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栗子這句話,楚月就稍稍放開手腳了。
然後反客為主,帶著小栗子飛了,贏自然是贏的,但接連輸兩把的時候也是有的,一直到後半夜,這才散會了的。
「今晚上我贏了三兩銀子,你贏了多?」小栗子高興得不行,他就帶了二百文錢過去,但贏了三兩銀子回來。
「我贏了二兩銀子。」楚月說道。
「你膽小沒敢押大,贏點也正常。」小栗子說道,他最後一把,那可是押了足足一兩銀子啊!
兩人說話間就過來狗這裡了。
狗這種東西一回生二回了,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明天還去不?」爬過來后,楚月問他道。
「不去了,還得幹活呢,也不好去太頻繁。」小栗子有些心,但略一猶豫,還是搖頭說道。
「行吧,時候不早了,回去早點睡。」楚月就說道。
兩人就分開了,楚月就自己悄悄回了雜役房,回了自己的小柴房,換了服后就睡覺了。
不過肚子有點啊,這時候要是有點夜宵吃,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因為晚上出去魚一直到後半夜才回來,今天一早起來,那自然是沒啥神氣了。
落在黃柳喜鵲等人眼裡,就是在柴房那邊不好睡了。
「真是活該。」飯桌對面,珊瑚正在跟菜花說話,但是這話說的是誰就很清楚了,幸災樂禍呢。
「有些人就是賤,上次挨打還沒挨夠呢!」楚月沒說話,黃柳卻看不慣對面那二人,直接就譏誚道。
「有些不要臉的蹄子想男人想瘋了,還夢裡說夢話呢!」菜花跟珊瑚被揭了傷疤,二話不說就開始揭黃柳傷疤。
黃柳又又惱,眼看著就要跟們吵起來了。
佘嬤嬤正好從外邊進來,冷著臉道:「不吃飯是不是?不吃飯就別吃了!」
「快吃。」楚月就看了還氣呼呼的黃柳一眼。
黃柳就只得端起碗來吃了,白粥跟白面饅頭,還有豆腐鹹菜。
比起之前的確是好多了,但也就這樣了。
佘嬤嬤目落到楚月上,看到明顯有氣沒力的樣子,想到自己那件差點毀了的服,冷哼了聲,道:「待會你們去花園拔草,可給我拔乾淨了,要去檢查了讓我看到不幹凈,到時候有你好的!」
這話針對的,就是楚月了。
楚月拿著個饅頭在吃,一副心虛的樣子把頭低得低低的,佘嬤嬤哼了聲才走的。
對面珊瑚跟菜花兩個就又開始譏笑出聲了。
「佘嬤嬤這可是在給某人機會呢,憑那張臉,走出雜役房,那萬一被皇上看中了,可得一飛衝天了。」菜花似笑非笑跟珊瑚說道。
「江月,你可別們胡說八道,最近淑妃娘娘好像被宮摔了一個心的花瓶,心不大好呢!」黃柳就立馬道。
楚月心說淑妃娘娘這哪裡是因為摔了花瓶心不好,這怕是因為棲宮皇嫡子出生的緣故了。
有這麼一個皇嫡子比著,先一步出生的大皇子境可就尷尬了。
淑妃大概是要被氣出個分泌失調來了,又不好直接甩臉,只能推到宮摔花瓶上去了。
不過顯然除雜草並不是什麼好活啊,可是一個又臟又累的活兒,這就算了,還十分危險,上次那個珍珠的宮,不就是因為拔雜草被活活打死了嗎。
看樣子弄壞佘嬤嬤的那件服,真是所喜歡的啊。
這是擺明了知道淑妃最近煩躁,要是有什麼心思能直接被拿去出氣。
楚月跟著黃柳喜鵲們出了雜役房過來花園拔草。
雖然昨晚上楚月熬夜了,可是誰天生麗質,哪怕平日里伙食不怎麼樣,又熬了一個晚上,可是這看著也是弱柳迎風的,很有風。
「你去偏僻點地方拔草。」黃柳就指了指一個角落,說道:「去那邊,別抬起臉,不然被淑妃娘娘撞見了,誰都救不了你。」
「嗯。」楚月應了聲。
看那懶散的樣,黃柳就道:「我看佘嬤嬤是記恨上你了,你可好好拔了,不然檢查了拔不幹凈,你又有罪了。」
「知道了。」楚月擺擺手。
秦恆穿著一便服,帶著個小太監路過花園,他剛從禧嬪那裡看完了大公主。
路過花園的時候,偶爾一抬眼,便駐足停下來了,但也僅僅只是那麼一瞬,便繼續走了,邊跟著的小太監都沒發現萬歲爺異樣。
不過回了書房,封總管卻是明顯覺出來了,皇上心不大好的樣子。
找了個空子,就出來問自己的乾兒子了:「剛不是去禧嬪娘娘那看小公主了嗎,還發生什麼事了?」
他乾兒子小玄子。
小玄子楞了一下,道:「沒發生什麼事啊,皇上心還好的。」
封總管打了一下他腦袋:「蠢貨,一點眼都沒有!」萬歲爺這心哪裡好了?
「義父,真沒發生啥事啊,你信我,看完大公主出來,就回來了。」小玄子了腦袋,苦著臉說道。
封總管諒他也不敢瞞著自己,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他自己就在想,皇上還能因為啥心不好啊?
現在海晏河清,皇後娘娘肚子也爭氣,剩下了二皇子這麼個皇嫡子,還有淑妃那邊的大皇子,禧嬪那的大公主,雖然還是了點,可這也是有皇子有公主了啊。
這陣子皇上心都是極為不錯的,怎麼好端端的,心就不好了呢?
正在看書的秦恆臉淡漠。
要不是今天,他都把那個大逆不道欺上瞞下犯了不知道多條死罪的人忘記了。
但是剛在花園那邊,他就撞見了。
看到臉蒼白無力地在拔草,還左右看看趁人不備地了個蛋出來吃,那樣一臉擔驚怕還有吃到蛋的心滿意足,他看了竟然有些不忍。
之所以會生氣,就是因為自己竟然還會對這麼個人心!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水楊花,不守婦道!
走到哪裡勾搭到哪裡,一刻都不消停,便是去了邊關,還能勾搭上慕容駒!
只有人想不到沒有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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