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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回到軍營中。記住本站域名
中軍大帳,點亮了油燈,驅散了黑暗。
時間不長,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曹純全部到了。
這是曹最核心的嫡系。
如今的曹,倚仗的就是曹家和夏侯家的人。雖說曹有其他的部將,也非常的重,比如樂進、于等人,可是這些人,還不是最核心的。
尤其現在兗州盪,危急關頭,曹更是謹慎。
曹看著眾人,面嚴肅,緩緩道:「就在剛才,我去陸玄的營地走訪,看了陸玄的士兵。」
夏侯惇笑道:「主公,揚州江南出來的兵,是否孱弱不堪?」
曹冷哼了聲,說道:「是否孱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陸玄的兵,極為善戰。關鍵是所有士兵,都能讀書識字。你們可曾想過,九千銳都識字。這樣的軍隊,你們能敵嗎?」
眾人聽到後,紛紛神大變。
一個個臉上有錯愕。
更有不可思議。
「哈哈哈……」
夏侯惇率先笑了起來,他撇撇,一臉不相信,說道:「主公啊,陸玄這廝真是吃飽了沒事兒干。軍中的大頭兵,敢拼敢殺就行了,讓他們讀書,有個屁用。」
「讀書的人,心竅多了,就有了其它想法,就會貪生怕死。」
「讀書,沒什麼用。」
「依我看陸玄的做法,是花子守夜,多此一舉。」
夏侯惇神不屑,說道:「更何況,我不相信陸玄的士兵都能讀書。恐怕是陸玄料到您要去,所以故意擺出這個陣仗,要嚇唬您一下。」
「你懂個屁。」
曹一翻白眼,瞪了夏侯惇一眼,呵斥道:「你認為讀書沒用,那你沒事兒的時候,就跑去請教有學問的人,那是去幹什麼?」
夏侯惇撇道:「主公,這怎麼能一樣呢?我請教的是名士,是有能力又能治理地方的人。這些大頭兵,大老一個,完全不一樣。」
曹道:「你閉。」
夏侯惇訕訕一笑,不再說話了。
對曹,夏侯惇是一千個一萬個服氣,這是小時候就打出來的。
曹環顧所有人,沉聲道:「為什麼說陸玄的安排很厲害,因為軍中的士兵都讀書了,一旦這些人上了戰場,就可以不斷磨礪,把背誦的最生的兵法,轉變為自掌握的知識。」
「軍中提拔將領,首先是看武勇,因為這是最直接的。」
「這樣的選拔很慢。」
「按照陸玄的調整,將士能讀書了,又有勇力在,這樣的人就是袋裡面的錐子,會迅速穎而出。有了大批的將領穎而出,就有大批能幹的百夫長、屯長、曲長這些。」
「我們要提拔將領、校尉這些,就更加的容易。」
曹侃侃而談,說道:「我剛才說的這些,你們明白嗎?人才,軍中也能培養人才。」
夏侯琢磨一番後說道:「主公,讀書不容易啊。這些大頭兵,一個個五大三的,一筋,喊打喊殺沒問題。可是他們就是豬腦子,榆木疙瘩,讓他們讀書,本轉不的。」
曹洪點頭道:「卑職附議,大頭兵很難教,甚至本辦不到。」
曹哼了聲道:「我們不行,為什麼陸玄的人能行?難道,是我曹麾下的士兵更笨?或者,是我曹的兵骨子裡就比不得陸玄的人。我的兵,比陸玄的兵更笨。是不是意味著,我的將領,也比陸玄的將領更笨呢?」
夏侯惇訕訕一笑,說道:「主公,道理是不一樣的。」
「屁的不一樣。」
曹又口了,他大袖一拂,擲地有聲道:「陸玄能辦到的,我的人也能辦到。我要讓所有的士兵都讀書,讓他們也能背誦兵法,為我的人才。」
夏侯惇撓了撓頭,一時間為難。
要讓大頭兵讀書,這玩意兒太難,很費神。
夏侯惇朝戲志才看去,投去求助的神,希戲志才幫忙。
戲志才想了想,勸道:「主公,卑職想了想,要達到陸玄的地步,本不可能。第一,士兵讀書識字,需要無數的士人,哪裡去找這麼多人傳授呢?」
「第二,很多士人對教導當兵的人,心中是鄙夷的,因為覺得這是墮落。」
「第三,要教導這麼多人讀書識字,等於是教導三歲孩啟蒙一樣,會很難的。」
「咱們要安排,不容易啊。」
「陸玄的軍隊能讀書識字,看起來是好。可是咱們要學,不是一句話就能辦到的。」
戲志才拱手道:「目前的關鍵,仍然要剿滅呂布,哪有功夫去讓士兵讀書呢?因為讀書的事,導致人心惶惶,就不好辦了。讀書的事,能辦到就辦到,辦不到就緩一緩。事緩則圓,急不得。」 (5,0);
夏侯淵說道:「請主公明鑑。」
「請主公明鑑。」
曹仁、曹洪也開口說話。
全部的人,都不贊同目前推進讀書的事,因為並不容易。
曹看著一眾牴的人,他皺起眉頭,黝黑的面龐很是冷肅。
所有人牴,是因為讀書這事兒很難,不是輕輕鬆鬆就能完的。即便是一本《孫子兵法》,要徹底讀徹,更是很多人窮盡一生都辦不到的。
恰是如此,讀書才不容易。
讀書人才貴。
曹知道不容易,知道很難推廣,可是,曹考慮的不一樣。
如果他的士兵都能讀書,都懂得兵法韜略,未來,他麾下有了大批的讀書人,就能安排到地方上去做。甚至他對大家族的倚重,也會削弱,不至於制於大家族。
這是曹的考慮。
夏侯惇等人,沒有考慮這些,包括戲志才也沒有去考慮。
曹也不能直接說。
這事兒,還是要徐徐圖之。
曹擺了擺手,吩咐道:「都下去,我再仔細的考慮考慮。」
「卑職告退。」
夏侯惇、戲志才等人齊齊退下。
曹考慮了一會兒,仍然不甘心,所以帶上典韋,直接又朝陸玄的營地走去。
曹進陸玄的軍中,見到了還沒有休息的陸玄,雙手合攏,躬道:「曹心有疑問,深夜來訪,請陸使君不吝賜教。」
這一刻的曹,舉止鄭重。
他對陸玄的稱呼也變了,不再是長輩看待晚輩的姿態,也不稱呼賢婿,而是很正式的陸使君。
一時間,陸玄都有些驚訝。
陸玄回禮道:「岳父如此鄭重的行禮,折煞我了。岳父有什麼問題,坐下說,不必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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