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老向家的那個閨書就讀得多吧,讀了這麼多年書,都快讀老姑娘了,但是就沒有從書裡面讀出個什麼名堂來。
你們再看那向瑾,人家讀書就獨名堂來了,能把書中的知識轉變錢,那就很有本事了。」
大家就紛紛說是的。
然後有人就又道,「要我說啊,做人還是要善良的好呀,你看那廖春梅,還有那曾老爺子他們兩家,當初就是因為在人家最困難的時候出了援手幫助了們,們就記著人家的好呢。
現在幾家人不僅的就跟親戚似的,就是有好人家也是捎帶上他們兩家,要賺錢大家一起賺錢。」
「可不是麼?我經常看到向瑾兩姊妹每次過來這邊,都是直接去找他們那兩家,每次來手裡都不得空,手裡都是提著一個籃子的,裡面肯定都是裝的一些個吃食的,」跟著又有人道。
有人又就道,「老向家的舍了那娘仨這回可真真是虧大發了喲?」
「誰說不是呢?哎呀,這人啊是有命數的,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不是你家的終歸還是不是你家的。
以前老向家的對那娘仨各種嫌棄看不上,認為人家生的是倆丫頭片子,以後啊那就是他們高攀不起,後悔死也是活該!那男孩孩那都是自己的親孫子嘛,有啥子的嫌棄的?
這個社會,那生閨的人家又不是只有他們一家,那人家就不要養了,還把人家嫌棄的不要不要的,我看將來啷個造孽的都不曉得!」
提到老向家的,有人就來了興致,「後悔死?不可能吧?聽說老向頭的那兩兒子可都是在外面跟著大老闆掙大錢,楊雲娘仨的日子就是再好過能好的過人家去?」
之前那個說老向家要後悔死的嬸子就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跟著大老闆掙大錢?哪個大老闆?哪來的大老闆?你聽他們瞎吹!
他們那說辭只不過是當初那張老婆子想要在楊家人面前,還有灣頭人面前撐面子胡謅的罷了,後來又不想得自我打臉,就直接一個勁地扯謊吹牛!」
「不是啊?」有人就更來勁了。
那嬸子就一臉傲得意地道,「啊,上回我們去城裡辦點事,然後在一條街上吃飯,那飯館就正好對著對面街道上的一家理髮店,我們就看到向海和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的兩個就守在那個店裡,我們當時就猜測著那個的估計就是孫水雲,後來問了那飯館的老闆,那就是孫水雲。
我們在那吃飯,前前後後差不多花了一個多小時,那進出那家理髮店的人數中間只有一個,後來我們就又問了那飯館的老闆娘,問向海他們的生意怎麼樣,那老闆娘就說就那樣,每天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十來個人的樣子。
我們就又問,不是說那男的在外面包工麼?那老闆娘就說沒有,一直都在守那店子。
後來我們就去了向海他們那理髮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在那裡又無意間地了解到了向濤兩口子在另一條街上租了個門面在賣東北水餃。」
「哦,這樣子的啊?那那張老婆子以前在灣頭的時候還天天吹牛說家兩個兒子跟了大老闆是如何如何的有出息?」幾人就恍然道。
那嬸子道,「據說那向濤以前在東北的時候是跟著一個木柴廠的老闆在干,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從那木柴廠出來了,然後就帶著老婆孩子一同回來老家了。
向海說是因為他哥太想念父母了,所以才回來的,但是我們看到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孫水雲癟的表來看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所以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是怎麼一回事那就只有他們各人知道了,你說我們又不能去東北那麼遠的地方去打探是吧?」
幾人就點頭,然後大家在又閒聊了幾句之後就各自分路回去了。
但在幾人閒聊的過程中,那胡玉蘭自始自終都沒有發表個任何意見,只充當了一個聽眾。
現在可以說是後悔的要死,後悔當初把向瑾們家得罪的死死的,以至於他們家現在就是想求他們幫個忙他們也不好意思開那個口。
向瑾們家這半年來的變化,還有廖嬸子家以及曾老爺子他們家所得的實惠灣頭的人那都是親眼所見的呢,大家無不是羨慕與眼紅,就是灣頭一些平時與他們家和善的人家,那人家去找他們幫忙他們也是應承了的呢。 (5,0);
你說哪個不想得發家致富,日子往好里奔?他們也想啊,但奈何他們當初眼皮子淺,把人家給得罪的死死的。
所以當晚那胡玉蘭躺在床上就把這個事給男人說了,但男人還吼了一頓,說天天沒事找事,以前把人往死里得罪的是,現在想跟別人和好的也是,還反問是不是嫌他們老艾家的臉丟的不夠,丟的不徹底?
