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聽說最近吳國又派人來催了?」
見矮個人皺眉點頭,高個人好奇的問道:「皇姐,若是牟小小的病還不見好轉的話,那該如何呢?聽說母后對此事也很為難……」
矮個人聽到這裡,臉上寫滿了厭惡之:「若是牟小小的病還沒好,那也別再想做什麼聖了!為了越國大計,我會重新為其則選聖,即刻送前往吳國!」
「可是母後會同意嗎?」
高個人臉上的表就顯得和了許多,並沒有矮個人那麼的惡狠。
「母后?慕容啊,你要記住,母后的年紀大了,有許多事都分辨不出該如何做了!以後的越國是皇姐的越國,是你我的越國,這些事,還應該我們自己做決定而已!」
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矮個人一臉嫌棄道:「母后確實年紀大了,早沒了原來殺伐果斷的手段,倒是容易念舊了!那蘇玖玖是什麼人?不過是外人生的野種而已,母後為什麼要對留?要不是母后縱容,蘇玖玖能假扮聖份獨往大唐?蘇玖玖能這麼大膽敢不去吳國?趁著這次母後生病,料理不了政事,作為兒,那我就幫好好持一番!」
矮個人眼冒,迸發出常人難以理解的殘忍……
高個人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些話其實想問問,就比如,上有一半的統跟們是一樣的,怎麼就了野種呢?
不過也了解這個姐姐,脾氣暴躁,而且很難聽取別人的意見,這個時候,還是識相點,閉口不言就是了。
「慕容!」
「皇姐,你說。」
「明日那章夫人的壽辰,我不方便出席,你去吧!」
聽完矮個人的話,高個人有些懵懂道:「皇姐,咱們何時參加過章夫人的壽宴,為什麼這次偏要出席呢?」
「慕容,你還是太年輕了呀!」
矮個人說完這句,臉上多有得意之,然後分析道:「那牟小小詐病之事,我猜測肯定是蘇玖玖的主意!肯定是為了拒絕吳國的婚事才想起用這麼一招!試想連這種主意都想的出來,怕是早有了叛離之心!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宮裡還好,若是出了宮,誰敢擔保不會逃跑呢?」
「逃跑?」
高個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你以為做不出這種事來?」
高個人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從一臉驚詫的表,矮個人就能猜到的想法,有些恨鐵不鋼的樣子看著說道:「慕容呀,不是皇姐說你,你既然為皇家之,就要有作為上位者的覺悟!那蘇玖玖疏於政事,所有的事都是皇姐勞,最後卻落得一個惜百姓的名,而皇姐則了那欺百姓的壞人,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在籠絡人心,以期有朝一日,能夠取代我們?」
高個人的張的很大,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跟同年同月、只比小了幾天的妹妹,真的像姐姐說的那樣嗎?
矮個人看到高個人的表,自然也猜得到還是想不太明白,但是並沒有不耐煩,相反,心裡有點歡喜。
是越國的大公主蘇慕俞,但越國的皇位繼承卻不是像它國家一樣,擇長子而立之,越國的皇位是在所有公主中選一位最得百姓人心的公主,而的兩個妹妹相比來說,在百姓口中的風評要更好。
但是跟同父同母的妹妹二公主——也就是眼前的蘇慕容從小天真純善良,並沒有多餘的心思,而且對唯命是從,所以並不擔心。
讓最擔心的是跟同父異母的妹妹三公主蘇玖玖,不僅長相無雙,而且文采冠絕越國,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這是讓最為顧忌的。
因此才極力促了讓三公主跟吳國和親的事,現在對這事尤為上心,恨不得趕把三公主送到吳國去!
笑著對蘇慕容說道:「慕容,事總要有備無患才好!明日你多帶些皇宮守衛去章家拜壽!」
「啊?」
聽到這話,蘇慕容有些驚訝:「皇姐,章夫人的壽辰,我帶皇宮守衛去拜壽——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蘇慕俞卻不以為意,笑道:「慕容你想多了!公主出宮,多帶些守衛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你去了讓這些守衛待在章家府外就是了,就說是護衛大家的安全!」
皇姐的話,蘇慕容很拒絕,知道皇姐的意思是讓去監視三妹蘇玖玖,皇宮守衛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所以這次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在「慕容殿」所在位置的西北角,同樣是一寫著「玖玖殿」的宮殿。
此時,殿的窗戶開著,一個年輕子正坐在窗戶下的椅子上,頭枕在胳膊上,趴在桌上仰頭看著天空中有些泛白的月亮,眼神中流著淡淡的憂傷。
原來,也特別喜歡趴在這裡,仰頭看天。
那個時候,總覺得生活是無憂無慮的,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生活改變了。
親生母親死了,有人排,還要把送出去和親,那個時候是最難過的時候。
任的、獨自跑去了大唐,卻遇到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男人,其實想既然和親,選他也是不錯的……
可是有些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再也沒辦法說出來了。
回到了雲溪,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模樣,或者說,還不如原來!
們又要讓去吳國和親,還是伺候一個好的老頭,若是放到原來,或許就認命了,反正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是一想到那個年,就很不甘心!
我不能去!
最後跟好姐妹想出了一個主意,到目前來看,好像還是比較功的,但是好姐妹不在,覺得自己更孤獨了。
這種生活,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呢?
