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寒詩的眼神變得異常深邃,仿佛能察人心最深的。
“你的原生家庭,那個曾給予你最初溫暖的地方,為了尋回你,幾乎傾盡了所有。你的父母,他們的如同璀璨星辰,即便在黑夜中也不曾熄滅,他們變賣家產,走遍千山萬水,只為那一線微薄的希。”
“而你的母親,因為那份深重的自責,的心被愧疚的藤蔓纏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十年前,那份無法承之重,終于將垮,患上了重度抑郁癥,在那個寂靜的夜晚,選擇了用割腕的方式,試圖結束這無盡的痛苦與折磨。”
柳如煙聽著,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在一點點崩塌,那些被刻意忘的記憶碎片,此刻如水般洶涌而來,每一片都鋒利如刀,割得心痛裂。
寒詩的聲音驟然間如同寒風中的利刃,劃破了周遭沉悶的空氣,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柳如煙的心頭,激起層層波瀾。
的雙眼閃爍著決絕與憤怒的芒,仿佛能穿歲月的塵埃,直視那些被忘的真相。
“你可知,你的父親,那位堅韌不拔的漢子,為了尋回你,不惜以之軀對抗風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駕駛著那輛破舊卻承載著無盡希的托車,穿梭在祖國的每一個角落。”
“山川湖海,荒漠戈壁,都留下了他孤獨而堅定的足跡。最終,當希的芒逐漸黯淡,他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尋找你的路上,用生命詮釋了父的偉大與悲壯!”
寒詩的聲音微微抖,卻更加堅定有力:“而你,本應是家中溫暖的,卻因被人販子拐走,讓你的家庭陷了無盡的黑暗與痛苦之中。母親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日夜不息。”
說到這里,寒詩從指了指桌子上厚重的資料,那紙張雖舊,卻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
的眼神變得異常冷冽,仿佛能察世間一切罪惡:“這份資料,是揭開真相的鑰匙,它不僅記錄了你被拐賣后的悲慘遭遇,更揭了吳家和那些人販子集團之間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每一筆資金的流,都是對無辜生命的踐踏,每一個數字背后,都藏著一個孩被毀掉的夢想,一個家庭支離破碎的哀嚎!”
“吳家,那個曾在你心中或許還殘留著一溫暖的名字,實則是你悲劇的始作俑者之一。他們利用權勢與金錢,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將無數像你一樣的孩子困于其中,肆意掠奪著你們的青春與未來。”
“而你,竟還天真地以為,是他們給了你重生的機會,將你培養人?不,那是謊言,是淋淋的謊言!”
寒詩的話語如同驚雷,在空曠的房間里回。
過碩大的落地窗,照在桌子上的資料上,在的照下,那些資料的每一頁都仿佛浸了鮮,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冷。
柳如煙看著眼前的資料,雙眸圓睜,瞳孔中映出的不僅僅是文字的殘酷,更是心世界的天崩地裂。
的影在影錯中搖曳,宛如被雷電擊中的古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與力量,整個人僵在原地,彈不得。
那些資料,每一份都像是鋒利的刀刃,無地切割著長久以來深信不疑的信仰之墻。
曾以為,吳家是生命中的救贖之,是在最絕時刻出援手的英雄。
然而,此刻的真相卻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風,將從溫暖的幻想中猛然拽出,扔進了冰冷刺骨的深淵。
“不!這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
柳如煙的聲音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中艱難出,帶著無盡的絕與不甘。
雙手抱頭,仿佛這樣就能阻止那些殘酷的記憶碎片涌腦海,但那些畫面卻如同水般洶涌而來,將淹沒。
淚水,無聲地落,滴落在那些的資料上,瞬間被吞噬,不留一痕跡。
的哭聲,起初是抑的嗚咽,漸漸地,變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回在空曠的房間里,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憤怒。
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曾經堅信的一切化為泡影,留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迷茫。
就在這時,一道溫的力量輕輕環繞住了——寒詩,那個總是能在最需要時出現的摯友,無聲地將擁懷中。
寒詩的懷抱,溫暖而堅定,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寒冷與恐懼。
輕拍著柳如煙的背,用無言的安給予力量,讓柳如煙在這崩潰的邊緣找到了一依靠。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寒詩的聲音溫而堅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著迷失的旅人前行。
在寒詩的懷抱中,柳如煙終于可以放肆地哭泣,釋放著積已久的痛苦與不甘。
就像是一個傷的孩子,找到了可以安心哭泣的港灣。
“如煙,你且安心,我不會放過吳家的。”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無形的空氣之中,激起層層漣漪。
吳家,這個看似鮮亮麗的名門族,背后卻藏著不為人知的骯臟易。
他們并非直接控著那個人販子集團的幕后黑手,卻如同一只無形的巨手,悄然推著罪惡的盤。
吳家對孤兒的無盡求,如同荒漠中干的旅人對水源的,無形中滋養了這片黑暗之地的繁榮。
在這個扭曲的市場里,每一個被販賣的孩都是一顆被心雕琢的棋子,們的命運被無地擺布,只為滿足吳家那畸形的。
而那些人販子,則如同嗅到腥的鯊魚,蜂擁而至,甘愿為吳家的幫兇,將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推向深淵。
所以,吳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寒詩的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不僅要滅了吳家。
更要把吳家所做的所有骯臟事,公告于天下。
讓吳家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