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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一七六九章 十字街三生異常,八尊諳靜以待變

「喜報!」

「老大,香姨,喜報!」

咣咣的腳步聲傳來。

人還沒到,怕那門被敲壞,梳妝臺前香杳杳屈指一引,木門大開。

來人是十字街角東街主管報的二把手,稱作「鷹蛇」,冷眼薄的。

他個子高,材本是瘦削,後面跟著大哥,練得很是不錯。

「鷹蛇?」

香姨抬眸瞥去。

記憶中鷹蛇算是寡淡一人,平日里緒基本不怎麼起伏。

報的,哪裡能一驚一乍?

但今日他的表現,著實有些出人意料,是因為太久沒見面了?

也不久吧,距離出死浮屠之城,不過數月時間。

「何事?」

香姨手握銅鏡,恬聲問著。

自神亦魂意於神之跡歸來,便以這「金鏡」為,讓神亦稍作寄託。

但苦尋多時,迄今還沒法找出能快速修復神亦的辦法,怕不是又得去麻煩徐小才行!

「見過香姨。」

門口,著一紫黑袍的鷹蛇,但見香姨愁眉苦臉,滿腔沸騰的緒一下冷卻。

他不敢再大驚小怪,在平復完心緒后,卻也難掩歡喜的說道:

爺戰蒼生,以古戰神臺作隔,此戰為生死戰。」

「一刻鐘前,前線傳來消息,蒼生戰隕,靈意三道盡逝,只余大道之眼落於爺之手。」

「隨後,古戰神臺解除,代表戰祖意志認可下,勝負已分,生死亦曉。」

香姨本思緒不凝,突然目一下瞪大,險些都將手中銅鏡神亦都給驚掉在地。

眉眼微斂,很快死死盯著鷹蛇,卻不作半聲。

「確證過了!」鷹蛇力大到額角有細汗冒出,卻是如槍,以絕對口吻說道:

「我命全部人發,在半刻鐘驗證消息的真實,還同花草閣那邊取得了聯繫。」

「結果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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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的事,鷹蛇一年裡能允出口一件算不錯的了。

他比任何人都知曉這事的重要,當下卻還敢以百分之一萬的語氣說道:

「如果蒼生大帝殘識寄在大道之眼中,還有半分復甦的可能,古戰神臺絕對不會解除。」

「如果蒼生大帝能夠超古戰神臺的限制,則他已封祖神,那爺從一開始就無半分勝算。」

「此二者,彼此相悖,因而並不立。」

「這也是屬下一刻鐘前得到報,一刻鐘后才來稟報的本原因。」

鷹蛇斬釘截鐵道:「蒼生,死了!」

狗,死了?

香姨陡然恍惚了一下。

甚至以為這是在做夢,還手掐了自己小臂一下。

「疼……」

是真的!

鷹蛇不至於拿這些報跟自己開玩笑。

徐小蒼生打,知道,只是從一開始便不認為此戰能有結局。

因而這過程中有也只是探聽、觀幾下,香姨對結局並不放在心上。

古戰神臺而已!

蒼生敢拿出來,應該就有能力去解!

「為什麼?」

對於此問,鷹蛇早有準備,雙手奉上一枚玉簡,鄭重說道:

「前因後果,以及傳道鏡畫面的全部影像資料,都在裡面。」

「簡而言之,道殿主出手了,祟也干預了古戰神臺里的戰鬥,爺更不敢留手。」

香姨接過玉簡,靈念一掃,快速看完全程,陷了沉思。

道穹蒼、祟……

這倆勾結到了一塊去,那不就證明,早在神之跡的時候,他們就……

「神亦!」

香姨立馬翻來銅鏡,問道:

「神之跡時,你說你一直寄在曹二柱上,可曾見有包老道同祟單獨相的時間?」

「祟絕不可能輕信於人,徐小更不會輕易對包老道放下戒心,他們倆有過長時間的單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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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沉的時間不長,神亦平靜的聲音傳出:「有。」

「何時?」

「祟奪舍饒妄則,獨戰道穹蒼,而徐小帶著曹二柱逃離空間碎流之時。」

神之跡的過程,香姨沒親經歷過,卻也大致從神亦口中聽得了全程,當即反應過來是何時:

「八尊諳出現之前?」

「正是。」

鷹蛇聽著二人老大、大嫂對話,靜靜恭候著,不敢不耐煩。

他知曉自己只是二把手,神亦老大更是只負責絕對戰力部分。

實際上真正統帥整個十字街角東街的,還屬神亦老大背後的這個人。

自己得到了報,老大得到了報,可能得出的結論大差不差——老大並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愚蠢!

