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整個湖廣省搞定了,陜西的災本不愁沒有糧食,陜西穩定下來,西部軍區才能穩定。
湖廣省的糧食堆積如山,都爛在地主老爺的家里了,這就是資源配比不協調導致的浪費。
而且,如果這次湖廣省整頓的好,還可以獲得這樣幾個好。
一是威懾東南,不僅僅是屠家那種大家族,還包括南京城的某些員。
二是借口開始大力推行新軍政。別說,胡翔案,對新軍政有諸多的推助力。
為什麼這麼說呢
地方的武擅自調軍戶,別說他崇禎絕對不允許了,即便是朝堂上所有的文都絕對會炸。
自從土木堡之后,武被文得死是,其中就包括對軍隊的調和轄制上。
胡翔案,會讓更多的大臣支持新軍政,這是不必懷疑的。
這樣一來,至阻力了不。
三當然是有利于新農政的全面鋪開。
住進楚王府后的崇禎,幾天都沒有靜。
而且除了李自和魏忠賢,誰都不見。
這下武昌府的員們都捉不皇帝到底怎麼想的了。
這皇帝到湖廣省砍了那麼多員,怎麼到了武昌府,砍了一個就躲在楚王府不出來了
倒是張德山的死,這幾天讓武昌府的所有員都如坐針氈,立刻命令下面的人收斂,甚至幾個知縣親自騎馬出城去視察,還裝作去老百姓家里問候的樣子。
臉上還掛著親切和善的微笑,儼然一副父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
而閔學之呢
他已經寫好奏疏了。
什麼奏疏
當然是彈劾按察使楊文岳和李清的奏疏
不僅僅他寫好了,武昌府一半的員都寫好了。
大家已經統一口徑,鍋往楊文岳和李清那里甩。
李清是誰
武昌府都指揮使司的都指揮使,正二品武,轄制整個湖廣省的衛所。
他的級別,只比文龍第一級。
行政方面就甩給楊文岳,軍政方面就甩給李清。
只要皇帝一說要見他們,他們立刻就遞奏疏。
楊文岳呢
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是一個按察使,掌管湖廣省的司法。
奏疏也已經準備好了,他下面的人當然也早就全部寫好了。
連李清這種武夫都編好了一連竄的話語。
但是
皇帝不見人,大家空有一張噴人的,卻無可用武之地。
現在的武昌府更像是裝了許多火藥的大桶,只要點燃引線,就能燃
可在這種暗流涌,大家都敏的時機,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直接瞬間把武昌府點燃了。
什麼大事
李自把庫大使砍了
砍了
直接砍了
明朝的什麼員可以直接殺員
告訴你,就算你的督師,也不能隨便殺。
歷史上的袁崇煥殺文龍在程序上就是不允許的,在法理上,只有皇帝一個人有宣布這個人是不是該死的權力。
一般況下有一張名單到皇帝這里,皇帝打勾的都是要死的。
即便是錦衛或者拿了尚方寶劍的,也不能公開殺人。
李自本在河南已經得一些人自殺了,一大堆的員要找他的麻煩,現在又直接砍了一個庫大使,這下武昌府簡直炸了。
庫大使是什麼
一個九品小,而是是從九品,就是有品階里最小的員,可即便是最小的員,他也在編制,是屬于朝廷命。
庫大使是管賦稅登記的,例如每年各縣收上來的稅,都要經過庫大使記錄。
結果李自去查賬本的時候,庫大使不配合,不但不配合,還讓衙差將李自等人轟出去。
李自一怒之下就把人給砍了。
你就算拿了尚方寶劍,名義上有先斬后奏的權力,但實際上真殺了,麻煩就來了。
這個消息簡直就像一場颶風,當天八百里加急就送到了北京城和南京城。
北京城和南京城的老爺聽說后,各個都樂得嗨起來,仿佛一瞬間達到了高。
他們正好羅列了李自一堆的黑料,現在送來了最猛的一個。
五天之后,一堆彈劾李自的奏疏被快馬加鞭送到了武昌府。
有多人
北京有一百三十二人,南京有三十人,名字崇禎讓人一個個抄錄下來了。
兩京的員在這個時機,突然發了對李自的攻擊,其實并非突然腦或者閑得蛋疼。
新政督察司要組建更大規模的人數,從去年年末就開始有這個風聲了。
李自去年在河南的表現,震了大半個河南的場,死了好一些員和鄉紳,儼然已經為了不人眼中釘。
一旦新政督察司組建起來,配合楊所修正在整頓的都察院,那就相當于在員頭上懸了兩把鋒利的劍
現在北京許多員的訴求并不是反對新農政,只是不想皇帝用如此暴的方法來大換,把自己的人都給砍了。
這樣搞下去,以后是會給自己上供
南京呢
南京的需求比北京員要復雜得多,因為東南一帶已經有一些人牽扯到了湖廣的惠澤田。
也就是說,湖廣省現在的事,已經是一場大規模的政治事件,它的波及范圍之廣,直接牽兩京員。
更因為皇帝親自坐鎮在湖廣,將這次政治事件直接升級到了更大規模。
北京員不想失去灰收,南京員想轉移目的而自保。
地方員呢
想推出一些背鍋的,給皇帝一個代。
這樣大家都好代,這也是政治的標準玩法,符合多方述求。
看著眼前這些彈劾李自和魏忠賢的奏疏,崇禎更加到了湖廣省的水深。
“小公爺,你覺得朕要怎麼理李自”
張之極一聽這問題,臥槽,標準的送命題啊。
他想了想說道:“陛下當查明李督察殺人的機,再秉公理。”
“你也學會講漂亮話了。”
“臣不敢”
“無妨”崇禎大袖一揮,頗為高興,他之所以這幾天一直不,就是留給局勢繼續發展的時間。
這讓子彈飛一會兒。
他就是要看看東南那邊到底是什麼反應,看看還有哪些人參與進來。
他們當然不知道,長沙府的劉春全私底下做了一分賬,這份賬單牽扯到了長沙府、武昌府和東南一些人。
足以讓許多人掉腦袋了
他們不知道皇帝手里早就有名單了。
他們更不知道錦衛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到了武昌府,已經查出了不蛛馬跡,和劉春全的名單吻合度非常高。
就說南京的戶部尚書李元起,就在奏疏里公開而指責李自濫用職權,殘殺同僚,又舊事重提,說去年河南死了不人,手上跡斑斑。
湖廣道監察史屠叔方在奏疏里激烈的彈劾李自囂張跋扈,完全無視天子。
而北京方面呢
以閣大臣來道宗為首,一批員都加了進來。
崇禎繼續道:“朕就是要看看這些人的態度,他們越害怕,代表朕做的越對”
李自肯定要保下來的,不僅要保下來,還要賦予特權。
又過了幾天,崇禎才再楚王宮召見了武昌府所有的員。
員們那可真是高興壞了,他們以為的撕和甩鍋終于可以開始了,攻擊李自和魏忠賢的好戲也終于可以開始了。
呵呵,他們想多了。
因為皇帝要開始收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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