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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家都嚷完了,林則威才反應過來,焦急地看向林則智,開口問道:“二弟,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快快說清楚小雅跟誰結婚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件事遲早要說,林則智也沒想瞞,便認真解釋道:“我跟阿蘭也是最近才知道,丈夫就是剛才跟一起進屋的那個年輕人,他們結婚也沒多久,好像還不到一個星期”
“糊涂真是糊涂啊”沒等林則智說完,林則威就忍不住捶頓足,失聲大吼,氣得直哆嗦。
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剛才拖著兩個行李箱的帥氣青年,竟然是林善雅的老公。
“這這是在哪找的野漢子啊”廖芳臉上也是一副恨鐵不鋼的表,差點沒說更加難聽的“夫”。
江海蘭幫著丈夫解釋道:“他名字做夜星宇,夜晚的夜,出自于普通家庭,不過卻是個古武者”
“古武者古武者有個屁用”林則威惱怒無比,吹胡子瞪眼,又一次毫不客氣地打斷別人說話,“我們林家現在又不缺古武者,缺的是周轉資金”
“就是趙叔還在呢沒啥病,怎麼也得活個三五年吧”林則勇接著補了一。
他所說的“趙叔”,就是坐鎮林家實力最強的古武者,名字做趙,早在三十多年前就達到了勁的層次,是林長風老爺子的結拜兄弟。
兩家關系很好,還指腹為婚,趙的兒趙珍就嫁給了林長風的長子林則威,只可惜林則威婚后出軌,對趙珍不忠,兩夫妻的也不怎麼牢固,最后落得個離婚翻臉的下場。
林老爺子死活不接納林則威的婦和私生,這也占了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他必須表明態度,給老兄弟趙一個待。
雖然出了這種事,但兩家的關系依舊很好,趙珍也功改嫁給一個小商人,過上了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林則威迫于父親的力,至今不敢給那個婦一個合法的名分,盡管對方已經生下了兩個兒。
當然,除了趙以外,林家還養了好幾個古武者,但都只是外勁層次,能稱得上是名家高手的,只有一個趙。
不過趙也已年過七十,再怎麼能打,也老了,他至有十幾年沒出過手,各項素質都不如當年,現在還能有幾分戰斗力,不太好說。
當今世界是法制時代,做生意更多是靠商場上的搏殺,而不是武力的對壘,古武者通常只起到威懾作用,很用,除非是生死大仇,或是不擇手段,才會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對于現今的林家來說,古武者確實沒什麼卵用,遠遠不如拉攏霍家來得實在,所以林則威才會大罵林善雅“糊涂”。
他考慮事完全是從利益角度出發,本就沒想過“”二字,不像是林則智和江海蘭,既要為家族利益著想,又要照顧兒的。
所以對于林則威來講,林善雅無疑是走了一步臭棋,百分之百的錯誤,而對于林則智和江海蘭來說,卻不知該喜還是該愁。
當然,在了解到長風制藥的真實況以后,林則智夫婦肯定也跟林則威一樣,認為兒的這一步是走錯了,但卻沒有像林則威那麼大發脾氣,咬牙切齒。
于是乎,輿論風向又開始轉變,剛被釘上恥辱架的林則威莫名奇妙躲過一劫,而林善雅則被頂了上去,接一眾林家害人的各種責備。
只不過,當事人林善雅已經聽不見了,想要看好戲的夜星宇也沒能看到這一幕,他們兩個正一前一后在老宅里面行走著。
林家老宅占地頗廣,共有六個院落,二十幾棟房子,全是復古式的磚木結構,在正中區域還建有一片江南風格的園林,其中有池塘,有假山,有拱橋,有涼亭,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度假山莊。
偌大一座老宅,配有好幾個傭人,平時各種家務雜活都是由他們來持。
林善雅很快便來一個中年人,指著夜星宇拖著的箱子對說道:“楊嫂,幫我把行李拿到我房間里去,順便打掃一下,晚上我要住。”
“好勒”
楊嫂在林家呆了很多年,自然認識大小姐,但卻不認識夜星宇,一邊接過箱子,一邊問道:“這位客人晚上在這里留宿嗎需不需要再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林善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微微紅著臉說道:“不用了,他晚上跟我住一間。”
“啊”楊嫂瞪大了眼,張大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林善雅只得解釋道:“這位是我丈夫,我在離城已經結婚了。”
“姑姑爺”楊嫂這回是更吃驚了,看了夜星宇好幾眼,然后趕彎腰鞠躬行了一禮。
林善雅又問道:“現在家里熱鬧的啊都有哪些人住在這”
楊嫂回答道:“大爺、三爺、大姑都回來了,小姑偶爾也會過來住幾天,現在可熱鬧了,傭人都忙不過來,又請了兩個。”
林善雅一聲冷哼,不屑說道:“一幫戲平時不見面,現在倒來爭表現”
楊嫂為一個下人,不敢接話,只能裝做沒聽見,而夜星宇卻是淡然一笑,也沒表達任何看法。
正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但那說得是窮苦人家,擱在豪門家族就不適用,相反還要倒過來。
老人一旦臥病在床,兒們便要爭相獻殷勤,倘若哄得老人開心,立囑的時候稍稍照顧一點,就等于是斗了幾十年。
原本這林氏老宅冷冷清清,除了林老爺子和林則智一家三口以外,其他人在家以后都搬了出去,各自建了安樂窩,一個月都難得見一次。
卻沒想到在林老爺子重病之后,不用招呼,一個個又都回來了,都在盡力演好孝子的角,只盼著能在老爺子最后的這段時里給他留個好印象,說不定在立囑的時候能撈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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