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眼睜睜看著凌驍離開了，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沈玥兒才覺到自己的臉頰熱熱的。

……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沈牧開審的日子終於到來了，主審就是四皇子和刑部的幾位大人。

「帶嫌犯。」刑部尚書坐在主位上，四皇子則坐在了他的左下首，謫仙般的面容冷峻無比。

沈牧很快就被帶了上來，當他看到一旁的四皇子的時候，還是怔愣了一下。

就在他怔愣之際，刑部尚書手中的驚堂木響起：「沈牧，將你是如何殺害齊飛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沈牧猛然抬頭，雙眼通紅道：「我沒有殺齊飛，是他自己死的！」

「荒唐，你沒有殺人，他怎麼會自己死了？事發當日，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眾目睽睽之下，豈容你狡辯！」刑部尚書滿臉怒容，毫不容他辯駁。

「那日我不過是跟他了手而已，本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他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沈牧雙拳握，咬牙不甘道。

「這就要問你了，據仵作驗得知，他的心臟曾被你重擊，所以才會猝死當場的，你還敢狡辯？」刑部尚書句句都在將他定罪。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沈牧激地喊道。

「肅靜！公堂之上，豈容你喧嘩！」刑部尚書怒斥的同時，驚堂木也跟著響起。

四皇子微微蹙眉，轉頭道：「李尚書，傳證人吧。」

刑部尚書見四皇子發話了，緩了口氣，出一笑容，點頭道：「是，四皇子。」

誰都知道四皇子是陛下最看重的兒子，比太子也不遑多讓，他自然是要好好結的，只是這個案子……是斷然沒有翻案的可能的，那位也不會允許啊！

刑部尚書陷兩難，無比糾結之際，幾名人證也都被帶了上來，他們都是齊飛的好友，同是書院的學生。

「見過大人。」他們齊齊跪下道。

刑部尚書回過神，看著他們肅容問道：「你們可曾親眼見到沈牧打死齊飛？」

「是，小人親眼所見！」

「小人也是親眼所見，齊兄的確是死於沈牧的腳下！」

這幾人紛紛出聲作證。

當時這麼多人看見，他們一點兒也沒有誇大其詞。

刑部尚書鬆了一口氣，看向沈牧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牧見到這一幕，雙眼通紅，死死咬住后槽牙道：「我沒有殺齊飛！」

他不可能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

「看來不用刑，他是不會招了！」刑部尚書冷哼一聲說道。

「大人說得是，下覺得還是用刑吧！」下面的一名員附和道。

這沈牧的爹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四品，而他殺的則是當朝相爺的兒子，太子妃的胞弟，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們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反正他肯定是活不了！

就在大家都同意用刑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四皇子淡淡道：「屈打招，難免讓人不服。」

刑部尚書諂笑道：「四皇子說得極是，只不過此子，如此鐵證如山之下，依然不肯承認，不用大刑怕是不肯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