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勝安口口聲聲說沒有,哪怕在家法棒的暴力之下,也沒有承認,為什麽關希晴卻一口咬定,兩個人在酒店什麽都做了呢?
兩種完全不一樣的說法,隻能表達一個問題——
其中,有一個人,說了謊。
說謊的人,到底是傅勝安,還是關希晴。
關希晴才是一直清醒的人啊,什麽都記得,什麽都知道。
看起來……似乎是傅勝安說假話的可能更大。
但是,傅君臨又偏向於相信傅勝安,自己的兒子是什麽格,會不會說謊,他還是心裏有數的。
“好,我知道了。”傅君臨點頭,“希晴,那年那日,我和樂既然認了你做幹兒,你就是半個傅家人。我們不會讓你委屈,也不會讓你吃虧的。等理好勝安和姮姮的事,我再安排你和勝安,跟我們見麵。”
關希晴問道:“姮姮……還好嗎?我很想去看看,跟說一聲對不起。”
“還是別去了。”時樂馬上阻止,“你忙你的。”
“嗯。”
而躲在遠的關竣,見他們談得差不多了,這才拉著唐靜出來,一起招待。
不過,傅君臨和時樂沒坐多久就走了,桌上的水果,零食之類的,一也沒。
“怎麽樣?”關竣急切的問道,“談得如何?”
“還是那個字——等。”
關希晴想,早就在之前,把該做的都做了。
現在,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
晚上。
夜幕降臨。
陸依姮換了服,化了淡妝,噴了香水,又穿上高跟鞋,拎上包包和車鑰匙,準備出門。
“姮姮,你……要出去啊?”唐暖暖問道,“去哪?”
“隨便逛逛。”
“你一個人、”
陸展修趕拉了拉;“好了,隨姮姮去哪裏,別問那麽多。去吧去吧,姮姮,玩得開心點,什麽時候回來都沒關係。”
“好的,爸。”陸依姮一笑,“你們不用等我,先睡吧。”
“嗯嗯,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陸依姮單獨開車駛了陸家別墅。
“你這是在幹什麽啊……”唐暖暖急得連忙不停的跺腳,“在這樣的況下,讓一個人出門,你放心嗎?”
“姮姮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做什麽想不開的傻事。反而是你,問太多,擾了的興致,就悶在家裏,會憋出病來。”
“可是,可是讓一個人……”
陸展修安道:“放心放心,我馬上安排保鏢,在暗中跟隨。”
“這還差不多。”唐暖暖鬆了一口氣。
馬路上。
陸依姮把車窗降下來一點,不疾不徐的開著車。
忽然很這種一個人開著車,吹著晚風的覺。
沒有目的,沒有雜念,好像能夠開到世界盡頭。
累了,就停下,找一家餐廳,一個人靜靜的吃上一頓飯。
現在的陸依姮,不需要安,不需要陪伴,隻想好好的,安靜的待一會兒。
逛了一圈,選了一家高檔次高消費的餐廳,安靜,有格調,適合發呆。
“要一間包廂。”說,“服務員不用在裏麵,上完菜就出來。”
“好的陸小姐,請問您幾位呢?”
“就我一個。”
前臺愣了一下,但很快重新揚起笑容:“好的,您裏麵請。”
陸依姮進了包廂,點了菜,就坐在裏麵,再也沒有出來過,著獨的時。
保鏢見狀,也就去餐廳門口候著了。
巧合的是……隔壁包廂,傅勝安正在應酬。
這個包廂很大,裏麵有臺球桌,有麻將桌,還有棋室和茶室,現在最熱鬧的,是麻將房。
一行人吃完飯之後,興致大起,說要打牌。
傅勝安一想到回家之後,空空的,也沒人等他,就答應了。
他都同意打了,其他人,誰也不敢先走。
這家餐廳,進出來往的都是有錢人,隨隨便便一道菜都是上千,普通人本消費不起。
這牌……自然也打得夠大。
這明麵上是打牌,實際上,誰贏誰輸,裏麵的學問大著呢……
反正,這牌桌上的人,都有的是錢,輸個幾百萬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而且這錢,輸出去了,還能辦事。
這人際關係裏,都是學問。
打牌的時間是過得最快的,直到深夜了,也沒有要散場的意思。
而陸依姮,隨便吃吃,喝點紅酒,也坐到了這個時候。
看了一眼時間,都快零點了,也該回家了。
結賬,起,離開,陸依姮從容優雅,還是以前那位陸家千金,高貴麗。
走出包廂,筆直的站在那裏等電梯,手指無聊的纏繞在一起,小聲的打了個哈欠。
有點困了。
眼看著電梯就要到了,走廊拐角,嬉笑聲傳來,還帶來一濃重的煙味兒和酒味。
非常難聞。
陸依姮蹙了蹙眉頭,抬頭看去,就見四五個三四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過來,在旁邊停下腳步。
看樣子,也是剛聚完餐,在等電梯。
陸依姮又往旁邊挪了挪,心想,還是等下一班電梯吧。
“哎哎哎,小,”其中一個人說道,“你躲什麽啊,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還是,我們嚇到你了啊?你要是有什麽想法,可以說出來的。”
陸依姮沒吭聲,也沒往他們那邊看。
“哈哈哈哈,”有人笑他,“周,人家不搭理你。”
被稱作周的人也笑了:“喲,還是一個有個的妞兒,有意思,我喜歡。要不要認識一下啊,我不會虧待你的。”
陸依姮還是沒吭聲,正好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
那群人走了進去,但,陸依姮站著沒。
“嘿,妞兒,”周衝著吹了聲口哨,“怎麽不進來啊,電梯寬敞著呢,載得下你。”
陸依姮沒忍住,終於看了那位周一眼,然後……
對著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哎喲,這妞,給臉還不要臉了啊……居然朝我翻白眼!”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了,但是周卻阻止了電梯,又走了出來。
陸依姮後退了兩步。
這是什麽意思?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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