也不想發生衝突。一旦二十五文錢一斤,就容易發生衝突了。我們賺錢,也得合理。做得太過了,會遭到打的。」
陸通嘲諷道:「顧烈,你如果怕,顧家的商鋪繼續十五文錢一斤,我們三家二十五文錢一斤。」
虞翔說道:「顧掌柜,你太膽小了。做生意,就是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顧家有顧雍撐腰,是陸玄的親族,怕什麼呢?有份不利用,畏畏的,難大。」
魏善開口道:「顧掌柜,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
「誰說我怕了?」
顧烈一雙小眼睛中,出一抹,說道:「我顧家的商鋪也提價,二十五文錢一斤。」
陸通捋須笑道:「這才對,咱們四大家族共進退。」
魏善說道:「既然都同意,那就定了。來,我們共飲一杯,繼續賺錢。說起來,咱們要謝陸玄。如果不是他大規模的接納流民,廬江郡的糧食不會這麼張,糧價也不會俏。陸掌柜,你陸家出了個好人。」
陸通輕笑道:「魏掌柜,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
魏善說道:「玩笑話,別當真。還有一件事,陸玄回來了,咱們是否找個時間,去見一見陸玄,送些錢,打點一下關係。」
虞翔大袖一拂,說道:「咱們的錢,送給了陸玄,他能給我們好嗎?不會的。我們的錢財,都是辛辛苦苦賺的。我們一切靠自己,何必結陸玄。」
顧烈點頭道:「打點陸玄的這筆錢,自己揣著不好嗎?我也不贊同給錢。」
陸通道:「我也認為沒必要,我們賣糧食,也是穩定廬江郡,是幫助陸玄安百姓。實際上,他也得謝咱們。」
魏善點頭道:「那就這麼定了。」
一個個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中,出濃濃的貪婪。
所有人還無比的吝嗇。
為了錢,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四個人喝著酒聊著天,靠近凌晨,顧烈、魏善和虞翔離開了,只剩下陸通一個人在廳中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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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通把明天漲價的事,安排了下去,商鋪負責的人直接答應。
反正,就是賺錢。
第二天大清早,陸家商鋪的糧價掛出來,糧食不論是新糧,還是陳糧,統一二十五文錢一斤。價格公布後,前來購買糧食的百姓,都是一片譁然。
以往冬天的時候,七文錢一斤的糧食能買到,最多十文錢一斤左右。現在了二十五文錢一斤,引發了無數的議論。
百姓遲疑不買,顧家、虞家和魏家在這時候,也開始調整價格。
陳棠、曹希和彭元等大家族,雖然價格低,可是看到四大家族的變化,竟然暫時不對外銷售糧食,因為價格懸殊太大了,太虧了。
糧價猛漲,在城引發震。
消息傳到了太守府。
陸玄得到消息的時候,才剛吃過早飯,還沒有來得及安排人去請陸通等人。
他得知四大家族調控糧價的消息,神更是冰冷。昨天的十五文錢一斤,大家族已經賺得盆滿缽滿,那麼現在,提價到二十五文錢一斤,完全是賺取暴利,不顧百姓的生死。
陸玄心中殺意滋生。
他對這些大家族,更是沒了任何的憐憫,這些投機賺錢的人都該殺。陸玄通知呂蒙,安排人陸通等四大家族的人來太守府議事,商議糧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