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勝安,”陸依姮慢慢的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看著他,“如果可以,我真想忘掉你。我做過太多的努力,嚐試著不去你,但我……真的做不到。”
“所以,這就是你非要嫁給我的理由?”
“我是想慢慢打你,然後發展。我知道你心裏,眼裏,都隻有關希晴,但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也不該娶,你值得更好的,比我還要好。”
有時候,陸依姮都常常在想,是不是上輩子辜負了傅勝安,所以這一輩子,用傅雲歌的話來說,就是被下蠱了,隻傅勝安,眼裏再容不下其他男人。
不然,以陸家千金的份,想要娶的人,都能把陸家的門檻給踏破。
“好不好,不到你來說。”傅勝安立刻維護,“希晴要是有你一半的家世,一半的子,都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哦……關希晴就是弱小可憐又無助?”
傅勝安點頭:“是,隻有我。而你,有很多。”
陸依姮想笑,但是笑不出來,眼眶有些發酸。
有很多,所以就不配擁有他是嗎?
“傅勝安,今天在這裏,我就把話說清楚。”陸依姮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我沒有給你下藥。我去酒店,是因為雲歌告訴我,你喝醉了,我想去照顧你。”
“那藥是誰下的?”
“是關希晴。”陸依姮回答,“我知道,你又要說我誣陷。但,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純潔善良。”
傅勝安狠狠了一口煙:“你還想蒙我。你和雲歌關係好,又支持我們在一起,幫你在我的酒水裏放點藥,很容易做到。”
“你不信就算了,但我要說出來。第二,在婚禮現場,你已經給過我那樣的難堪了,就算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也該一筆勾銷了。”
傅勝安沉默下來。
如果陸依姮沒有這麽著迷般的喜歡他,其實,他是欣賞的。
落落大方有氣質,在事業上也有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是陸叔叔的兒,他會一輩子都把當妹妹看待,和雲歌一樣,照顧有加。
可偏偏……選擇了最難走的那一條,搶走了本該屬於希晴的位置。
煙霧嫋繞,傅勝安一口接著一口的著。
“結婚是你提出來的,在酒店時,也是你強行要了我。”陸依姮說,“傅勝安,你好狠的心啊,給了我這麽大的希,又將我拽無邊的深淵……”
香煙燃到了盡頭。
傅勝安摁滅了煙:“陸依姮,我和你的婚姻,隻是給傅家和陸家的一個代。”
“你想說什麽,直接一點。”
相識多年,怎麽會不知他的格。
“一年後,我們離婚。”傅勝安看著,目深邃,“塵歸塵,路歸路。”
“那你一開始就不該說要娶我!”
“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陸依姮嘲諷的笑了:“是啊,我們的婚姻,如了兩家的願,全了我對你多年的意。唯獨你,還有關希晴,是徹頭徹尾的害者,你們的多偉大,多聖潔!”
傅勝安淡淡道:“你不願意?”
“如果,”陸依姮的眼神無比清亮,“一年之後,你上了我呢?”
他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可能。”
“行。”高傲的揚起下,“傅勝安,我答應你。一年後我們順利離婚,希那個時候……你不要求我留下來!”
傅勝安不屑一顧:“你想多了。”
他怎麽可能會求陸依姮繼續當他的傅太太?
這跟天方夜譚,也沒有什麽區別。
一個枕頭,忽然直直的朝著傅勝安扔了過來,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怎麽?”
“既然遲早都是要離婚的,那,”說,“現在開始分床睡吧。”
傅勝安也沒反對,把枕頭往旁邊一放,作勢就要出去。
陸依姮提醒他:“我說的是分床睡,不是分房。”
“有什麽區別麽?”
“你覺得,在這個新婚之夜,本該是房花燭的時候,你走出了這個房間……明天一早,會有什麽樣的流言蜚語嗎?傅家和陸家的質問,我們該怎麽回答?”
傅勝安腳步一頓。
他看向陸依姮:“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睡沙發?”
“你想多了,沙發可睡不下你。”陸依姮嫣然一笑,“我覺得,打地鋪很適合你。”
傅勝安的臉瞬間難看了。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傅家小爺,從小就是養尊優,什麽時候睡過地上啊。
“為什麽是我睡地上?”他反問道,“憑什麽?”
“難道你一個大男人,要讓我這個生打地鋪?”
“你可沒半點像個人。”
陸依姮咬牙:“我是不是人,你不是最清楚嗎?同樣的,你是不是男人,我也清楚!”
這句話,讓傅勝安想了那一晚在酒店裏的……翻雲覆雨。
莫名的,他小腹一,竟然有一種懷念的覺。
陸依姮是陸家的金枝玉葉,富養長大的,一雪白如同牛般,又白又,材也是完得恰到好。
傅勝安重新拿起枕頭,走到了床邊:“夫妻就該同床共枕。”
“你……”
他手在空中比劃了兩下:“床,一人一半,誰也不要越界。”
陸依姮還想說什麽,門忽然被敲響:“叩叩叩。”
兩個人同時沒好氣的問道:“誰?”
“爺,。”老管家易深的聲音響起,“夫人特意吩咐我,給您們送來了解酒湯。您們看……要不要現在喝點?”
這哪裏是想要送什麽解酒湯啊,分明是想來看看,兩個人的相況。
傅勝安按了按眉心。
他媽什麽德行,他知道,他爸也是向來都縱容著。
再加上,他媽和陸依姮媽……
沒什麽鬼點子,是這兩位夫人想不出來的。
“放門口吧。”傅勝安應道,“等會兒喝。”
“爺,夫人說了,這醒酒湯要趁熱喝,才會起到一定的解酒功效。”
得,這是非要進來看看不可了。
傅勝安看向陸依姮:“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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