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眸流轉,心道,大夫人果然是好計策,一來可以假稱庫房失竊,圓了今夜的這一番鬧騰;二來,庫銀失竊,原先大夫人拿去贖回大小姐的錢自然可以算在那夥人上;三來,還可以擺的威脅。這大夫人,果然是不簡單。
注意到春桃的神,秦碧冷冷一笑,和我鬥,你還著些!
一想到存放銀兩的庫房有失,赫明城顧不得其他,拔就向外麵走去。秦碧也是半分不敢怠慢,匆忙跟了上去。
赫明城一路小跑,直到到了庫房跟前才停了下來。眼見著把守庫房的人好端端地守在那裏,赫明城頓時鬆了一口氣,不滿地看向了秦碧。
秦碧早已料到眼下的場麵,故而並不慌張,開口道:“老爺,那夥子人功夫高超,在妾眼前晃了那麽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妾以為,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清點一下府中的庫銀為妙。”
赫明城沉思片刻,下令道:“來人,開庫房,驗庫銀。”
很快便有家丁進了裏麵,又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看著他們一臉驚慌的神,赫明城當即沉下臉,厲聲道:“發生了何事?”
那幾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赫明城急了,拔就進了庫房,這一進去,傻眼了。
隻見那剛剛被家丁打開的箱子裏,全都是空無一,原先放在裏麵的銀兩,不見蹤影。
見狀,赫明城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麵存放的可是他多年來的積蓄,足有數十萬兩白銀,如今居然一兩銀子都沒剩下。沒有了這些銀子,他堂堂赫府與乞丐有什麽兩樣?
眼下,秦碧和春桃也走了進來。看到庫房的景,二人的臉上也掛滿了驚訝。
赫明城一拳砸在空箱子上,怒吼道:“查!給我查!”
春桃走過去,替他了心口,聲道:“老爺莫要怒,您想想看,這庫房是府中重地,把守庫房的人好端端的,庫銀卻不見了,這件事,實在是蹊蹺呀。”
這一句話點醒了赫明城,他瞪著秦碧,目如炬:“是你?”
這庫房的鑰匙一共有兩把,一把是他拿著,一把便是他的大夫人秦碧拿著。他的那一把好端端地在他上帶著,那麽有嫌疑的,自然就是秦碧了。
聞言,秦碧慌忙跪倒在地,言辭懇切道:“老爺,妾跟隨您多年,事事皆為老爺考慮,又怎會監守自盜呢?”
赫明城一愣,這話也不無道理,他與秦碧的與尋常夫妻不同,二人擔負著同樣的,這點信任,他還是有的。若不然,此前也不會放心地把庫房的鑰匙給保管。可是,這庫房四周完好無損,把守庫房的人也好端端的,獨獨了庫銀,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時,秦碧開口道:“老爺,依妾愚見,不如喚出暗衛,一問究竟。”
赫明城眼前一亮,對啊,暗衛的本事遠在護院和家丁之上,他們沒有發現什麽不代表暗衛也不曾察覺,如此想著,赫明城便用暗語喚出暗衛,問道:“今夜府中可有異?”
“回大人的話,有一黑人潛進府中,他們到過庫房附近,眼下屬下已經命人去跟蹤,想必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聽到這話,秦碧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幸好,這幫人恰好經過這裏,若不然,還要費一番周折。
赫明城點點頭,上前扶起了秦碧,道:“夫人,你委屈了。”
秦碧不聲地看了春桃一眼,道:“老爺言重了,妾不曾覺得委屈。隻要老爺不聽信小人之言冤枉妾就好。”
赫明城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很快,前去跟蹤的暗衛回來了。
“盜走庫銀的是什麽人?”赫明城急切道。
“回老爺的話,這夥人住在驛館,是大蒙皇子閃驚雷的人。”
赫明城一臉驚愕,他原本以為這夥人是流竄的江洋大盜,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大蒙皇子的人。隻是這大蒙皇子出皇家,豈會在意他這府中小小的庫銀?這件事,實在是說不過去啊。可這說不過去的事,還偏偏就發生了。
“可看清楚了?”
“回老爺的話,那夥人到庫房之前手裏沒拿東西,可經過庫房之後手裏就抬了東西。屬下一路暗中跟隨,絕不會出錯。”
“好,退下吧。”赫明城愁眉鎖,這些暗衛聽命於他,絕不敢說謊。如此一來,先前的疑問倒也有了解答,為大蒙皇子的手下,必定是有一些過人的功夫,有足夠的能力不驚把守的人而盜走庫銀。隻是,這幫人這麽幹,圖什麽呢?隻是為了這麽一些對他們而言微不足道的銀兩嗎?
赫明城百思不得其解,坐在書房裏愁眉鎖,一夜難眠。
湊了這個熱鬧之後,赫雲舒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在剛剛準備睡覺的時候,院子裏突然傳來鵝的聲。
有人來了!
赫雲舒翻坐起,下一刻便有一把刀抵著門栓往一邊挪。
赫雲舒剛走了兩步,那匕首便收了回去,有一個聲音隨之在門外響起:“既然你已聽到了,就自己開門吧。”
是蘇傲宸!
赫雲舒咬咬牙,這廝還真是無恥,剛剛加固了後窗,他可倒好,直接從門口進了。若不是鵝的聲提醒了,今日可就著了他的道兒了。
之前剛剛整了他,這會兒若是放他進來,豈不是羊虎口?
就在赫雲舒猶豫的時候,門外的蘇傲宸像是讀懂了的心思似的,道:“你若是不開門,我就喊人了。”
得,這麽無恥的事,他蘇傲宸還真幹得出來。
赫雲舒沒好氣地打開門,梗著脖子說道:“反正事我已經做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蘇傲宸輕笑出聲,出食指刮了刮的鼻子,道:“你倒是坦,不過,我現在來可不是為了懲罰你,而是邀功。”
邀功?
赫雲舒懵了,他跟有什麽功好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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