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映司墨的眼底,如夜幕下黯然的大海,突然照進了一束明亮的月,閃耀出粼粼波。
其實讓顧今藍假扮權語汐,他知道是有危險的。
他們要做的事,避免不了危險。
以財閥千金去接近K先生,再通過K先生接到妮娜,已經是他能想到的,風險最低的方案。
若是讓顧今藍直接闖組織的基地,必然是九死一生。
今晚顧今藍去見妮娜,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沒有哪一刻放松過。
此時看見顧今藍和清離平安回來了,司墨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激得想要起,狂奔去迎接們。
無奈他的雙無法自如行,只能坐在椅上著們。
機車尾部一個橫掃,停在了司墨的面前。
清離一腳蹬在地上,問司墨:“墨,你先猜猜,藍有沒有完任務。”
司墨蒼白的角勾起一抹溫的笑。
看清離這眉飛舞的模樣,他不用猜已經知道答案了。
但這一刻,他更關心的不是顧今藍是否順利完了任務。
能看見們平安回來,他已是滿心歡喜。
“你已經告訴他答案了,還賣什麼關子?”顧今藍長往后一抬,英姿颯爽地下機車。
清離茫然地眨了眨眼,“啥意思啊?”
[?_??]并沒有告訴司墨答案呀。
清離還沒琢磨過來,顧今藍已經推著司墨的椅進屋去了。
來到客廳的桌旁,顧今藍將自己的包放在桌上,戴上白的手套后,才從包里拿出妮娜的那本書。
“這是妮娜近期經常翻閱的書,應該能從上面提取出的指紋吧?”
接近妮娜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妮娜的指紋,做一個指紋。
有了妮娜的指紋,就能悄無聲息地進組織的基地。
曾經他們三個人的指紋,也是可以進出基地的。
只是不知組織是否注銷了他們的指紋碼。
即便沒有注銷,他們也不能用自己的指紋進去。
因為如果組織沒有注銷他們的指紋的話,就一定是在等著他們回去自投羅網。
一旦他們使用自己的指紋,就會有警報響起。
司墨點頭道:“可以,就這兩天,我盡快做出來。”
清離跟了進來,正好聽見司墨這句話,開心地問道:“現在拿到了妮娜的指紋,我們算是功了一半吧?”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清離這個天真的問題。
清離看了看司墨,又看了看顧今藍,“怎麼不說話呀?”
顧今藍和司墨對視了一眼,笑道:“當然,現在能悄無聲息的進基地,算是功了一半。”
但其實,這只是開始。
真正的危險,是進基地之后。
現在只是拿到了進去的鑰匙,想要在里面拿到藥,并順利離開,才是最難的。
基地里的人,可不會像今晚妮娜的那些保鏢那麼好擺。
“太好了!”清離高興道,“我就知道,我們之前了那麼多的苦,老天爺該眷顧我們了。”
顧今藍和司墨心照不宣地微笑著點了下頭。
有些事,他們倆不會和清離說得太清楚。
想著能讓清離些擔憂,多些快樂。
而這樣的快樂,對他們來說,是種奢侈。
司墨問道:“今晚有什麼突發狀況嗎?”
顧今藍說:“有點倒霉,正好有個從韓國來的樸先生見過權語汐,被他揭穿了我不是真的權語汐。”
“是我疏忽了。”司墨眉心皺。
幸好顧今藍已經平安歸來。
冒用權語汐份的這個方案,是他提出來的。
若是顧今藍今晚因為份暴而出了意外,他到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顧今藍看出了司墨的自責,笑道:“這種況很正常,能順利拿到妮娜的指紋,這一次行已經算是一帆風順了。”
從前執行任務時,突發狀況都是屢見不鮮的事。
清離擔憂地問道:“藍,那妮娜知道你是誰了嗎?”
顧今藍說:“放心,妮娜應該猜不到我的份,以為我只是一個欺騙K先生和錢的詐騙犯而已,我只是拿走了一本書,應該想不到那里去。”
司墨說:“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要盡快行。”
若是妮娜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讓組織那邊提前做了防備,顧今藍再去藥,就是自投羅網了。
顧今藍點頭道:“等你把指紋做出來,我隨時都可以行。”
清離趴在桌上,下枕著手背,“藍,你細說下當時的況唄,應該很好玩吧?那K先生發現被你騙后,是不是很難過呀?”
顧今藍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好玩個屁。
雖然有把握能從妮娜那里安全撤離,但一個晚上心跳也是起起伏伏的。
“空了再聊,我回房休息了。”顧今藍轉就走。
要趕去確定一下對K先生的猜測。
清離問:“這才幾點呀,你這麼早就要休息了嗎?”
顧今藍背對著清離擺了擺手,“困了,要養蓄銳。”
回到臥房里,顧今藍換上一舒適的家居服后,給時燁的微信彈了一個視頻過去。
等待接通時,的心臟止不住地‘砰砰砰’狂跳。
雖然K先生今天穿的白西裝,是時燁平時絕不會穿的,雖然K先生的上,也沒有時燁上的香味。
可當K先生護著時,那種悉的覺太強烈了。
還沒有想清楚,如果確定了K先生是時燁后,應該怎麼辦?
是假裝沒發現?還是穿他,讓他趕回國去,遠離這是非之地。
亦或是,向他坦白一切,讓他陪著自己去面對雨腥風?
視頻接通。
看著手機屏幕里出現時燁那張英俊帥氣的面容,顧今藍覺自己的心瞬間就變得了。
突然好想抱抱他,在他懷里肆意撒。
“藍藍,還沒休息嗎?” 時燁目溫地看著鏡頭。
“等會就睡了,想睡前和你說會兒話。”
時燁的臉上泛開迷人的微笑,“想我了?”
顧今藍下意識點了點頭。
聽著他好聽的聲音,看著他臉上攝人心魂的笑容,一時忘記了自己打這個視頻電話的目的。
時燁說:“我也想你,早點回來。”
顧今藍緩過神,收起花癡心,問道:“你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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