報落香姨耳中,能考慮到的,一般會更多。

包老道不會這麼簡單認輸的……」

香姨眉頭蹙,輕聲自喃,很快又堅決出聲,「不!應該說他從沒輸過!」

道殿主沒輸?

鷹蛇心頭髮笑。

道殿主在此戰中都被爺玩壞了,屬於是蝕把米。

他本可以擁有一個好朋友蒼生,再不濟另找時機去配合祟上這一位祖神朋友。

爺手下,他二者盡失,連爺的友誼都玩沒了,最後只能灰溜溜走人。

這不算輸?

這算什麼!

香姨顯然有自己的理解:「包老道從不只走一條路,明面上一計,暗地裡還有一計,興許都不止一計……」

「你的意思,他還有別的打算?」銅鏡里神亦出聲,「什麼打算?」

香姨徐徐搖頭,這如何知?

看向鷹蛇:「五域除了徐一戰,還有何事重要,或是看上去較為蹊蹺的,一併呈來。」

說到這,香姨突爾一頓,手制止了鷹蛇言,自己低眉陷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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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思者善省!

對付道穹蒼,香杳杳不敢說全盤,總歸更是能提十二分心神去提防。

每出一言,或在言前,或在言后,總會反省自己。

而方才話一出口,香姨一自省,便知曉哪裡有問題了。

連自己的思維慣里,在意的都是五域各地還有何蹊蹺,獨獨最容易被的腳下此地,毫無考慮!

抬眼去,香姨問道:「十字街角,最近可有異常?」

鷹蛇一愣,思量片刻,徐徐搖頭:

「前幾日中央廣場殺戮場的正常異,您也知道。」

「現今不過是又有人想覬覦北街之主的位置罷了,也無關要……」

北街之主?

夜梟之後,這位子一月換人三五次都很正常,屬實不重要。

但無有異常……

這很合理!

道穹蒼若出手,如何會給人看出不合理的地方?

就算能看出的,也不是鷹蛇和自己這等人,該是他同級別的對手。

香姨很快想到了什麼,問向銅鏡道:「你再找找看……塔的位置,說不定道穹蒼出手,你能看見了。」

「呵,找三十年了。」銅鏡傳來一道輕笑聲,「他不讓,道穹蒼都找不到。」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香姨陡然瞳孔放大,聯想到了初回死浮屠之城不久,十字街角的「正常異」。

十字街角經常會發生異

或是地震,或是雷鳴,或是殺氣匯聚、煞風災,之者容易走火魔。

這本沒什麼,隔三差五,十字街角會來上那麼一次,不然也對不住死浮屠之城這最兇殺之地的名頭了。

可不正常的地方在於……香姨細細一算,前幾日正常異的時間,似乎便是外界天梯熔斷,無袖佛的時間!

「有怨,外出了?」

「或者說他的力量如果有所泄,那十字街角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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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自己毫無察覺,甚至都沒想過要往這個方向去細細思考。

今下一思,細思極恐!

香姨背脊一涼,剛想催促神亦好好認真找上一番,突然手中銅鏡傳來了一道驚愕的聲音:

「咦?」

這聲放在此時,可比天塌了還要驚悚,香姨忍不住道:「你看到了什麼?」

「倒佛塔?」神亦遲疑。

「什麼?你找到了?」

「……嗯。」

當神亦變得肯定,香姨腦袋也跟著一片空白,不多時,腦海中那些個紛思緒,極速沸騰:

「神亦找到了倒佛塔,在他這三十年來,最是虛弱的時候。」

蒼生死於徐小之手,在他自己古戰神臺的限制之下,從此五域再無護道人。」

「道穹蒼不是突然在最後時刻手,而是於神之跡,就開始籌劃如今的一切。」

「剛好十字街角有怨之力外泄,熔斷天梯,阻隔了五大聖帝世家和聖神大陸兩大位面……」

從另一個視角去解讀神之跡,以及當今五域格局,香姨突然讀懂了道穹蒼!

這並未讓人到開心,相反更讓人到心悸。

連我都能意識到了?

這是否證明,已經到了不需要瞞天過海的時間點?

