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家給的評價太高,高到吳國三皇子都有些坐不住了,拱手笑著說道:「呂大家謬讚了!如此盛譽真是折煞晚輩了!」
上這麼說著,但是臉上的表卻是異常得意,睥睨眾人,好不威風!
雖然看著不爽,但是亭中的眾位文卻是心裡有苦說不出,連呂大家都給了如此高的贊評,這一戰,輸了啊……
唐帝看到這首詩的第一眼心裡就大概有了結果,現在只等著付吉賓最後點評一下了。
「既然諸位都無異議,那這文試——是不是可以宣布是我們三皇子勝出了?」
那吳國使臣站了出來,笑瞇瞇的說道。
三皇子贏了,他的臉上也有,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這次出使大唐,三皇子兩戰皆勝,不僅贏得大唐公主,而且名聲會空前的高漲!
到時候,吳國皇帝肯定會興的賜賞於他吧?想到這裡,他心裡都樂開了花!
「慢著!」
這時,剛才還一直苦思冥想的付大家突然出聲,兩邊的人心裡都「咯噔」一下,心思各異,等著付大家的下文……
「若是只論詞藻和意境的話,三皇子這首詩無疑要更勝一籌——但是臨場作詩,最看重的應該是寫實。說到寫實,我們不妨看看楊公子的這首詩。雖然整首詩通篇的措辭都比較簡單,但就是如此簡單的措辭將這花園中的景緻描繪的惟妙惟肖,說是寫實的最高境界也不為過——」
付大家頓了一下,亭中眾位文們早已欣喜若狂,付大家這麼一解釋,他們也看懂了,那吳國三皇子寫的詩,更像是拼湊而為,哪裡是臨場發揮?
看來,事有轉機啊!
「反觀三皇子這首詩,造作痕跡太重,雖然意境極佳,但卻有點無病的意思。所以依老夫看,這比試,論書法的話,三皇子更勝一籌,但是臨場寫詩,楊公子作的要更好一些。所以這場比試,說是平手應該更妥當一些……」
付大家臉平靜,說完之後又坐了回去。
這話說完,亭中議論紛紛。
之前預計的結果有贏有輸,可是沒有平局一說啊!現在出來一場平局——那儀嵐公主到底是嫁呢還是不嫁呢……
本來以為事已經沒了迴旋的餘地,現在付大家這麼一說,唐帝又來了信心,笑著對兩人說道:「對於兩位大家的點評,你們可有異議?」
楊澤新本來以為自己敗了,哪想會這樣,現在還有點懵,只是點了點頭。
而吳國三皇子卻是面不改,笑著說道:「兩位大家德高重,既然大家說是平局,那就是平局了,不過——」
吳國三皇子說完,大步走到桌前,拿起筆,蘸墨揮筆,作輕盈如行雲流水一般,一首詞已經躍然於紙上了……
眾人大驚,這才剛作完一首品質上佳的詩,馬上又寫出一首詞來?這臨場詩作詞的功力也太嚇人了吧?
這次唐帝沒有再上前,而是兩位大家走了過去,看向桌子上的那首詠雪詞。
臘梅勝雪,雪勝臘梅。
勝或不勝都奇絕。
相思之味無人知,請君問取晴天雪。
猶記舊時,初雪時節。
陳年往事無人說。
為誰傾倒為誰醒,至今猶恨輕離別。
「好詞,好詞!」
這一次,剛才還不看好吳國三皇子的付大家先開口好道。
「片刻之間,能連作一首詩和詞,而且品質都如此上佳,年輕一輩,三皇子是老夫見過的第一人!」
剛才聽到付大家點評重拾信心的亭中諸人,現在又被付大家的點評給打擊的不輕……
這劇,反轉的也太快了……
「這字跡跟剛才不差分毫,看來三皇子的書法已經渾然天,不需雕琢了!」
呂大家也由衷的說了這麼一句,直把吳國三皇子誇的天上地下,人間有,吳國使臣那個高興,一直盯著楊澤新,心想我們三皇子剛作了一首詞出來,他是不是也要作?
這一次,應該不會再打平了吧?
楊澤新對於打平局這個結果也有些懵,但是看到吳國三皇子的作,他就知道怕是還要有一場比試了!
本來已經醞釀了些詩意,但是看到吳國三皇子作的這首詞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敗了,敗的一塌糊塗。
若是讓他思細想,作一首差不多品質的詞出來應該不難,可是現在要臨場作詞,而且前面還有那麼一首品質上佳的詞等著他——他的心態已經崩了,再也作不出好詞了……
諸位文的目一直落在楊澤新上,因為他代表了大唐的希,可是看到他突然黯然神傷,心一下就落了下來,大概已經知道了結果……
…………
亭外風雪飄搖,亭無聲寂寥。
吳國使臣臉上帶笑,大唐文面憂愁。
「哼!」
這冷哼聲音不大,可是亭子里實在太過安靜,所有人都聽到了,馬上轉看向這聲音的來源——
張十二一直站在亭子的最角落,跟新認的師姐莫漓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但是莫漓的脾氣——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的談話進行的多麼「愉快」……
在莫漓這邊備打擊,又聽到兩位大家吹噓那吳國三皇子的詩詞,張十二一陣不滿,所以才冷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
看著所有人的目都朝他們這邊來,莫漓有些不滿的問了一句,心裡還在想他是不是對自己跟他說話的態度不滿,所以才哼的?
因為張十二是面朝莫漓背對亭中眾人的,所以一群人對他的注視——他自然是看不到的,只是看到莫漓那一臉不滿的表,心想壞了,不會以為我是「哼」的吧?
不行,得趕解釋!剛抱的大——不對,是剛認的師姐,哪裡能得罪?
「師姐誤會了,我不是在哼你,我是在哼那破詩破詞!」
「破詩破詞?」
莫漓有些詫異的問道。
「對啊,那寫的是些什麼玩意?我閉著眼都能寫出一籮筐,而且還比他寫的好!不是破詩破詞是什麼呢?」
張十二看著莫漓好奇的樣子,一臉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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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期滿,我可以離開蘇家了吧?」 「還不行,再等三年......」 「再等三年!當初說好就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快十年了大哥!」陳天很無奈的說道:「我這軟飯什麼時候才能吃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