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別人，從來沒付出過這樣多，就算傷又能傷多重。

頓了下，歪過頭衝路放堯明一笑，“還有，過去的事，放堯哥也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我還你放堯哥，還願意借你的勢，讓馮寶珠嫉我怕我，自然說明我心裡還是拿你當哥哥，我從記事起就認識放堯哥了，比認識溫寒還久，放堯哥什麼為人我知道，人品不好的，我們的小圈子早就把他們隔離在外了，我們都是相投的人，放堯哥的人品我信得過，我知道大家都是為我好，我從沒怪過大家。”

只是不在那個位置上，不知道當初有多苦多難，多無助多害怕。

不過也好，死要面子，自尊心強的過頭，路放堯幾個真讓住到他們家裡去，也未必做得到。

“現在說那些都晚了，我現在想說的是……”路放堯把車開的更慢，“我們幾個都不看好你和顧修，顧修那人深不可測，表面上看起來矜貴儒雅，是極好相與的，但你可以去京城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打聽一下，放眼整個政界商界，有幾個人敢惹他？能被人懼怕，自然有他過人之，要夠聰明還要夠狠辣，還有他的家世，即使是我們也難其項背，他底深得可怕，他那樣的家庭很難接你這樣出的媳婦，難道你要給他做一輩子的人？”

溫雨瓷笑了，“原來放堯哥以為我在給顧修做人？”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溫雨瓷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和他已經領了結婚證，我們已經結婚了，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做毫讓我爸爸和溫家蒙的事，一點也不會做！”

“瓷瓷，有時候，結婚證並不代表一切。”路放堯緩緩說：“他雖然和你領了結婚證，他可有帶你回過京城，讓你見過他家族的人？他可有向所有人公開承認你的份，承認你是他的結髮妻子？他既然有能力讓你悄無聲息的和他領結婚證，就有能力悄無聲息的和你領離婚證，等他玩夠了這個遊戲，不再需要你，你會被他棄如敝屣，盡傷害，什麼都得不到。”

溫雨瓷搖頭淺笑，“沒關係，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自然已經知道該怎樣才能守住自己的心，我會給自己留退路，不會再傻傻的把自己整個心捧出去。”

“瓷瓷……”路放堯頓了一會兒，歪頭看一眼，“真不考慮一下原諒寒，回到他邊嗎？他已經傷害過你一次，那種痛他清楚，他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現在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你的人，自從你離開他，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像個機人一樣，我們……”

“放堯哥，不要再說了。”溫雨瓷打斷他的話，“他的太自私了，我要不起，何況，他的眼裡現在只有他妹妹，哪還有我半分的位置？不要再和我提他，我不想聽到任何和他有關的事。”

“瓷瓷，你要諒一下他，我也承認詩曼做事有欠穩妥的地方，但是寒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從小家破人亡，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寒費了很大力氣才將找回來，難免寵一些，我相信瓷瓷要是有個這個的妹妹，一定做的比他還過。”

“我不會。”溫雨瓷淡淡說：“放堯哥，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看的神路放堯就知道，他這一路白說了，什麼都沒聽進去。

他靠邊停車，歪頭，“瓷瓷，今天影片的事……”

“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有可能是顧修做的？”

溫雨瓷怔住。

“瓷瓷，我承認詩曼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可是難道你不覺得用這種方法對待一個還沒出嫁的孩兒，太損太歹毒？難道你不覺得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很變態很可怕？”路放堯一句又一句的質問：“如果這事是顧修做的，難道你還能心安理得待在他邊？難道你能接一個這樣損下作的男人做你的丈夫？”

溫雨瓷怔了好久，才緩緩說：“做出這種事的人，手段的確不太明正大，但那也是季詩曼自甘墮落，才會有那種影片，放堯哥在場，也應該看得清清楚楚，從始至終都是自發自願，並沒人強迫，播放影片的人，只是做了一次搬運工，把的所作所為公諸於眾，若論損變態，季詩曼有過之無不及！”

“瓷瓷，你還沒回答我，即使做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人是顧修，你仍會繼續和他在一起？”

溫雨瓷沉默了好久，才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時間不早了，放堯哥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

溫雨瓷不想再談下去，開門下車，站在路邊看著路放堯。

路放堯無奈的吁了口氣，衝擺擺手，掉頭離去。

推開客廳的門，一眼就可以看到顧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敲電腦，這彷彿是一幅靜極好的畫，他一直坐在那裡，每次回家，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心裡忽然暖暖的，安和寧好，路放堯的話帶給的衝擊和搖，一下就淡了。

