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孫嬤嬤兩隻眼睛眼地看著清歌，問道。

「您既然來我這醫館，就該知道我的醫不凡，若我都治不好，那您就真的沒救了。」

清歌微微含笑。

孫嬤嬤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老奴的確是打聽了，沒想到這位神醫就是大小姐您呀！」

清歌點了點頭，又問道：「您現在還在府嗎？」

孫嬤嬤搖了搖頭，「老奴已經被府趕出去了。」

清歌點了點頭，這事府幹得出來。

清歌想了想，「這樣吧，您今天就住在這裡，我再幫您做一下藥浴，應該會更快好的。」

「老奴真的能好嗎？」

孫嬤嬤抹了抹眼淚，著實激。

「能。」

清歌十分肯定地說道。

孫嬤嬤頓時老淚縱橫，「大小姐，您就是老奴的救命恩人啊！沒想到大小姐竟然有今天的就，若是我那苦命的小姐還活著，能看到您今天過得這麼好，該多高興啊。」

說著，忍不住泣了起來。

清歌心下一凜，臉也跟著暗淡了下來。

「我娘……」

清歌深吸了一口氣，「我娘死得蹊蹺，我那時年紀小，還不懂，可現在想想……」

皺了眉頭，時過境遷，還能查出真相嗎？

「大小姐……」

一聽清歌舊事重提，孫嬤嬤嚇得面如死灰，子不停地抖。

「可不敢妄議了！」

小心翼翼地四下里觀察了一番，搖著頭，謹慎地說著。

清歌凝眉著，心裡疑竇頓生，「孫嬤嬤，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忽然覺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不不，大小姐，小姐是不會希你知道這些的！」

孫嬤嬤搖頭如撥浪鼓，滿眼的恐懼。

越是這樣，就越是能勾起清歌的狐疑，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孫嬤嬤甚至自己的娘親如此害怕呢？

難道……這背後牽扯到什麼大人嗎？

清歌眼眸一暗，眉頭擰了疙瘩，思慮再三，還是看向了孫嬤嬤，「您以為憑我現在齊王妃的份，還不足以對付仇人嗎？」

以為，有墨子燁的威名就夠了，哪知……

孫嬤嬤卻還是搖了搖頭，「大小姐，當年我家小姐那麼從容地赴死，就是不想您參與進來，如今……」

如今若是說了，讓大小姐去以卵擊石，那豈不是辜負了自家小姐的一片苦心？

不，不能說啊！

看著孫嬤嬤臉上風雲變幻的表，清歌越發覺得這事蹊蹺。

「孫嬤嬤，難道母親這仇人……比齊王還厲害？莫不是皇上？」

能得住墨子燁的恐怕也只有皇上了。

然而，孫嬤嬤卻愕然地晃了晃頭。

「不是？」

清歌真是費解了，「那是誰？孫嬤嬤，你快告訴我吧，不然……不然我怎麼對得起我那冤死的娘親！」

「大小姐，不是老奴不告訴你，是……」

一臉憂鬱地嘆了一口氣。

清歌急了，「孫嬤嬤，你若再不說實，我便不治了，您看著辦吧。」

真是急煞人了！

丟下了手裡的葯，端起胳膊生氣地說著。

「大小姐……」

孫嬤嬤害怕了，這種病若不治、若治不好那必死無疑，而還不想死。

死亡面前，人人都會害怕吧。

「大小姐，不是老奴執意瞞您，而是……」

「別說了，我都懂，我不會以卵擊石就是了。」

清歌擺了擺手。

孫嬤嬤嘆了口氣，「大小姐，哎……」

事到如今，由不得不說了。

擰了眉頭，陷了回憶。

「小姐曾經救過皇後娘娘的命您知道吧？也正是因為小姐救過娘娘的命，所以……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這讓小姐一直惶恐不安，從不敢對外人講，因為老奴是小姐的娘，一直把老奴當做親娘，所以就跟老奴講了。原來……」

孫嬤嬤張地四下觀瞧，見沒有人，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姐發現娘娘是極寒質，是不可能懷上孩子的……」

「什麼？」

這一驚可不小，既然皇后不可能懷上孩子，那墨宇軒是誰的孩子？

清歌驚愕地盯著孫嬤嬤，「可是真的？」

孫嬤嬤點了點頭，「我家小姐是個實誠人，自從知道了這個，便整日惶恐不安，所以有一段時間是抗拒宮的。直到後來……」

孫嬤嬤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安地看向了清歌。

清歌從的眼睛里看出了端倪，「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後來皇後娘娘介紹了一位公子給小姐認識，小姐那時對姑爺恨之骨，卻和那位公子一見如故，更慢慢地墜了河……然後，然後小姐便開始經常地出皇宮，結果最後……」

「哎！」

孫嬤嬤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最後小姐竟然懷孕了……」

清歌驚愕地張大了，「那……那孩子有沒有生下來？那個公子又是什麼人？我娘在府死的時候那公子又去了哪裡？為什麼他不來救我娘？還有……我娘到底是為什麼死的？」

一時之間，清歌接的訊息太多了，讓難以捋順，就只有追問孫嬤嬤，期從中找到線索了。

孫嬤嬤看到清歌眼裡流出來的神，知道已經瞞不住了，索就全說了。

「小姐懷的那個孩子便是三小姐。」

「什麼？」

清歌大驚，「這……這玉竟然沒有察覺？」

很是驚訝，憑著玉的狡猾，竟然也被瞞過了？

「小姐發現自己懷了孕，便借故把姑爺騙到了自己的房間，對他用了葯，讓他以為這孩子是他的。所以，姑爺並未懷疑過。然而，這孩子……卻是份尊貴……」

紫蘇份尊貴？

清歌腦袋裡霎時跳出了段凌天的模樣，莫非……

「孫嬤嬤，你可知三小姐的親生父親是誰？」

清歌凝眉瞧著孫嬤嬤，心卻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很張。

「是……是當時南疆的質子……」

果然！

清歌終於明白那段凌天為什麼不娶紫蘇，而是認作了義妹！他應該是知道了紫蘇的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