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讓宮奴們伺候好，這才回盤龍殿的，封總管說道：「萬歲爺，泡泡腳吧？」

秦恆也的確乏了，便讓送上來。

封總管就出來候著了，準備警告楚月兩句洗腳就洗腳，別做那些小作。

不過出來竟然沒看到楚月。

「小芽子呢？」封總管就問道。

「剛遇上，這會子大概要睡下了。」小玄子說道。

「睡下了？」封總管一愣，就冷哼了聲，說道：「去告訴，還出不出宮了。」擒故縱都玩到他這來了！

小玄子來的時候，楚月是打算去賭坊找王元勛來著，不過沒想到小玄子竟然來了。

「還以為你要睡下了，敢是在等我呢。」小玄子看打扮好，哪裡有要睡下的樣子，不由沒好氣翻了個大白眼。

楚月扯了扯角：「還沒來得及睡下。」

「行了，趕過去伺候吧。」小玄子擺手道：「我義父是什麼人，你這些個手段就省省吧。」

在楚月不明所以要問話的時候，小玄子道：「你要是想休假出宮去耍耍，就趕的。」

楚月就麻溜地過來了，來了才知道要去給那位洗龍腳，楚月愣住了，然後在心裡收回了封總管不那麼討人嫌的評價，開始又臭罵這不給人活路的死太監。

「也就是看你以前伺候得還算不錯，不過可別有什麼心思，就是單純洗個腳。」封總管看一副竊喜樣，哼哼道。

秦恆閉著眼睛在冥想，到有人放了個盆過來，又輕手輕腳地開始給他龍靴，他也沒管，等雙腳沒熱水裡了，那一雙手給他腳按的時候，眉梢就忍不住了，這不是太監的手。

也睜開眼了，也就看到了這個小太監的帽子，屈跪在地給他洗腳，那小手就沒在漆黑的藥水里給他腳上按著。

到秦恆就看著，楚月頓力山大，又在心裡把封總管給臭罵了一個遍，但卻只能繼續按著。

這時候封總管端著牌子進來，道：「皇上，該翻牌子了。」

楚月還以為是什麼，沒想到這就是傳說中的翻牌子了，作一滯后就繼續洗腳了。

秦恆豈會覺不到的異樣，本來他倒是不介意翻個牌子讓更難的，不過今天的確沒什麼心思，道：「拿下去。」

封總管就端著托盤退下去了，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今天理了一天的摺子，萬歲爺肯定是累了的，早些休息才好。

拒絕了翻牌子，秦恆就到這個洗腳婢有些歡樂，洗得更用心了。

楚月看他牌子都不翻心明顯不大好的樣子，擔心被他借題發揮，也是竭盡所能了，哪怕是連腳指頭都給他洗得乾乾淨淨，還有腳趾，也給了又，如同在對待世上最珍貴的稀世珍寶！

看為了求寵卑微至此，秦恆心裡也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打算就這樣原諒。

這是個貫會得寸進尺的人。

再有因為他拒絕翻牌子就高興，那他要是翻了牌子呢，還敢不樂意不？

那善妒的子看樣子是還沒扭轉過來，也不怪封白那狗奴才說規矩還沒學好。

不知道人家心裡想法的楚月戰戰兢兢地工作著，用藥水洗了一遍按了一遍，然後又給他用清水兌了一遍，楚月這才在心裡鬆了口氣。

「皇上，腳洗好了。」楚月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

如此盡善盡，應該不至於有機會懲罰。

秦恆便知道的意思了，他說得寸進尺沒說錯吧，腳洗好了還不退下去，還想給他按肩膀，然後就要勾引他讓他把留下。

他的盤龍殿可還沒有人進來過呢，更別說留宿，倒是真敢想！

「下去！」秦恆冷哼了聲，

楚月抖了一下，就巍巍端著洗腳盆就退出來了，到外邊了，這才在心裡大罵了一句晴不定，喜怒無常！

知道他不想看到，每次看到都不會給好臉，可是以為就想往他跟前湊嗎，還不是封總管那個死太監一刻不害人就不舒泰！

顧自回去了，封總管則是被秦恆給罵了。

封總管高興的，萬歲爺並沒有被那三招兩式就給哄了去，趕說道：「萬歲爺，不是奴才讓來伺候的，是自己非要來，說泡腳最舒服，再給按按，渾疲憊都能去了七八。」全是的原話。

秦恆冷哼了聲，道：「盤龍殿是沒人了嗎！」

他又豈會不知道那人是想借著洗腳之名勾引自己？剛給他洗腳的時候，就老是洗他的腳指頭腳趾，也沒他，他都有些心猿意馬了，什麼用心豈會不知道？

「萬歲爺，既然要恕罪，萬歲爺就給個機會吧，要是伺候得不好，萬歲爺也不用跟客氣。」封總管說道。

本來能讓過來這邊伺候就是天大的福分了，這伺候還沒幾天呢，就想著爬龍床了，這哪裡能縱容？

而且這盤龍殿是什麼地方，是萬歲爺住的，皇後娘娘都沒這福分，想在這勾引萬歲爺？別說門了，窗戶都是沒有的。

封總管心裡淡定得很。

秦恆上龍床休息的時候，就有些不得勁了，本來今天理了一天的政務，也是累的，沒什麼心思，不然就該翻了牌子去後宮消遣了。

但是被那人這麼一洗腳，腳底那小手了個遍，這會子卻是有些睡不著。

昔日在龍安寺的時候，就是這樣，盡心儘力伺候著，所為的就是能上他的床，如今故技重施懷著什麼意圖他又豈會不知道。

規矩學不好就想著寵，當他的寵是那麼容易要到手的？

秦恆心裡冷哼了兩聲，便拋開雜念默念清心經，半響後方才睡。

一轉眼，祁親王就回京了，比原計劃還要推遲了一日。

祁親王乃是當今聖上的八兄，早年與當今聖上關係極好，不過即便如此，如今君臣有別了，祁親王還是沒想到這個昔日的九弟竟然微服出巡，親自來祁親王府。

祁親王地不行，都想給他九弟拋頭顱灑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