那胡玉蘭就道,「可大傢伙的日子都在往好里過啊,那楊雲娘仨以前在老向家過的是啥日子,雨里來風裡去,起早貪黑,做牛做馬都不為過,還不就老向家的黑氣和閒氣。
你看人家現在是過的啥日子?開了鋪子,種了大棚,不僅天天有吃,還有新穿。
今天看到向瑾那丫頭,居然在老家都穿的是新棉襖,還有那外公也是,天天下地都還穿著新買的羽絨服。
我們哪個在老家不是都穿的是舊服,那好服不都是在趕場或者是走親戚的時候才穿的麼?但他們家就能天天穿新裳。
你再看明耀爺和廖嬸子他們,他們哪家見天的不是有幾十塊錢的收?你再看看咱們家,我都有兩年沒有買過新服了。
你那擱磚頭的手藝又不多好,這近堂的人家都不願意找你去幹活兒,你說你都有多久沒有接過活了?」
胡玉蘭的話頭剛說到這裡就被自家男人一腳給踹到了床底下,「去你娘的,我手藝不好?誰說的?打胡說!」
看著他那厲瞪著自己的眼神,胡玉蘭趕忙從地上翻爬了起來,然後又重新鑽回到被窩裡去躺好,並把自己捂嚴實了這才不滿且不服氣地反瞪著自家男人道,「你不聽我也要說,你以為我不說別人就不說了,就請你了?」
男人在狠瞪了一會兒之後,終究還是氣餒了。
只見那胡玉蘭又道,「你就算不為咱們自己考慮,那你也應該為咱們家兒子考慮一下子。
艾燦天天都吵著我嚷著我要吃,可咱們家養的那三條豬上了兩條不說,殺的那條還被你媽拿了半條豬的去給你街上的弟跟弟媳婦。
我們天天在家累死累活,忙前忙後養的豬出來還吃不到個整豬。
那一半塊豬我們還要吃明年一個對年,你看就是我們家殺了豬我也不能給你兒子天天煮吃。
我們就是鞍前馬後,跟你弟不爭不搶,你媽還是看不上我們一家三口,你有想過為什麼麼?」
艾燦他老子不吭聲,胡玉蘭就繼續道,「那是因為在你媽的眼裡始終覺你不如你弟有本事,我不如你弟媳婦是個街上人,咱們家艾燦不如你家侄子聰明。
但是咱們家兒子就真的不如你家侄子麼?我看未必,上回期中考的時候你侄子還不是兩門功課也都只考了個及格,咱們家艾燦好歹還考了個七十多分呢。
你說咱們要是也弄個啥子營生來做,到時候也賺了錢,把日子過紅火了,到時候你媽還會覺得你不如你弟麼?咱們家兒子還不如你的那個侄子麼?」
男人略沉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有了反應,「你說的好聽,做營生,哪的有那麼容易?你以為見人就能去開個店?那豈不是滿大街的都是營生了?」
胡玉蘭就道,「是,開店是不大容易,要開好店更不容易,可那向瑾的腦子活呀,咱們可以去求求,讓幫我們想個主意。
你看給媽想的那個做滷的營生,還有給舅想的那個賣夾饃和炒河的生意,以及他們幾家種植的那個大棚蔬菜,哪個不是都是賺錢的?」
胡玉蘭男人在聽了說的那些話之後就有些意,但是跟著他就又有些沒好氣地道,「你去求?你當初都把人得罪的死死的了,你現在去求,人家很要打理你?
我給你說那丫頭就是個嫉惡如仇的主!沒準你去給張了那個口,還指不定怎麼的挖苦嘲諷你一頓呢。」
「可是……」胡玉蘭還想說些什麼就被男人給不耐煩地打斷了,「好了,別說了,睡覺吧!」
說完他就直接翻過去不再打理了,胡玉蘭著他的背影就鬱悶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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