顧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無法說清楚。

沒辦法斬釘截鐵的告訴路放堯，告訴他說，不，顧修不會做那種事。

可喜歡顧修帶給的覺，溫暖，安全，家的覺。

聽到腳步聲，顧修抬頭看，靜靜的笑，走到他邊坐下。

顧修合上電腦，“這麼早就回來了？”

溫雨瓷把酒會上所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季詩曼被警察帶走了，我一個世伯家的哥哥送我回來的，顧修……”

停住不說話，只是用靜靜的目注視著他。

“嗯？”顧修用疑問的眼神笑，“怎麼了？”

“是你做的嗎？把季詩曼銀的影片公諸於眾，是因為上次想……那樣傷害我。”靜靜注視著他，“是你做的也沒關係，我只希你能對我坦誠，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不是我做的，但……與我有關。”

溫雨瓷心上像被什麼紮了一下，說不出的覺。

懲罰壞人是沒錯，但路放堯說的也沒做，那種手段太損太極端，想象不出高雅矜貴永遠笑的雲淡風輕的顧修可以做出那種事。

如果他的外表與他的心如此不符，是否還能相信他，信任他？

“別胡思想的，聽我和你說。”顧修輕輕笑了下，的腦袋，“上次你被季詩曼打傷後，阿璟告訴我，楚冠爵忽然刻意接近季詩曼，很快和季詩曼打的火熱，我料到楚冠爵會衝季詩曼下手，於是讓阿璟的演藝公司簽下季詩曼，捧做最紅的玉明星，從始至終，我只讓阿璟做了這一件事，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過。”

不用解釋再多，溫雨瓷已經懂了。

他料定楚冠爵會衝季詩曼下手，他推波助瀾捧季詩曼一夜紅，這樣不管季詩曼日後出任何醜聞，都比默默無聞時人關注，其中的痛苦和辱，無數倍的放大。

由始至終，他的手乾乾淨淨，甚至從表面看來，他是季詩曼的恩人、伯樂。

是他捧季詩曼一夜名，讓大紅大紫。

而季詩曼私生活不檢點，被人出那樣的影片，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他所做的，只是把季詩曼從人後推到人前，讓無數人認識了，記住了。

盯著顧修，目復雜。

忽然有點明白楚冠爵和路放堯為什麼說他可怕。

他做了好事，卻用無法阻擋的力量將季詩曼推的毀滅的深淵，任何人都無法指責他，法律也不能。

因為他什麼都沒做過。

他只是捧紅了季詩曼。

如果季詩曼能潔自好，如果季詩曼如宣傳中的那般，是真正冰清玉潔的玉明星，現在依舊是無數擁戴護的當紅星，風頭無人能及。

沒人能指責顧修什麼，也不能。

可為什麼覺得口憋悶，膽寒？

楚冠爵的極端損算什麼？

髒了自己的手，還樹立了溫寒這樣強大的敵人。

顧修才是高手，什麼都沒做，便春風得意，看著敵人一敗塗地。

見許久無言，只是表複雜的看著，顧修忍不住又的腦袋，“怎麼了？五都苦一團了。”

“顧修……你知道嗎，有時候……你讓我覺得害怕。”

顧修微微一愣，“……嗯？”

“自從我爸倒下，我沒了家，我經常失眠，失眠的時候就會胡思想，把以前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我無數次想過從我們相識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事，從始至終，你一直雲淡風輕，看似什麼都沒做，看似什麼都沒強迫過我，可一直以來，你始終站在主導的地位，優雅從容的掌控著所有的一切，所有事都在你掌握之中，從沒例外……”

溫雨瓷看著他，“你這樣強大，我該高興才對，可有時我卻覺得害怕，你現在寵著我，護著我，縱著我，是因為你喜歡我，可如果有天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也會這樣優雅從容的放棄我？你太從容淡定，太雲淡風輕，我看不到什麼能令你張，看不到你上的，看不到真正能讓你笑讓你哭讓你怒的東西，所以……你讓我害怕。

顧修一直認真的注視著。

說這些話時，表是平靜的，眼神是清澈人的，漂亮的眸子如秋日靜湖，那樣惹人憐，眼中卻有淡淡的彷徨和無措。

肯向他剖析的心事，這是好事，但卻說，看不他，他讓害怕，這是極壞的事。

如果因此讓對他心生恐懼，以後再不願接近他，總有一天會離開他。

想到這個可能，猛然心悸，握住的手。

“瓷瓷。”他緩緩說：“我從容淡定，雲淡風輕，這是我自小養的格，你看不到我的，我的哭我的笑我的怒，是因為我們相時間還太短，經歷事還太，可我們朝夕相也有一段時日，現在我對外公，阿璟怎樣，以後便會對你怎樣，山盟海誓誰都會說，忠誠熾熱的諾言誰都會許，我卻只想做給你看，你只需要給我一樣東西，時間。”（未完待續）