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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這位是？」高永平問。

  「這是軍區總醫院的馮醫生，是專門治療神疾病的專家。」

  「如果爸真是神分裂，馮醫生也一定有辦法治療。」

  高明霞介紹著，是高永平和高玉山的親妹妹，目前是江城軍分區副司令員。

  「高指揮，老市首在哪？我先給他檢查一下。」

  馮醫生開口問道。

  「哎呀，你看這…」

  高永平看向蕭楓，還算禮貌的徵求一下意見。

  「沒關係，就先讓這位馮醫生看吧。」

  既然請來專家了，蕭楓就主讓位。

  「二哥，他是誰啊？」

  「這是蕭醫生，我請來給爸看病的。」

  高玉山介紹道。

  「看病？就他？」

  高明霞哼笑：「三哥，我看你也病得不輕，他一個小年輕，能看什麼病？」

  「小妹，怎麼說話呢？」

  高永平臉一沉：「蕭醫生是客人，你給我懂點規矩。」

  「好好，我懶得跟你們吵，馮醫生請。」

  高明霞領著馮醫生，趕去給老爺子瞧病了。

  「蕭醫生，真是不好意思啊…」

  高玉山和高永平都一臉歉意，這什麼事吧？把人給請來了，又給涼這了。

  「沒事，一起去看看吧。」

  三人也來到屋裡，地板上全是被砸碎的東西，

  整個屋子是一片狼藉。

  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正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裡還哼著小曲。

  他就是高家老爺子，早年的江城市首。

  蕭楓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他，雖然早已退居二線，但依舊能看到當年的威嚴。

  「爸，我來看您了。」

  高明霞喊了一聲，老爺子才緩緩睜開眼睛。

  「是小霞啊，今天部隊不忙嗎？」

  「再忙我也得回家看您啊。」

  高明霞介紹道：「爸，這是馮教授，特來拜訪您的。」

  現在都不敢說請醫生了，直接改口來拜訪了。

  「拜訪我？」

  高老爺子打量他一眼，笑呵呵道：「我一個要死的老頭子，有什麼可拜訪的？」

  「你們去喝茶吧，不用管我。」

  馮教授笑呵呵問：「高老爺子，我聽說您不好，特給您帶了幾樣補品。」

  「誰說我有病？」

  老爺子突然變臉：「我好得很，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馮教授臉一僵，尬笑著：「沒說您有病，這不是為了您更好嗎……」

  他先是套近乎聊天，這老爺子真有意思，都是所問非所答。

  你問他吃飯了嗎？他說剛拉完屎。

  你問他平時鍛鍊嗎？他說才吃完飯。

  馮教授的臉是越來越沉重，高家兄妹也是眉頭鎖，這老爺子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神有問題了？

  「馮教授，怎麼樣？」

  高明霞將他拉到旁邊，耳語問。

  「哎呀，不太好啊。」

  馮教授撇搖頭：「依我看，老爺子他不但神有問題，腦子還有點不好使，應該是老年癡呆前兆。」

  「噗…」

  蕭楓差點笑噴，這還扯到老年癡呆了。

  「你笑什麼？」

  高明霞瞪他一眼，高家兄弟也一臉難看。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蕭楓擺了擺手，憋著笑不吱聲了。

  「馮教授，您能治嗎？」高明霞問。

  「問題不大，恢復自理能力還是可以的。」

  馮教授來到老爺子面前，笑嘻嘻問：「高老啊，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嗯！你說。」

  老爺子瞇著眼睛。

  馮教授問：「一斤鐵沉，還是一斤棉花沉？」

  蕭楓趕捂住，他又差點笑噴，這老燈到底是教授還是逗啊？

  高老爺子斜眼看了看他，反問：「馮教授啊，那你說，是玻璃杯砸頭疼，還是瓷杯砸頭疼？」

  「啊？」

  馮教授納悶：「高老，是我再問您啊，您先回答我。」

  「哎呀，馮教授別客氣了，你先說說嗎？」

  老爺子慈眉善目：「快點快點，你說了我就回答你。」 (5,0);

  「這個…應該是玻璃杯疼。」

  「錯！」

  「錯？難道是瓷杯疼？」

  「還是錯。」

  老爺子冷冷一哼：「我告訴你，是他娘頭疼。」

  『啪嚓！』

  他抓起玻璃杯就砸在了對方頭上，馮教授一聲慘跌倒在地，腦袋見了。

  高家兄妹全愣住了，誰都沒想到老爺子會突然手，蕭楓抿笑，他早料到這馮教授得挨打。

  「你個老王八蛋，拿我當老年癡呆呢是吧？」

  「就你這熊樣還當教授呢？我看你就是欠揍。」

  「爸，您幹嘛呀？」

  高明霞趕上前，關心道：「對不起馮教授，您沒事吧？」

  「這這這…無藥可救，無藥可救啊。」

  馮教授捂著腦袋：「瘋子，純屬是瘋子啊，這病我可治不了，趕把他送走吧。」

  「敢罵我瘋子？」

  高老爺子大怒：「好，我老頭子今天就瘋給你看。」

  他抓起茶杯茶壺就往馮教授上砸，要不是這老傢伙爬的快，非被砸個好歹不可。

  幾人連忙跑出去，高老爺子還在破口大罵。

  「滾，都給我滾，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馮教授齜牙咧，連連搖頭：「高司令，治不了，真治不了啊。」

  「您家老爺子是病膏肓了，這是嚴重的神疾病啊，只能維持了。」

  「啊？」

  高家兄妹全傻眼了，完了，父親徹底瘋了。

  「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就在幾人傷心時，突然蕭楓大笑了起來。

  「臭小子，很好笑嗎？」

  高明霞大怒：「二哥，看你找的都是什麼人，這是來嘲笑我高家的嗎？」

  高永平為難道：「蕭醫生，別笑了，這可不好笑。」

  「不好笑嗎？」

  蕭楓笑著反問：「你們為人兒，難道看不出老爺子是有心事？」

  「他一個正常人，被你們給當瘋子和神病治療，換做是我，我也得發脾氣啊。」

  「啊？正常人？」

  高家兄妹愣住了。

  「小子，你是在懷疑我的診斷能力？」

  馮教授臉不悅，你這不是拆我臺呢嗎？

  「還用懷疑嗎？」

  蕭楓冷笑：「老爺子他好得很，更沒有什麼神疾病。」

  「你說他瘋了，我看你才瘋了呢，腦殘一個。」

  「嘿！臭小子，你敢罵我？」

  馮教授怒了。

  蕭楓沒搭理他，看向高明霞：「這就是你們部隊的軍醫？趕讓他告老還鄉吧，可別出來禍害人了。」

  「你這小王八蛋…」

  馮教授剛要發飆，就被高明霞給攔住了。

  「蕭醫生，我爸他真沒病？」

  「沒病，健康的很。」

  蕭楓正：「給我半個小時，讓我跟老爺子聊聊。」

  他推門就進屋了，高家兄妹相互看看，也只能等著了。

  馮教授扁冷哼：「裝腔作勢，我看他能聊出什麼來，等著挨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