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流呈眼神更暗了,往前走幾步,師緋葉跟著往后退,他痛心疾首道:
“小葉,你肯定是讓秦不俍給你洗腦了,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真的喜歡你啊,那個秦不俍就是現在沒錢了所以才拖著你不放手的,你不能這麼傻啊!”
“停,你別過來!”師緋葉立刻高聲制止靠近: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你明明看到我手中提著這麼重的東西卻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幫我,這也喜歡?你怕是從來都只知道玩人而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總而言之,趁著丈夫失勢的時候拋棄對方,本不是人干事,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他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我離開他,也一定是他不再需要我的時候。”
關流呈還要說什麼旁邊突然想起一片鼓掌好聲。
“好好好,小姑娘說得好,三觀真正啊!”
“是啊,現在的人如果都能這樣想,就不會有那麼多離婚的了,小姑娘人真不錯,你丈夫娶了你沒白娶。”
師緋葉這才注意到,旁邊不遠有一群明顯是剛剛鍛煉完回家的大爺大媽。
大爺大媽們走過來,當頭的大爺上下打量了一遍關流呈,不住的搖頭:
“嘖嘖,小伙子,人家小姑娘跟老公過得好好地,你跑來撬墻角可不地道啊,你想想要是你結了婚整天有男人想來撬你的墻角,你是什麼覺?己所不勿施于人吶!”
紅服的大媽朝前一步:
“就是,你說人家丈夫沒錢了,就應該離婚跟你走,那你就敢保證,以后你不會有沒錢的一天?那到時候是不是你的妻子也能跟別的有錢人走?這姑娘要是真的拋棄丈夫跟你走,你敢要?”
要說這世界上有哪些群一般人招惹不起,一個是半大年群,一個就是大爺大媽群了。這群大爺大媽就像是打開了什麼機關,一個個的都開始批判關流呈,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他,他分分鐘了道德敗壞、三觀不正還無可救藥的渣男。
師緋葉趕給大爺大媽們讓開位置,在人群后面忍著笑喊:
“大爺大媽,他這人就是需要教育,你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我還得回家做飯,就先回去了啊,以后有機會咱們再聊。”
前面的大爺大媽們一揮手:
“沒事兒,你回去吧,這里給我們。”
不遠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秦不俍和石棱坐在車里半晌兒沒,一直看到關流呈老老實實承認錯誤被大爺大媽們放走,石棱才不可思議的開口:
“秦哥,剛剛那個是師小姐吧,我怎麼覺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秦不俍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媳婦兒這個樣子,他以前本沒有關注過:“是。”
“那師小姐人很好啊,以前雖然只知道花錢,但是現在你名義上破產了,卻不肯離開你,寧愿吃苦也要留在你邊,而且還不是因為你而是出于道義,這就是那幾位大爺大媽說的,三觀太正了啊。”
結婚兩年,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卻恨她,惱她,厭惡她,甚至揚言要剜了她的眼睛送給小三做禮物。“江遲暖,你不僅惡心,而且還不要臉!”她捂著淚臉,絕望提出離婚,“好啊,既然如此,我們離婚吧。”秦陌笙冷笑,“呵,想離婚?讓我成全你和你的奸夫雙宿雙飛,做夢!”從此,江遲暖走在哪里,秦陌笙就跟到哪里,美其名曰監督,實際是日日歡好。
因為家族聯姻,周萊早早的步入婚姻的殿堂。聯姻對象是她從小到大都討厭的--霍亞。 好在領完證第二天,她的新婚丈夫遠赴法國開拓海外市場,歸期未定。 結個婚,脫離了家族控製,丈夫也不在身邊,周萊簡直浪得起飛,每天跟小姐妹吃吃喝喝,上半夜西餐廳下半夜酒吧蹦迪,連霍亞長什麼樣子都記不起來。 周萊蹦得起勁,餘光掃到一年輕俊美男子含著煙,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爾後勾起唇漫不經心的笑。
許家大小姐許莓追求陸家大少爺陸知衍愛而不得,海城人盡皆知。後來許莓得償所願,卻在領證當天收到陸知衍和別人擁吻的照片。六年的苦苦追求被人視若敝履,許莓不幹了。在走出民政局的時候偶遇當年的死對頭,陸知衍完美人生中的剋星。她一時沖昏了頭腦和他領證。——後來演出後臺陸知衍渴望許莓回頭看他一眼不惜下跪求她原諒。許莓只是眼眸微閃看見了不遠處帷幕後的身影,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對著陸知衍的頭頂澆了個透濕。她輕言道:“陸知衍,你是真的惡心。”晚上那個她一時沖動求婚的老公,也會抱著她親了一遍又一遍。聲音委屈的像個孩子,在一次次纏綿中他說:“你是我的。”——少女終究是不負時光的錯愛,賭上所有得到一人終身的偏愛。桀驁不馴的少年,也終於等到了他的小草莓。
聞知是賀家領回來的小姑娘。 臉上有一小片淡紅色的胎記,性情安靜溫軟。 女孩有個祕密:她暗戀着少爺賀嶼之。 紈絝驕躁的少爺愛吃紙核桃,都是聞知剝,剝到手指生疼。 只換來一聲冷嗤:“反胃,拿去扔了。” 後來,聞知終於學會將喜歡收斂,賀嶼之卻慢慢換了個人。 他買了粉餅遮掉她的胎記,凌晨帶她去買最後一盞孔明燈。 生日那天。 蠟燭的火苗照耀着兩個人的臉。“你許願,想考上A大嗎?”聞知問。 賀嶼之卻閉上眼,聲音澀然:“不” “我許願,讓知知不要再自卑那塊胎記了。” 聞知悄悄想,或許他也有一點喜歡我。 — 可第二天,聞知去找賀嶼之,卻發現對方又跟一幫混混在一起。 那些人起鬨說:“你不會真喜歡她吧?” 少年倚在牆邊,漫不經心地玩着打火機:“怎麼可能?” “看她可憐,做做善事而已。” - 聞知被騙了好久。 她攢錢做掉了胎記,再沒給過對方一個正眼。 後來,不可一世的少爺像淋了雨的小狗,夾着尾巴在樓下等了好久纔等到聞知下來。 眼尾泛着急色:“知知,我錯了。” 聞知卻垂着眼,轉身便走。 “麻煩別再來找我。” 直到第二天回來,發現賀嶼之仍站在原地。對方抱着破落的玫瑰,淋了一夜的雨,可憐巴巴的。 “可是我想你。”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