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書碌碌無為，皇上已經有些念頭了，不過何尚書府有點本事，竟然以一個庶攀上了秦王。

不過即便如此，王元勛也是不把何書放在眼裡的。

「王大哥，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楚月扁扁，說道。

「也是我疏忽了，沒跟你說說這人秉！」王元勛道。

「我不怪王大哥。」楚月道。

心裡也是把何書痛罵了個祖宗十八代，剛剛被他捂了，想說是盤龍殿的人都說不了，那何書還以為什麼不流的小太監可以隨便欺負呢。

還有就是是真的沒想過，還有人膽敢這麼大膽的，不過知道他是秦宣推薦進來的，那倒也難怪了。

說起來何悅容還真有些本事，竟然能讓秦宣用了人脈安排何書這種沒長腦袋的進宮。

不過有何書這麼個不是東西的對比，楚月真覺得王元勛這人好得不能再好了啊。

「王大哥，今晚多謝你了。」楚月激又看他道。

王元勛看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也是的，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你忘了，我會給你出氣。」

楚月就跟他說起炭火的事，王元勛詫異道：「盤龍殿沒炭火？」

「我那邊沒有。」楚月只得道。

「若你在其他宮裡也就罷了，不過在盤龍殿，那邊守衛森嚴，給了你也帶不進去，我給你弄兩個熱水袋，你睡覺前放被窩裡，一整夜都能暖和。」王元勛說道。

楚月大為。

看這副樣子，王元勛都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小太監長得著實是討人疼。

不過何書膽敢對做這種事，那他可是不會諒的，晚上回去了，就帶著人半夜三更，把何書蒙上被子一頓胖揍。

何書連追究都不敢追究，第二天就請假回家避避風波去了。

雪是在十一月中旬的時候下的，這可是真的冷啊，第二天小窯子過來找楚月的時候，楚月都還在被窩裡睡覺呢。

「我說小芽子，你怎麼還在睡呢，趕的起床了。」小窯子說道。

「我今天不是休嗎？」楚月莫名其妙道。

「封總管剛代了，你沒得了休，趕的，跟我過去務府那邊領些金炭給豫嬪送過去。」小窯子道。

楚月簡直是想罵人了，來這麼久這才第一天休，那死太監這皮子，就沒得休了？

但是還能如何，把小窯子趕出去，就開始穿戴洗漱。

小窯子塞給一塊餅子，說道：「這可是好差事，封總管也是給你機會，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啥好差事。」楚月接了餅子啃，翻了個大白眼，一大早的，連個好覺都沒得睡，還得讓去伺候那渣男的人，這是好差事？

這邊要不是有王元勛給的兩個熱水袋，夜裡都得被凍醒，一點炭火都沒有。

可是那個豫嬪卻能用得上金炭，這兩廂一對比簡直不要太蕭條，也不知道那死太監安得什麼心。

真猜對了，封總管還真沒安什麼好心。

可不就是要眼熱，讓看清楚當宮奴跟為皇上寵的嬪妃的待遇差別麼。

封總管這會子正在喝茶，小玄子進來稟告了，道：「小芽子跟小窯子已經去忙了。」

「嗯。」封總管淡定應了聲。

小玄子看著他義父，有點言又止，封總管罵道：「有屁就放，跟你爹我也來這套？」

「義父，我怎麼看著這小芽子沒啥上進心啊？」小玄子也就實話實說道。

「你懂個什麼？」封總管哼了聲，這位的那心機跟手段，他都還沒見過能有出其左右的，這要不是他制著，這早三百年前爬了龍床了。

什麼沒上進心，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要是人看出來那麼迫不及待，那也不是了。

「去請言嬤嬤過來。」封總管說道。

這麼久了，也差不多是過去皇上跟前當差了，皇上最近又開始看他不順眼了。

言嬤嬤就過來了，封總管笑著讓坐，然後就問了學規矩的事了。

「也就那樣了。」言嬤嬤一臉嫌棄道。

「怎麼了？」封總管也就道。

「勉勉強強吧。」言嬤嬤道：「該教的我都教了。」其他就不關的事了。

左右是沒看出來那個宮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能封總管這麼看重，自己的話，那是真看不上這種。

學個規矩學這麼久，那也就是一個差強人意的程度。

而且還特別喜歡奉違，表面一套里又是一套，倒是那小，那真是格外的利索，能說會道的。

但這也不是優點，作為嬪妃那是要謹言慎行的，話多有什麼用。

全上下除了那張臉能打，就沒別的優點了。

封總管看嫌棄這樣就又猶豫了，是不是該再調教調教？

「再怎麼教都是那樣了，我看本就那樣，改不過來。」言嬤嬤卻是不想再教楚月了，覺得這個宮簡直惡習難改。

封總管就過來書房伺候了，秦恆摺子理了一半，就了懶腰，然後晲了他一眼，道：「常太醫來號平安脈。」

「是。」封總管應諾。

常太醫很快就過來號脈了，號完脈就道：「皇上龍康健，微臣再給皇上開些強健的，皇上喝三日即可。」

「嗯。」秦恆應了聲，就跟無意間一般提了一句：「那宮可有用藥。」

常太醫看了封總管一眼，那寡婦這不是給調到盤龍殿當小太監了嗎，當時他知道的時候還誇了一句皇上真會玩來著。

所以吃沒吃藥的，皇上沒去問那寡婦怎麼來問他了？

「應該是有吃藥的，臣看過，子骨好了不，不過底子薄，怕還是要多多進補些才好。」常太醫就也說道。

「倒是金貴。」秦恆冷哼了聲。

常太醫一臉淡定，不金貴能讓皇上您親自伺疾？上說道：「那可要再做些送去？」

「做。」秦恆勉為其難應了聲。

一言難盡的封總管讓小玄子把事了拂去深藏功與名的常太醫送出去，就看了看萬歲爺臉，秦恆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封總管心下就明白了，這是真想要把那宮弄來玩玩了，不過玩是沒問題的，可是那宮規矩還沒學好，怕以後還恃寵而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