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又闖啥禍了吧?”李振華問道。
李偉心里咯噔一下。“爸,你說啥呢,我在家好好的能闖啥禍。”
“最好是這樣。”李振華冷哼一聲。
看丈夫又對兒子挑剔起來,于惠敏心里就不得勁。
再想想方才在李淮夫妻倆那的氣,心就更不好了。
然而讓更不好的還在后頭。
張宇的行力那一個快。
從李淮這回來,第二天就把事捅到了李振華跟前。
關鍵是他還沒暴自個。
李振華本來是要去工作呢,因為這事,是又回了家里。
李偉因為那個電話一晚上沒睡好,等家里的大山離開,母親也出門了,他就開始在家到尋起來。
病急投醫,他在找家里的錢和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李偉正翻得起勁的時候,后傳來沉的聲音。
“你在干什麼?”
找東西太投了,李偉沒聽到外頭的靜,他被嚇得一轉,就看到面鐵青的父親,而他,此刻正站在父母的臥室里。
“沒,沒干什麼,爸,我就是找個東西。”李偉故作鎮定道。
“找東西找到我和你媽屋里?”李振華冷笑,他一個字都不信。
“爸,我沒騙你,我真找東西呢,不信等媽回來了你問媽。”他媽肯定會站到他這邊的。
“那你告訴我你在找啥?”
“啊。”李偉遲疑了一下。
只是這一下,就足夠拆穿他的謊言了。
于惠敏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兒子鬼哭狼嚎的聲音。
“爸,爸你別打了,媽,媽你快救我呀。”
扔下東西,于惠敏就沖了進去。
“干嘛呢,老李,你住手。”
李振華領開了,手里拿著子,停下作,一臉怒意看向妻子。
“你知道你的好兒子又干啥好事了嗎?”
“老李,有啥話就不能好好說嘛?”心里也生出怨氣來。
同樣是兒子,憑什麼面對李淮的時候,丈夫就是那種討好的態度,到了自個兒子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好好說?看來你也不知道呀,你的好兒子,在外頭做生意被人騙了,騙走了一大筆錢。”李振華初一聽聞就不相信,可后來得知是真的,就氣瘋了。
“什麼?”于惠敏看向兒子。“小偉,你爸說的是真的?”
李偉眼躲閃起來。
只一瞬,于惠敏就曉得是真的了,眼前開始發黑。
完了,最后的那點底,也被兒子給敗了。
李振華還以為妻子是被氣的,繼續道:“他現在還欠外頭許多錢,他這是恨不得把咱們這個家都毀了嗎,我真恨不得他剛生出來的時候就掐死他。”
他早就不指小兒子能做出啥績帶給他啥榮耀了,可小兒子卻一次次地闖禍,兜住了一次又來第二次。
這個家真的還能撐住嗎?
于惠敏一下子沖到兒子面前搖晃起來。
“小偉,你爸是騙我的對不對,這些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可惜李偉低下了頭。
完了,這下真完了。
他們這個家,哪里還有錢財去還大筆的欠債呀。
李振華又何嘗不絕。
他看似位置高,可說到底,還真沒多錢。
以前妻子沒有進監獄的時候,他發下來的工資也都是給妻子管的。
雖然后來他自己把工資收起來了,等妻子出了監獄,也只會拿出部分當生活費。
可這麼久,他也沒攢太多錢呀,起碼對于兒子欠的那些外債,是遠遠不夠的。
哪怕再生氣,李振華也知道這些外債是要還的。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等于惠敏哭著求丈夫一定要救救李偉時,李振華一臉頹然。
“我能怎麼辦,去去搶給你們搞錢嗎?”
“爸,找李淮。”李偉忽然道。
于惠敏立馬激起來。“對,找李淮,老李,柳如湄肯定不止給李淮留了那一個院子,要是別的事也就罷了,這可是要命的事,你就讓李淮幫幫家里吧。”
李振華想說不行,可話到邊,看著一臉的妻子和兒子,他就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
難不,真的不管小兒子了嗎。
是呀,柳如湄既然能給兒子留下那個院子,也許還給兒子留下了更多的財。
他不是貪圖那些東西,只是他實在沒辦法了。
李淮假期有限,一家人只能在京城待到初五就要坐火車回去。
因為早上的火車,所以初四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院門被敲響的時候,是竇老爺子去開的。
見到是李振華,竇老爺子就拉下了臉。
“你還來干啥,這里不歡迎你。”曉得李淮夫妻兩的態度,竇老爺子想都不想道。
“我有事找李淮說。”李振華懇求道。
竇老爺子猶豫了一下才道:“站這等著。”
說完就把門關上,進去通知了。
“他又來了?”李淮詫異道。
不應該呀,自個和妻子都那樣給他們沒臉了,怎麼這麼快就又來了。
他倒是一句話都不想和李振華說呢,可又嫌棄李振華杵在自家院門口晦氣。
“我去見見他。”
門重新打開,李淮冷臉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李淮,爹求你了,你這次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你什麼意思?”李淮蹙眉。
“你弟,李偉他。”
“他不是我弟。”李淮一臉煩躁。
“李淮,李偉他被騙了,欠了外頭許多錢,我手里拿不出那麼多,你能不能借我。”李振華一臉希冀。
“呵,你拿不出,我就能拿得出嗎?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也只是個普通的當兵的,職位比你低,掙得也比你。”
就算自己有錢,又憑什麼去幫那個蠢貨。
這下,李淮也知道是李偉的事發了。
“你媽肯定給你留東西了,就當我求你了行不行,你拿出一些幫幫李偉,幫幫家里。”李振華懇求道。
李淮臉一下子就難看起來。
“你還敢提我媽!”
“你怎麼好意思提,就為了那個人和生的蠢貨?”
“我以為你已經夠惡心了,沒想到你還可以更惡心。”
因為太過憤怒,李淮的話都是吼出來的。
為母親不值,為母親不甘心。
他們怎麼可以無恥這樣,讓母親的最后含恨離去,到頭來還想惦記母親留下的東西為其屁。
聽到外頭的靜,趙青嵐,還有孫氏他們全從屋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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