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分?呵呵,若不是你這麼心狠手辣,我又怎麼會這樣?」
連母后都死了,蘇慕容覺得現在也沒有什麼害怕和顧忌的了,今天,要當著所有人的面來數落的罪行!
「好,那本宮倒要聽聽,我是如何心狠手辣?怎麼,覺得本宮好欺負不,現在連母后的死都要算到我頭上了?」
「你在那裡惺惺作態!」
蘇慕容指著蘇慕俞,惡狠狠道:「是你知道給母後下葯的事敗了,所以才痛下殺手,直接將母后毒殺至死!不然為何偏偏我們來見母后,母后卻不在了?若不是你心裡有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這話一出,大廳里的眾位大臣都竊竊私語起來,們多還是信任蘇慕容的說法的。
因為這件事都充滿了詭異,本來無論王有沒有被下藥,只要今天見上一面,一切皆有分曉,可是就在即將見面的時候,王卻死了——說不是蘇慕俞的手,們還真的不信!
看到眾人看向自己的質疑目,蘇慕俞再次笑了起來。
等笑完,才沉聲說道:「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倒是覺得,這下藥的事就是你們編造出來的,而母后就是被你們給氣死的!現在卻想把罪名都安在我上?呵呵,簡直可笑!」
論起吵架這種事來,單純的蘇慕容自然不是蘇慕俞這種老江湖的對手,被蘇慕俞一說,蘇慕容就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指著蘇慕俞,一直發抖,「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蘇玖玖也站了起來,目清冷的看著蘇慕俞,沒有說一句話。
蘇慕容生單純,蘇慕俞知道這一點,因此也不怕,但是蘇玖玖就不同了,所以當蘇玖玖站起來的時候,就提高了警惕,可蘇玖玖卻不發一語,只是那麼看著,讓有些發。
「皇姐,你說這毒不是你下的?」
良久,蘇玖玖才問出這一句話來。
「呵呵,可笑,簡直可笑!蘇玖玖,本宮問你,你如何知道母后是因為中毒而死——還是說,就是你們下藥把母后毒死的?」
然後轉看著眾位大臣道:「各位卿,你們可以想想,就算母后是因為被人下藥而死,本宮同你們一同來到這裡,哪有時間下藥?倒是本宮的兩位好皇妹,之前不來看母后的時候,母后好好的,偏偏們來了,母后卻死了,若是說跟們沒有關係,誰信!」
畢竟是在朝堂上爬滾打多年的人,蘇慕俞一開口,直接顛倒黑白,把一切矛頭都重新對準了蘇慕容和蘇玖玖二人。
「你——口噴人!」
蘇慕容的口一陣起伏,沒有料到蘇慕俞竟然會如此無恥,當眾說瞎話。
還準備再說,卻被一旁的蘇玖玖拉了一下,看了蘇玖玖一眼,發現正對自己搖頭,也就不再繼續多說,而是看著蘇玖玖,希會有什麼好辦法。
見蘇慕容不再繼續,蘇玖玖才轉頭看著蘇慕俞道:「皇姐,昨天我請了華老先生進宮,想為母后把脈看看病,不想今天卻出了這種事……」
說到這裡,神有些黯然,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繼續說道:「不過既然華老先生都來了,那讓他為母后檢查一下可好?若是母后不是因為中毒而死,華老先生正好可以還皇姐一個清白,可若是母后真是被人下藥毒害——呵呵,那兇手也休想逍遙法外!」
說到「兇手」的時候,蘇玖玖的眼神在空中跟蘇慕俞激烈的撞,片刻之後,蘇慕俞才把目移開,然後說道:「玖玖想的倒是周到!不過這樣更好,讓華老先生進來檢查一番,也好還本宮一個清白!」
然後朝著屋外喊道:「來人啊,把華老先生請進來!」
「是,大殿下!」
聽到屋外的回話,蘇玖玖盯著一臉輕鬆的蘇慕俞,眉再次皺了起來。
怎麼就不怕呢?這事到底哪裡出了差錯呢?
………………
跟所有大臣想進屋裡一探究竟不同,從聽到屋裡傳來的驚之後,華老先生心裡就基本有數了。
因此蘇慕俞喊讓他進去的時候,他自然也聽到了,只不過,心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有有些鬱悶,看來這次要辜負蘇玖玖們了……
在守衛的引領下,華老先生走了進屋。
那些本來在一起的大臣們見他進來,忙往兩邊移,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華老先生走到蘇慕俞前,躬說道:「大殿下!」
蘇慕俞點了點頭道:「華老先生,皇妹玖玖請您老人家進宮本來是要幫母后把脈開藥的,不想母后突然駕崩,所以要勞煩您檢查一番,看看母后是因何而故!」
華老先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老夫一定竭力而為!」
說完,也不再看其他人,直接來到了床前。
蘇慕容和蘇玖玖也往旁邊移,給華老先生讓開了地方,整顆心早就懸在華老先生上了,畢竟他是們請來的,雖然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們的預估,但是只要能確定王是被蘇慕俞下藥毒害的,那也極好的!
華老先生並沒有像原來一樣先給王號脈,人死了,哪裡還有脈搏?