香姨抓著銅鏡,沉聲問道:「你之前說過,有怨是在鎮什麼,那是什麼?」

「你記不住。」神亦很是直白。

「能了!」香姨好想一掌招呼在這呆瓜頭上,「天梯熔斷,徐小意之大道也一直在干預!」

「魔祖。」

鷹蛇子一僵。

這是我能聽的嗎?

老大不會殺人滅口,大嫂……呃,不好說!

「我先出去?」鷹蛇綳不住了。

「你不用,你最好是道穹蒼!」香姨惡狠狠瞪去。

鷹蛇臉都綠了。

我不是道穹蒼啊!

大嫂你怎麼見個人都懷疑是那包老道!

還得是銅鏡中的老大能替自己解圍,問道:「香兒,你得到了什麼?」

香姨扶額,長聲一嘆:

「魔祖……」

「如果是魔祖,那我明白了。」

「祟局,只可能同倒佛塔中的,也是存於聖神大陸的這一祖神殘意通,或者說聯盟。」

「魔祖。」神亦認真糾正,「不是祖神殘軀、殘靈、殘意,是魔祖。」

香姨一愣,臉有些發白:

「那祟怕不是要居於下位,或是允諾給了魔祖什麼好?」

「不,之前有怨尚未出塔,祂們有可能都還沒正式見面。」

「那麼看來,道穹蒼就是這二者的中間人了,他打得一手好棋啊!」

香姨面帶驚撼,似再悟得了什麼:

「有怨不出塔,魔祖、祟不見面。」

「那道穹蒼完全可以一面以魔祖為用,與祟結盟,一面以祟誠意,後去通魔祖——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所以天梯熔斷,裡頭也有他的影子,或是他算到了有怨快要堅持不住了?」

「那一手締造了此局,包老道,必將是第一個想去通魔祖的!」

香姨越說,思路越是清晰,最後驚撼化作驚恐,掩低呼:

「道穹蒼,就在十字街角!」

鷹蛇一愣,覺到後腦勺發涼。

道殿主在這裡,不會香姨就是他變的吧?

可突然,鷹蛇就看到香姨盯向自己的目,變了濃濃的懷疑。

不是啊……

鷹蛇無力解釋。

他話都沒聽懂半句,只聽得懂個結論,怎麼又為道穹蒼了?

再一次,還得靠銅鏡里的神亦老大來解圍:「我需要如何做?」

香姨沉默。

神亦已經如此了,連四舍中的捨都開過了。

剛剛好,他現在狀態不需要做什麼,靜觀其變即可。

雖說不知道道穹蒼用什麼計,所圖為何,但只要避開鋒芒……

「香兒,我得出手。」

神亦一句,打斷了的思考。

他看不清大局,顯然很明白他的枕邊人會想什麼。

不外乎便是擔憂自己的安全,繼而會去想多一事不如一事,索不參與。

就跟之前屢次旁敲側擊,說索待在十字街角,共度餘生算了一樣。

神亦知曉,這不現實。

他所的高度,不允許他如此天真。

「我不出手,八尊諳、徐小背後無人。」神亦話音誠懇,「我是大樹,他們得有所依靠。」

香姨忿忿甩著手上銅鏡,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鏡中人清醒:

「你都這樣了,你退一步!」

房間一時陷了沉寂。

鷹蛇聽得瑟瑟發抖,覺自己不應該在這裡。

但不多時,那道平靜的、沉穩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知道的,我不會退。」

香姨無力放下了手中銅鏡,置於桌上,垂著手長久無言。

鷹蛇只能這般等著。

從傍晚,到深夜,到凌晨……

日出東方,當窗前灑來晨曦之時,鷹蛇終於見到,香姨了。

「你不該退……」

「但別人也得進!」

突然眨了眨眼,似從無邊困境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布滿的雙眼猛地盯來,好不猙獰:

「八尊諳在幹什麼?」

「啊?」鷹蛇一愣,八爺在幹什麼,我怎麼知道?

香姨也不需要回答,自言自語再道:「你給我的玉簡中,蒼生虛祖化,勾曳之眼錨定的八尊諳,在中域?」

「唔……嗯!」鷹蛇遲疑一陣,才重重點頭,這有什麼關係嗎?

「八尊諳為什麼還在中域?」

「呃。」

「他全程沒出過手?」

「呃?「

鷹蛇全程發愣。

他完全接不上香姨的節奏。

但他不蠢,待得適應過來幡然醒悟時,齒微張,面

「是啊,徐大戰,爺已經不需要八爺的幫忙了,那八爺這趟中域之行……」

「他,在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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