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清歌驚愕地抬眸，「皇上想多了！」

要是讓皇上知道準備用這個東西對付皇上的弟弟，那皇上還會給嗎？

清歌暗暗嘀咕。

「齊王妃救治太后，實乃大功一件，理應封賞。」皇上說著，命人把免死金牌送給了清歌。

清歌捧著金牌，兩眼放，的樣子，惹得上面那位又是一聲低笑。

「多謝皇上賞賜！」清歌重重地扣了一個響頭。

「嗯。」墨子序強自忍著笑，揮了揮手。

清歌得償所願，獲得至寶，麻利地退下去了。

「出來吧。」

走後，墨子序笑著說了一句。

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個人，周散發著難以忽視的強大氣場。

「聽多久了？」

墨子序側目，和的目打在墨子燁的上，輕聲地問。

「不多，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墨子燁面下面的冷眸閃了閃，看向了殿門。

「子燁，你的這位王妃……」

墨子序話還沒說完，忽然掩輕笑了一聲，「還真有趣。」

「皇兄今日不必批閱奏章？」墨子燁瞪了他一眼。

竟然還有閑心取笑他！

「你……」墨子序有些無奈，一提到人，這個子燁就百般搪塞。

「子燁，你還想和青玄……」

「別提！」

沒等皇上說完，墨子燁便冷聲打斷了他。

墨子序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不用看，他就能到墨子燁的氣憤。

「罷了，若不是看在護國公於朝廷有功，朕早就下旨殺了了！膽敢如此欺瞞你，真是不想活了。只是……」

墨子序微微凝眉，「會不會有苦衷呢？」

「沒有苦衷。」

墨子序轉過頭，看到的卻是墨子燁握的雙拳，和微微輕啟的。

他居然如此肯定。

「你怎麼……」

墨子序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墨子燁突然回眸，冷笑：「皇兄是想問我為什麼如此肯定嗎？就因為我這張臉！這張臉讓我重新認識了很多人、很多事。」

「子燁……」

墨子序的臉上閃過一抹疼惜，「都怪皇兄，對你保護不周。」

墨子燁輕笑一聲，「這事還真怪皇兄。」

「嗯？」

「如果皇兄一早定下了太子，恐怕就不會有那場大火了……」

「子燁，你是說……」

墨子序皺了眉頭，難道說那場大火是有人故意為之？

「子燁，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快告訴朕，朕一定替你做主！」

「皇兄，你還是別問了，知道了只會讓你徒增煩惱，此事……我會理。」

「子燁，你不告訴朕，是因為此事牽連了朕的兒子們？」

墨子序眉頭蹙，眼底一片冰冷，「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墨子燁淡淡地勾，掃了眼龍椅，「皇兄，這權利的力足以讓人迷失心了。」

墨子序怔了一下，輕笑：「這龍椅對你卻沒有一點力。」

他提了一口氣，「當年，但凡你有一點點的意思，這皇位也不可能是朕的，這麼多年，朕坐著都不安心。」

「又來。」

墨子燁掃了墨子序一眼，「皇兄知道我不喜歡束縛，沙場才是我大展宏圖的地方。」

「可是現在為了衍兒，你務必守住這個皇位。」墨子序殷切地看著墨子燁，眼底一片懇切。

墨子燁抿了抿，眼眸悠遠，「衍兒是個好孩子，臣弟一定悉心教養。」

「子燁……」

墨子序眼裡閃著波，角盪開滿足的笑。

「行了，皇兄就別煽了。」墨子燁起，一袍，「我還有事。」

「去看那個丫頭嗎？」

墨子燁站住了腳步，「皇兄最近很閑嗎？」

撂下這句話，他大步離開了。

「！」墨子序指著墨子燁的背影，對一旁的老太監笑著說：「你瞧瞧，他對那個丫頭與眾不同吧。」

老太監附和地笑了一聲。

太后的寢殿旁，清歌在宮的引領下來到了偏殿。

太后的病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又得償所願，清歌的心好極了。

真是意外收穫啊！

想不到救了當今太后，一舉名，還得到了皇上賜的免死金牌，更不用看到墨子燁的那張冷臉，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夜了。

在丫鬟的服侍下，清歌很快洗漱完畢，就上了床。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看著那免死金牌，不釋手。

玩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把金牌藏在了的袖子里，這才滿足地熄燈睡下了。

時至午夜，黑夜中的清歌忽然聞到了一異常的氣味，這味道絕不是北梁所有，趕快拿出了一顆藥丸含在了裡，閉著眼睛假寐。

這個人，一向淺眠，而且對草藥的味道極其敏，沒想到竟然有人在宮裡對使用這個！

暗中握了手裡的瓷瓶……

這些小瓷瓶都是清歌的寶貝，閉著眼睛都能出來它們是幹什麼的。

黑夜裡，只聽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的門閂便掉落下來，一個黑影竄進了的房間。

清歌暗暗吞咽了一下，覺呼吸都快停滯了。

沒想到有人如此大膽，居然想在宮裡行刺！

一步，兩步……

清歌默默地在心裡數著數，聽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漸漸地靠近了的床畔。

忽然，那人影高舉起手裡的刀，刀在月的映照下發出淡淡的寒，清歌頓時打開了瓶蓋，還沒等作呢，就聽「哐當」一聲，似乎是兵相接的聲音，定睛一瞧，房間里竟然眨眼間多出了一個人影，與先前的人影纏鬥在一起。

清歌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是有人來救了？

現在已經分不清哪條人影是誰了，迅速地起，點亮了燭火。

燭火點亮的瞬間，一條人影跳窗而逃。

「墨風，抓人！」

背對著清歌的頎長影，低沉地吩咐了一句，轉過頭：「誰讓你燃燈的？」

「我……」

清歌一時語塞，「我不是怕你看不清嘛……」

好心當驢肝肺！

「你沒事？」

墨子燁一雙冷眸游移在的臉上、上，確認沒事才稍稍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