他先是圍著王轉了一圈,然後仔細觀察了王頭和手,再三查看之後,心裡已經有了底。
從他的觀察來看,王確實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若真是中毒而亡,能讓他還查看不出來的,只能是他之前考慮過的,加了劑量的靜心丹。
可是無憑無據,作為一個醫者,是不能說出猜測這種話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從醫多年,深知一個道理,從醫,便是從心。
見到華老先生停下來,蘇慕容迫不及待的問道:「華老先生檢查完了嗎?母后是不是中毒而亡?」
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蘇慕俞,恨不得把碎萬段一樣。
「華老先生,不知你檢查出了什麼,但說無妨。」
而蘇慕俞卻無視了蘇慕容,異常大度的說道。
周圍眾人也屏氣凝神,等著華老先生的回答。
「回兩位殿下,據老夫所查,發現陛下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這——怎麼可能?華老先生,你是不是檢查錯了?」
華老先生話音剛落,蘇慕容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華老先生說道。
華老先生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二殿下,不會錯的。老夫從醫多年,若陛下當真是中毒而亡的話,老夫第一眼便會看出端倪!」
然後指著床上的王說道:「殿下可以看到,若一個人當真是中毒而亡,死亡之後,上會有明顯的中毒痕跡,比如發紫,印堂發黑,眼神渙散和雙手發青等明顯的癥狀,可是殿下再來看陛下,並沒有任何一種中毒的癥狀,所以老夫才推斷出陛下不是中毒而亡!」
這些是華老先生據自己的專業知識、用職業守做出的判斷,可是看到蘇慕容跟蘇玖玖那絕的表,他又有些於心不忍,想了一下說道:「不過老夫從醫多年,向來以治病救人為主,至於毒藥嘛,涉獵未深,所以若是有那種中毒之後沒有任何癥狀的毒藥,也不是不可能的——」
蘇慕俞並沒有等華老先生說完,直接打斷了他道:「華老先生,今日真是辛苦你了!不過今日發生的事太過重大,本宮沒有時間謝華老先生!等日後空閑之時,本宮定當登門拜謝!」
說完之後,馬上朝門外喊道:「來人呀,送華老先生出宮!」
華老先生知道這是趕自己走了,又老了蘇慕容和蘇玖玖一眼,眼神中儘是落寞,嘆息一聲,緩緩離開…………
………………
待華老先生離開,蘇慕俞的眼神凌厲起來。
「蘇慕容,你現在可還有話說?」
現在自己占理,沒有不乘勝追擊的說法,於是蘇慕俞有些譏諷的看著蘇慕容說道。
「………………」
蘇慕容咬著,不信王沒有被人下藥,可是現在卻拿不出證據,心裡憋的厲害,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依舊恨恨的盯著蘇慕俞。
蘇慕俞也不在乎,繼續說道:「不是說是本宮下藥的嗎?華老先生是你們請來的,剛才也說了,母后並沒有被下藥,那你告訴本宮,今日上早朝之前,母后還好好的,為何突然就撒手人寰?」
「我怎麼知道?」
蘇慕容有些氣憤蘇慕俞的質疑,說的好像是害死自己母親的一樣,簡直是豈有此理!
可蘇慕俞並不打算放過,咄咄人道:「你不知道那誰知道?上朝之前,本宮還來見過母后,母后神尚好,可是你們來了才多久,母后就不在了,你讓大家怎麼相信你們?呵呵,就算說是你們害死了母后,也不足為奇!」
「你——口噴人!」
蘇慕容沒想到蘇慕俞現在會倒打一耙,氣的要死,掃了大廳里一眼,然後指著一個宮說道:「剛才就在屋裡,我們到的時候,母后就已經不在了,你問問是不是!」
蘇慕俞心裡冷笑一聲,心想你這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於是轉過頭去,看著還趴在地上的宮問道:「二殿下說的可是實?」
「這個……這個……奴才不敢說呀!」
那宮聽了,連磕了幾個頭,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若是你不說出實,信不信本宮讓人把你拉下去砍了?」
蘇慕俞的聲音冰冷,聽在耳朵里不讓人渾發,那宮聽了,直接哭訴出來:「大殿下饒命,大殿下饒命啊!奴才怕說了之後,二殿下和三殿下不放過奴才!」
「嘩!」
這話一出,那些大臣們更是震驚的不得了,怎麼聽這話的意思,這件事怎麼好像了蘇慕容和蘇玖玖指使的了?
蘇慕俞指著那宮說道:「你放心,只要你說出實,本宮定保你無事!」
那宮聽了,又對蘇慕俞磕了兩個頭,眼神不敢看蘇慕容,低著頭說了起來:「今天早上,陛下神不錯,奴才喂陛下吃過葯之後,陛下就躺在床上小憩。可是沒過多久,兩位殿下就來了,說是要見陛下。奴才跟兩位殿下說,陛下剛睡著,要不就晚點再來,或者等一會兒,可兩位殿下卻不同意,執意要進來見陛下!」
「大膽奴才,你胡說!看本宮不撕爛你的!」
這下,連蘇玖玖也不了了,直接起就往這宮邊沖,還好被旁邊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怎麼,皇妹心虛了不?」
蘇慕俞冷聲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那被嚇的不輕的宮說道:「不要怕,你繼續說!」
「奴才也攔不住兩位殿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位殿下來到屋裡,把正在休息的陛下喊了起來。陛下才睡著沒多久,猛的被人起來,緒並不高,然後兩位殿下一直在說什麼下毒的事,陛下說並不知道,兩位殿下卻不罷休,還在那一直說!最後陛下被兩位殿下氣的就……就……大殿下,奴才有罪啊!若是剛才奴才拚命攔住兩位殿下,不讓們進來,陛下也就不會有事了啊!嗚嗚嗚…………」
不得不說,這兩位宮不知是不是在王邊待的時間久了,這戲演起來簡直惟妙惟肖,若不是提前知道的話,蘇慕俞覺得自己都會信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蘇慕容這下徹底發了,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這宮面前,直接腳朝腦袋踹去。
那宮沒有猜到蘇慕容會如此大膽暴力,一腳就被踹懵過去,直接昏死在當場。
「大膽!來人啊,給我把拿下!」
「是,大殿下!」
門外不知何時來了那麼多皇宮守衛,聽到蘇慕俞的話,直接沖了進來,把蘇慕容給抓住,使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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