倚在桌子上,看著天空發獃。
「公主殿下,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去章夫人那裡拜壽呢!」
有宮過來為披了一件服,勸道。
點了點頭,看了北方的天空一眼,站起來,走了回去……
…………
都說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這話一點都不假。
在茅草堆鋪的床上睡了兩個月的張十二都沒有覺得如何,只在章家寬鬆的大床上睡了一晚,再回來就有些不適應了,一晚上輾轉反側,早上起來的時候覺渾發酸。
這人啊,還真是奇怪!
起來洗刷完,張十二換上了拉風的新服,這才去敲牟小小的門。
牟小小也起了個大早,開門看到張十二的時候,眼前一亮,眼神中流出濃濃的意。
張十二很臭屁的在牟小小前轉了一圈,得意道:「不錯吧?」
牟小小點了點頭:「嗯,希今天那些大家公子們莫要去章家,不然會被你打擊到的!」
作為兒國,越國的宴會以人主導,自然人居多,但這宴會上並不僅僅只有人,那樣顯得也太單調了。
所以好多權貴人家會讓家裡還未婚嫁的男子去參加宴會,除了混個臉,最好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藝,引得另外那些大家子的關注,促一個好姻緣。
若是今天的宴會,那些大家公子再抱著這樣的想法去章家,無論是誰,遇到張十二怕是都會黯然失,所以牟小小才會說出這句話來。
張十二也不在意這些,而是拿了梳妝用進了屋,準備給牟小小易容。
一刻鐘之後,張十二跟牟小小走了出來,搭眼看去,好一個俊俏的年郎和怎麼看怎麼彆扭的男人……
牟老漢今天並沒有去上工,當然,他也沒有心上工。
看著張十二和牟小小,滿眼的擔憂和不舍,張十二隻能安了牟老漢,讓他不要擔心,遂帶著牟小小上馬,準備離開……
…………
朱小花昨天了氣,回家后氣憤異常,晚上比平時吃了兩碗米飯,原來睡覺能睡到日上三竿,今天連一竿都沒上呢,就起來了,可見有多生氣!
弟弟被打了一頓,現在還神萎靡,朱小花又不敢去找牟小小理論,可是這口氣不出,心裡難!
思來想去,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人我不敢,匹馬總是可以的吧!
於是朱小花帶著一把鐮刀從家裡走了出來,打算到牟家門口,趁著所有人都在睡覺的功夫,把韁繩割斷,把馬放走!
朱小花為自己的主意高興,躡手躡腳的走在路上,在快要拐進牟家衚衕的時候,放慢了腳步。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嗒嗒嗒」聲從衚衕里傳來,聽那聲音——貌似是馬蹄聲!
突然,朱小花瞪大了眼睛!
不好!有馬!
朱小花的反應還算比較快,在想明白過來之後,就一個箭步閃到了牆角。
下一刻,張十二騎馬飛速掠了過來,就算朱小花躲在牆角,但還是免不了被飛奔的韁繩給甩到了臉上……
看著張十二的背影在馬上越走越遠,了被韁繩打的火辣辣、發疼的臉,一撇,哭了出來:
「傻大個,我跟你沒完!」
聲音凄慘可憐,在清晨的衚衕里不斷迴響……
…………
張十二並沒有聽到朱小花的慘,說實話,他連自己騎馬誤傷了朱小花都不知道,哪還有心管不?
小路並不平整,騎在馬上自然一陣顛簸。
張十二恨不得為自己點個贊,昨天的決策簡直太英明了!
牟小小在前,他坐在後面,手握韁繩,那姿勢跟抱著牟小小沒有區別。
而且牟小小原來出門都是坐馬車的,自然不會騎馬,坐在馬背上來回顛簸,心裡也害怕,免不了依偎在張十二懷裡,這樣,前的飽滿免不了上下起伏,高高躍起,然後重重的砸在張十二的胳膊上……
所以說,這一路上,張十二的心很是澎湃。
箇中滋味,只有他跟小兄弟才能會……
而牟小小的臉沒了原來的蒼白,而是紅了蘋果。
在馬背上害怕是一方面,但最讓到恥和難為的則是上下跳的某,讓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有點後悔為什麼早上沒用束帶呢?
昨天就打算換男裝之後用束帶的,但是試了那件男裝之後,覺得貌似可以不用……
因為那男裝的設計有些奇怪,前的空間很大,鼓鼓囊囊的,就算前沒有什麼東西,也像是有東西一樣,而前有東西——那也沒有多區別……
猶豫再三,牟小小最終還是決定不用束帶了,畢竟那東西從來沒用過,害怕纏不好,到時候再掉落下來被人發現,更是丟人。
就這麼一步一顛、一顛一路的進了雲溪城,牟小小終於不了了,趕忙對張十二說道:「快下來,快下來!」
了一路激的張十二疑道:「還沒到章家呢,現在下馬有些早啊!」
牟小小自然知道還沒到章家,但是等不到章家啊!
若是繼續這樣,在章家下馬的話,那紅紅的臉被別人看到該怎麼辦?
「反正也沒有多遠,我好久沒來雲溪城了,咱們走過去吧!」
牟小小強裝鎮定道。
張十二聽了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不太願,但還是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後手把牟小小也接了下來。
離開張十二,牟小小這才覺得好了許多,回頭去看張十二,發現他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勢站著,牟小小狐疑道:「你怎麼了?」
張十二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牟小小往前走了兩步,回過頭再看張十二,發現他還是以屁往後撅著這種奇怪的姿勢走著。
「你真的沒事?」
小兄弟已經立正的張十二哪裡敢說有事?
再次朝著牟小小擺手道:「騎馬時間久了,腰有些不舒服……走走就好了,不礙事的……」
牟小小聽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有些疑,腰不好,為什麼撅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