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誰當麵用這種語氣,跟說這句話,哪怕是傅勝安,也會毫不客氣的一耳扇過去。
把人當什麽了?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誰知道,外麵的人卻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更加滴滴的說道:“阮,你以前說,就是我這任的樣子,最討你的喜歡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膩了,你還要我說幾遍?”
“那我換一種格,溫些,好不好啊?”
陸依姮這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敢,這就是一個流連花叢中的渣男啊。
不過今天,婆婆生日宴會的規格高的,能夠邀出席的人,都是京城裏非富即貴的人,一般人是連場資格都沒有。
看來,這是京城的哪位花花爺了。
人他阮,這倒是讓陸依姮想起了京城做醫療械的阮家。
這風流債,都惹到傅家的生日宴會上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這會兒,陸依姮也不好出去啊。
索就繼續在這裏待著,等外麵的這對男聊完了,再離開。
可惜……事沒有想象的這麽容易。
“開口吧。”男人愈發的不耐煩,還聽見打火機的聲音,看來他點了煙,“你要多分手費。”
“阮,我和你在一起,本不是看中你的錢……”
“直接一點,別繞彎子。”
人的聲音開始委屈:“我不是這種人。”
“我不管你今天是用什麽方法混進來的,總之,別惹出事兒來。”男人說道,“這裏是傅家,是京城的頂級豪門,不是你玩得起的地方。”
“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始終棄嘛。”
“你我願的事,”男人聲音裏滿是不屑,“當初不是你的黏上來的?”
人沉默了好幾秒,最後說道:“……我懷孕了。”
陸依姮塗口紅的作一頓,眉尾挑起。
這麽勁?
懷孕了?
這下看這位阮,怎麽甩這個人了。
母憑子貴啊。
或者……他讓人去打胎?
“切,”男人不屑的哼道,“還跟我玩上手段了是吧。”
“阮,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跟你在一起的……”
“你要錢,我給,要包包,我買。拿真這種東西掛在邊,”男人說,“真心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何況,你能有多我?”
“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阮。”
男人回答:“我跟才在一起半個月,你就檢測出來懷孕了?醫院報告呢?哪家醫院哪個醫生,告訴我。”
人瞬間不說話了。
停頓好一會兒,才聽見人的聲音:“五百萬。”
“可以。”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靜寂。
陸依姮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在衛生間裏,聽到了一個這麽狗的風流故事。
這會兒是在……麵對麵轉賬?
人啊,還是要自己惜自己,不要花錢就能輕鬆解決。
寧要一顆無價的真心,也不要那明碼標價的五百萬。
“阮。”人忽然又說道,“你這麽快就甩了我,是不是找到新歡了?”
“別問這麽多,拿錢,走人。”
下一秒,腳步聲近。
沒等陸依姮回頭看去,衛生間的門就開了。
通過鏡子,和開門的人的視線對上。
男人鎖眉頭,滿臉都寫著煩躁,對後的人沒有半分意。
這淺薄的水緣啊……
男人看見,挑了挑眉:“不好意思,不知道裏麵有人,打擾了。”
聽這聲音,他就是剛剛外麵解決風流債的那位阮吧。
陸依姮回頭,看了他一眼:“沒關係。”
不得不說,這位阮,還是有點風流浪子的資本。
高,帥,左耳戴著一枚黑耳釘,穿著西裝,但領帶扯得鬆鬆散散,領口還有人的印。
有錢還長得帥,又玩,難怪換人如換服似的。
可是……外麵的人卻沒這麽容易罷休。
“我知道了,阮,就是你找到的新歡吧。”人揚手指著,“哪裏有我好看了?”
陸依姮眼睛一瞪,這話就不樂意聽了啊。
阮這個時候,在陸依姮麵前,倒是很有修養,低咳了一聲:“抱歉,不要介意,這裏有點問題。”
一邊說,他一邊點了點太。
隻聽見,人又說道:“屁那麽塌,那麽平,化著那麽濃的妝,而且一臉怨婦相啊……你喜歡哪點了!”
“你能不能閉?”
“我就要說!要是樣樣都比得過我,我還能服氣。”人哼道,“可是,就,就這?阮,你的眼和品味,還真是越來越下降了!”
陸依姮聽不下去了。
這事兒本來就跟半錢關係沒有,全當在這裏聽了一段相聲。
但這火,燒到上來了,可就咽不下這口氣。
而且,說材不好能忍了,但是說怨婦,完全沒辦法接!
怎麽就怨婦了!
陸依姮把口紅往洗漱臺上,啪的一聲重重一放,轉過去:“我屁塌平還怨婦相?”
說著,抬頭,站得筆直又標準:“老娘我剛剛是在補妝,彎著腰,不是你可以攻擊我的理由,懂嗎?”
接著,又點了點自己的臉:“我怨婦?剛剛被甩的人,好像是你吧這位小姐。五百萬就能搞定的人,還敢來我麵前橫,都不夠我一個月零花錢。”
人沒想到這麽的伶牙俐齒,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麽我,”陸依姮回答,“你怎麽混進來的?有請柬嗎?信不信我現在喊保安過來,把你抓起來?”
人見這麽的不好惹,隻能說道:“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陸依姮切了一聲:“就這?就這!十個都不夠我打的!”
說完,一側頭,正好看見男人在盯著。
也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麽看,沒看過啊?我被迫躲在洗手間裏,聽了這麽久你們的風流韻事,結果還惹到我上來了……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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