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不僅僅是歸璨一人,還有燕皇。
他驚愕地看著燕碧珺,不知道怎麽就改口了。
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驚詫的目,燕碧珺笑了笑:“怎麽,你們覺得很意外嗎?”
歸璨興高采烈:“我覺得很好!”
燕皇神一變,然後說道:“歸璨你先出去。”
歸璨立刻就不樂意了:“我不出去。你讓我先走,肯定是要跟碧珺說我的壞話!”
“你想多了。”燕皇沒好氣道。
這時,燕碧珺看了看歸璨,說道:“沒事的,歸璨,你先出去,我跟皇兄說幾句話。”
燕碧珺開口,歸璨這才應了,卻又擔心道:“你剛剛說過要把我留在邊的,不可以出爾反爾。”
“放心,不會的。”燕碧珺含笑道。
得了燕碧珺的保證,歸璨這才離開。
歸璨走之後,燕皇不無擔心道:“你不是不搭理他嗎?怎麽又答應讓他留在你邊了?”
燕碧珺笑了笑:“不讓他了解,怎麽讓他死心啊。”
“什麽意思?”燕皇一頭霧水。
“像歸璨這個年齡的孩子,喜歡的不會是我這種人。他隻是不夠了解我,等他了解了之後就會發現。我與他,是不合適的。所以,我給他機會,讓他了解我,然後,他才能死心。”
“萬一,他就是喜歡你這個類型呢?”燕皇擔憂道。
“皇兄,你可真是越來越天真了。”
燕皇卻覺得,他這不是天真,是認真的考慮。
但,燕碧珺覺得,歸璨如果了解,是絕不會喜歡的。
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用不著懷疑什麽。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而這陣子,燕碧珺準備在小島上住一段時間,順便訓練一下今日帶來的護衛們。
日子就這麽過著,燕皇覺得,孫丹櫻的心也越來越好了。
果然,好的景,有著治愈人心的力量。
察覺到孫丹櫻的轉變,燕皇很高興。
這是一個好的跡象。
小島上的生活,簡單而靜謐。
每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窗外高大的椰子樹,能聽到清脆的鳥聲,能看到繁花盛開,一切的一切,不勝收。
無憂也很快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最初來這裏的幾天,讓空空帶著,跑遍了小島上的每個角落。
像一個森林靈一般,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這如畫的仙境裏。
至於歸璨,自然是時時刻刻跟著燕碧珺,形影不離,儼然已經為燕碧珺的忠實護衛。
這一天,小島上的護衛閑來無聊,就駕了船出海捕魚,並且十分幸運地捕獲了一條大魚。
大魚足有一百多斤,由兩個護衛抬上了小島。
簡單的清洗之後,廚房的人拿了菜刀出來,要把魚分開。
這時候,無憂聽說護衛們捉住了大魚,興地拉著孫丹櫻,要過來看。
孫丹櫻自然不願讓無憂掃興,就這麽跟著過來了。
然而,看到那腥的一幕,孫丹櫻突然覺得胃部一陣惡心,無數被刻意想要忘記的畫麵在腦海裏一幕幕重現,讓頭痛裂!
鬱歡十五歲時武功大成,可惜她遇人不淑所嫁非人,為顧繹心十年奔波,披荊斬棘掙得王位,他卻在登基前夜給她下毒,將她打入天牢,活活打死。 重活一世,她發誓要手刃仇人,可她如今勢微力薄,思來想去,她盯上了朝雲帝國來的質子,宣佩玖。 因為她知道,這人日後必登皇位,權勢滔天,他一人可踏平整個須句京,抱上這條大腿,她便能高枕無憂。 這一日,顧繹心上門提親,她不顧禮法當眾示愛,“我的心上人是宣佩玖,我仰慕他多年,早已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角落裡的人眼裡不屑,暗自忖道:“仰慕我多年?我們認識還冇一年。”卻突然被人抱住,一低頭便見鬱歡淚眼汪汪看著他,“哪怕你心中冇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 此後鬱歡便成了宣佩玖的跟屁蟲,他走到哪她便跟到哪。 可宣佩玖這人冷若冰霜,始終拒她於千裡,就在鬱歡心灰意冷決定靠自己的時候,卻被他一把吻住,“撩撥了我還想跑?”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