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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沉默了許久,思緒被拉回了很遠的地方:「茫茫人海,難以尋覓。若是有緣,花香四溢,他自會重來此地。」
許長歌放下了酒杯,竹樓寂靜無聲。
「你等了他千年萬載,他若一直沒有出現,你又當如何?」
許長歌再問。
梅姑沒有猶豫的回答:「海枯石爛,不離此地。你不是說曾在夢中與梅花居結緣嗎?那你可知道萬里梅花釀的緣由?」
梅姑很多年沒有與人聊天了,今日能夠到許長歌,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許長歌起走到了門口,看著眼前盛開著的一顆顆梅花樹,回想前世,慨道:「萬里梅花萬里緣,酒香四溢酒怡人。這酒乃是給那個人準備的,我若所料不錯,這地底下說也有五千壇陳釀。每當你心愉悅,或是到有緣之人,便會取出一壇相贈他人。」
「看來,你真的對我很了解啊!」
梅姑對許長歌的興趣十分濃郁,角出現了一道笑意。
梅姑走到了前院,一片片梅花落到了的裳上面,隨風輕舞,為其點綴出了一超凡俗的氣質,猶如花中仙子。
「你難道沒有懷疑過,也許我就是那個人嗎?」
許長歌看著梅姑,問出了和前世一樣的問題。
梅姑轉頭與許長歌對視了一眼,從許長歌的眼裡看到了平淡,毫無波瀾。梅姑失笑搖頭:「你不是他。」
「為什麼你這麼能夠確信?」
許長歌往前邁出了幾步,聞著一縷縷淡淡的梅花香,像是回到了前世,畫面模糊。
「你的眼神告訴我,咱們或許曾經相識,可以稱得上是朋友。雖然你很了解我,但是你的眼睛了一點兒東西,你不可能是他。」
梅姑篤定道。
「夢中結緣之時,你也是這麼回答我的。」
許長歌微微一笑。
梅姑疑道:「哦?是嗎?那可真湊巧。」
「不過,你沒有告訴我那個人的眼睛裡究竟有什麼東西,現在能否告知呢?」
許長歌本不害怕惹怒了梅姑,他很懂梅姑的心思和脾。
「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覺,看起來很冰冷,但又有著無限的溫。他啊,一諾千金,只要承諾的事一定會辦到。上天地,皆無懼也。他說讓我在這裡等著他,有朝一日他一定會回來。所以,我願意等著。千年也好,萬年也罷,我從未過離開這裡的心思。」
梅姑像是在對著許長歌說,又好像是在與自己的心對話:「等他回來的時候,這裡的酒不知道夠不夠他喝,真是愁啊!」
聽著梅姑的小聲呢喃,許長歌的心臟刺痛了一下。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能夠讓梅姑如此心甘願的等待呢?
許長歌很好奇,希這一世能夠見到那個人吧!
那個人,是否還活在世上呢?
誰也不知,就連梅姑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梅姑只知道一點,那個人既然承諾了一定會回來,那麼肯定不會食言。
「那個人,肯定是一位世間難得的人傑吧!」
許長歌上一世與梅姑關係很好,卻也沒能知道那個人的名諱。因為那是一個忌的名字,梅姑不想告訴任何人,即便是唯一的朋友也不行。
「諸天萬界,唯他可稱雄。他的就,無人能夠超越。」
梅姑的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個人的影,角洋溢起了一抹難以描述的笑意,溫馨。
諸天萬界,無人能夠超越。
許長歌暗暗記住了這句話,上一世梅姑可以說這麼多話。今日梅姑看著漫天飛舞的梅花,有些景生,這才多言了幾句。
「據我所知,梅姑等候那人已有萬年。」許長歌在心裡推算著,暗暗說道:「萬年前的人傑之輩,有誰呢?」
萬年前的世間人傑,多如牛,真正可以稱得上無人能及的存在,許長歌倒是記不起來。
「今日說的夠多了,我該去後院釀酒了。」
梅姑將思緒從過往中抓回來了,要繼續去釀製酒,那個人回來的時候才可以痛飲。
許長歌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梅姑的背影。
就這樣,許長歌坐在前院的一個石墩,賞花飲酒,著這份安逸。
五天以後,老宗主姜泉幽幽地醒過來了,他睜開了雙眼,力氣逐漸恢復。姜泉睡了這一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到了自己年時修道的場景,原本模糊忘的記憶變得極為的清晰。
「我......醉了嗎?」
姜泉看了看自己的,沒有被任何人過手腳,這才放下心來。 (5,0);
姜泉看著桌上空了的酒壺,覺得變得很是輕盈,這種覺以前從未有過。甚至,他對聖人之境的這一條道路,似乎有了新的認知和悟。
「前輩,您老的酒量不行啊!」
許長歌走到了姜泉的面前,打趣道。
「胡說!」姜泉看著桌上的酒,斷定此酒絕非凡品:「這酒......你為何沒有醉?」
「我酒量好啊!」許長歌說道。
梅姑釀製的梅花酒,承載了紅塵之意。心思越重,道心迷失之人,便會輕易醉去。許長歌的道心堅不可摧,自然不可能落醉。
「不對,都不對勁。」
姜泉看著雲淡風輕的許長歌,又打量著梅花居的每一格局,接著他又聞了聞梅花酒殘留的香味,眉頭皺起,小聲嘀咕著。
這裡看似極為的普通,一個天賦妖孽的後輩晚生,一個正在後院釀酒的普通子。
姜泉用神念掃視了數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可是,越是如此,姜泉越是覺得奇怪和不對勁。
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太過平靜和簡單了。
突然間,姜泉聞到了一縷極為濃郁的酒香味,順著氣味而將目落到了許長歌手裡的酒壺。許長歌手中的酒與姜泉剛才喝的完全不一樣,讓姜泉來了興趣。
「這酒給我嘗嘗。」
姜泉嚨一滾,對著許長歌說道。
許長歌連忙將手裡的酒放到了背後:「這酒您老可喝不得。」
「為什麼?」
姜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